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答尹才幹先生關於《對當代詩壇的一些思考》

有幸拜讀了尹才幹先生刊登在“中國當代詩歌論壇”上的《對當代詩壇的一些思考》一文，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這個問題提得好，提得有責任心，有一個詩人的良知。這是一個大家不容忽視的問題，一個當代詩人和詩歌愛好者為之關心的問題。從某種意義上講，寫詩的人多了，詩歌流派多了，創作形式多了，其詩歌的創作局麵也好看了；但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多了。不怕濫竽充數，就怕自以為是，狂妄自大。但這一切不是哪一個詩人、理論家就能解決的，這是一個社會問題，而不單單是詩壇的問題，這需要大家的力量來解決。

我們不得不承認，當今的社會發展了，人們的思維意識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場社會經濟的變革和思想變革中，總會出現這樣和那樣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和不盡人意的思想。能在這場變革中保持清醒頭腦的人，保持理智和正常的人，才是經得起考驗得人。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不能保持一致是社會的必然性，也許就像大浪淘沙一樣，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演變，那些不適應社會發展的任何事物，自然就會遭到社會的淘汰，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

在這裏，尹先生從幾個方麵闡述了對詩的對象的認識，對中國詩壇狀況的認識和看法，尤其是提到了“當今詩壇的思想需要是什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尹先生認為的對當今詩壇要采取得“宏觀的指導思想是行動的指南”、“中國詩壇的虛假繁榮”的觀點，不敢苟同。

前些天，對中國詩壇的發展現狀和一些奇怪流派的產生，我也曾經困惑過，憤怒過，在回答“下半身寫作”的一篇文章中，頗為憤憤然。但黃衫客朋友的一些話給了我很深的震動。她說：“對待當前詩壇上存在的一些問題，我們為什麽不能像胡適先生那樣用哲學和曆史的眼光去對待呢？”是的，有一些事情，大可不必大驚小怪，存在了，就是有他存在的合理性；滅亡了，那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我們擔心詩壇被搞亂，擔心詩歌創作偏離了詩歌創作的方向，但什麽又是詩歌創作的真正方向呢？也許，我們所說的方向，僅僅是我們個人詩歌創作的方向。沒有哪一個人的詩歌創作方向，可以代表所有詩歌創作者的利益和方向。方向是在不斷探索中產生的，而不是樹立的（恕我不能完全同意您的關於方向的觀點）。也許，我們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創作出更多被社會和大眾認可的好作品來，多發表一些有見解，有理論思想，有啟發和推動性的好文章來，更能起到旗幟和代表的作用。

無論怎樣，繁榮都是一件令人感到鼓舞的事情。千百年來，詩人最怕的就要數“枷鎖”這兩個字了，無論是什麽樣的枷鎖都是枷鎖，隻要是枷鎖就要起到束縛人和思想的作用。束縛了，還能求得什麽發展呢？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看沒有什麽不好的。至於，有些人拿著什麽探索當幌子的問題，也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極端，之所以被稱其為極端的原因，就在於它是極端，是少數群體，代表不了社會的主流，既然不是什麽社會主流，也就沒有必要去對他們興師動眾。

無論是描寫性的，描寫那些我們過去認為不能發表和不可登上大雅之堂的作品，都因為當今的社會上出現了這些不容我們忽視的現象和問題，既然是不容忽視，作為詩人，就有權利和責任把他們反映出來，讓大家一起來解決。排斥和打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也起不到真正解決問題的目的。至於理論上的流派問題，我想用不了多久，一些人就會安靜下來，走不到頭的路就要停下來思考。盡管有些人連思考都不要了，那也沒有關係，衝動和本能也是有限的，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為一個事物堅持到底的，就說明這個事物有它可堅持的道理和存在性。打壓和任何形式的壓迫，都是不明智的。有一些詩作，你看了任為可笑、荒唐、甚至可恥；那麽，別人也會和你有同樣的感覺，沒有的，就不是你的同類和支持者，打是打不倒的，非要打倒他們幹什麽？沒有什麽意義。一首美妙的歌曲，是因為它有不同的曲調，不同的音階，才變得好聽，才有聽眾。流行音樂剛剛出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這樣和那樣的反對之聲，結果到今天也存在下來了，也被一部分聽眾接受了。流行音樂在一撥一撥地興起，一撥一撥地滅亡，但他還是起到了繁榮大眾生活的目的和作用。給一點不同的聲音，讓詩壇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給一點不同的形勢，讓詩歌創作多一點活動的空間，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可以說，我們國家迎來今天這樣一個自由創作的局麵不容易！無論是創作的自由，還是個人的思想自由，在當今社會都產生了飛躍的變化，作為每一個經曆過文革時代的中國文人，都應該清楚這個局麵的到來是怎樣的不容易，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為之珍惜。

學院派的詩人，不喜歡到社會上去描寫民工的生活，那就讓那些能夠描寫的詩人去寫；創作嚴肅體裁和題材的詩人，不能挖掘那些輕鬆、怪誕，甚至有一些近乎於荒唐的生活側麵，那就容許別人來搞。隻是，做什麽都不能不去研究不同的東西，不接觸，不讀就標榜自己，排擠別人，個人的狂妄自大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恨不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師，大家地滿天飛，是現在詩壇上的一種流行的怪現象；急功好進，為了名利不惜一切，也是當今詩壇上的一種弊病。為名為利，不讀書，不思考的人，我看就別去作詩人。寫了幾首怪誕荒唐的詩，就自詡為大師，目空一切的家夥，不會長遠的，總有一天他會靜下來，會認認真真地寫詩，認認真真地做人。

網絡，有他好的一麵，也有令人不盡滿意的一麵；他可以給大眾提供一個展示自己的平台，也可以給那些名利主義者提供一個爆發的機會，給那些淺薄的家夥展示其囂張氣焰的場所，這就要看你怎麽去選擇，為什麽而作了。一些網站所設的詩壇，往往為了點擊率而大搞特搞什麽“十大詩人”的評比，這無可厚非，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為什麽而來，為什麽而作？沒有人會強迫誰做什麽，重要的是自己的取向和選擇。就像一個墮落的人去責怪社會一樣，真正值得責怪的是他自己。什麽樣的人就會去選擇適合自己的論壇和網站，寫詩亦是如此。

道是建議大家給詩友們一個誠實的評詩態度，這樣，你進步了，別人也在進步，也起到來詩壇交流的作用。盡量的為自己，也為大家迎造一個良好的詩歌創作氛圍。嚴謹的，洋派的，鄉土的，異己的，傳統的，大家互相交流，或是各自為政，隻要不打，不扁，不壓，不罵，就會有一個相對的創作繁榮局麵。祝福大家好心情，祝福各個流派繁榮自己，也昌盛別人。祝福那些詩壇的點擊率不僅是因為美女和明星緋聞而上升，也因為詩歌的繁榮昌盛而上升。最後也祝我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都思考未來而太沉重。

             2006年7月27日嘉真於美國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