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巴金: 孔老二罪惡的一生
(2009-10-03 16:44:37)
下一個
春秋時代,我國社會由奴隸製向封建製轉化。如火如荼的奴隸起義和新興地主階級的奪權鬥爭,猛烈衝擊著奴隸製統治的基礎;失敗的奴隸主階級,千方百計企圖恢複自己失去的“天堂”。社會上的階級鬥爭,十分尖銳複雜。
就在這奴隸製崩潰、封建製興起的社會大變革時代,奴隸主階級的政治代表孔丘,於公元前551年出生在魯國(今山東)。孔丘排行老二,所以又名仲尼,祖先本是宋國貴族,父親孔紇是個破落的奴隸主。 孔老二念念不忘自己是奴隸主貴族的後代,他從小迷戀貴族老爺的生活,喜歡用小碗小盤做祭
從十五歲起,孔老二就下死勁學習周朝奴隸製的典章製度,學習奴隸主貴族的“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夢想將來出人頭地,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孔丘切望結交有權勢的人,一步步爬上政治舞台。有一次,魯國新興地主階級分子季孫氏設宴招待賓客。剛死了娘的孔老二,認為自己是貴族後代,不顧身上披麻戴孝,也趕去參加宴會。
還沒踏進季孫氏家門,季氏的家臣陽虎迎頭給他一頓臭罵,把他趕下台階。孔老二意識到,新興封建社會勢力抬頭,奴隸貴族就要倒黴。他咬牙切齒要為複辟奴隸製賣命。孔丘十九歲成婚,第二年生了個兒子。魯國國君昭公特地送來一條鯉魚作賀禮,孔老二受寵若驚,給兒子起名叫孔鯉,巴望他有朝一日重振家業,光宗耀祖。孔丘一心要複辟,一心想當官。到了二十六、七歲,總算來了機會,當了個“乘田”,職務是管牛羊;後來又當“委吏”,就是倉庫會計。孔老二不嫌官小,幹得很賣勁。他要為今後向上爬,打下個基礎。
孔丘三十歲左右開辦私塾,廣收門徒。他嚴格規定招生的階級界限,當時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根本無權入學;他向學生勒索學費,誰要來報名,他就伸手說:“你能交納十條臘肉做見麵禮,我才肯教。” 能在杏壇聽孔老二講學的,都是貴族、當官人家的子弟。孔老二利用講學,聚徒結黨,培植複辟奴隸製的吹鼓手。他壓根兒不是什麽“全民教育家”。春秋末期,各地經常爆發奴隸起義。有一次,鄭國奴隸大暴動,奪占禁地萑苻,統治階級萬分驚慌。孔老二對奴隸造反怕得要死,恨得要命,竭力主張鎮壓。鄭國的奴隸主貴族殘酷鎮壓這次暴動,殺害了所有起義的奴隸。孔老二大聲喊好,叫嚷什麽:“對奴隸太寬大,他們就要造反;隻有嚴厲鎮壓,才能斬草除根!”殺氣騰騰,充分暴露了他反對革命的猙獰嘴臉。
魯國當時有孟孫、叔孫、季孫三家新興地主,勢力很大。家臣出身的季孫氏,按照周天子的排場,用六十四人在家廟裏作樂起舞;祭泰山原也是周天子的事,可季孫氏照樣去祭了泰山,根本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裏。孔老二認為這都是“不守本分、犯上作亂”的行為,火冒三丈地罵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魯國國君失權,孔老二也憂心忡忡,說:“這樣發展下去,真是太危險啦!” 孟孫、叔孫、季孫三家的勢力越來越大,逼得魯昭公在國內站不住腳,隻得逃亡到齊國去。孔老二尾隨主子來到齊國,一路盤算著如何托人情、拉關係,從國君齊景公那兒撈個一官半職。齊景公果真接見了孔丘,並向他請教政事。孔老二便大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說:君王要象君王的樣子,臣子要象臣子的樣子,這樣才能維持奴隸主統治的舊秩序。他把這一套道理叫作“正名”。景公聽了連聲稱讚:“對對對!如果君不象君,臣不象臣,父不象父,子不象子,那我即使有滿倉大米,也吃不成太平飯啊!”一語道破了“正名”維護奴隸製的反動實質。孔老二還提出要“興滅國,斷絕世,舉逸民”,就是要複興滅亡了的奴隸製國家,接續斷絕了世襲地位的貴族世家,起用被趕下台的舊貴族。這套全麵複辟奴隸製的反動主張,頗得齊景公的賞識。景公一高興,就要把尼溪地方的田地賞給孔丘。執政大臣晏嬰反對道:“孔老二這幫儒生專門招搖撞騙。周王朝早已衰落,老一套的製度早就不中用了,他還要開倒車。重用這種人必定壞事!” 景公不敢重用孔丘了,下次見麵時就不再請教什麽,隻是找個借口說:“我老啦,沒有精力任用你來做一番事業啦!”孔老二一聽,頓時涼了半截,隻好作收拾行李滾蛋的打算。
三十七歲的孔丘,灰溜溜地回到魯國。他對當時在魯國掌權的季氏新興封建勢力十分敵視,認為是“亂臣賊子當道”,無法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便打定主意躲在家裏授徒講學,擴大自己的反動影響。孔老二教學生,離不開一個“仁”字。他提出“克己複禮”這個複辟奴隸製的反對綱領,說什麽“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就是要克製自己,使自己的言行符合於周禮,一旦這樣做了,天下的人就會歸順你的統治。 “仁”是孔老二反動思想的核心。鼓吹“克己複禮,天下歸仁”,就是妄圖複辟殷周奴隸製,把曆史車輪拉向後退。為了實現這個夢想,他再三叮囑學生:仁者必有勇,隻有凶狠對待奴隸和革新派,才能維護奴隸主的統治。有個名叫樊遲的學生,要求把“仁”的涵義講講清楚。孔老二換上一副正經麵孔說:“仁就是愛一切人。”他一忽兒對血腥屠殺奴隸大聲叫好,一忽兒又鼓吹愛一切人,這分明是騙人的鬼話。樊遲他們都鬧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在講壇上,孔老二總是滿口“仁義道德”。一次,有人跑來問孔丘:“我有個老鄉,為人正直,他父親偷了羊,他就去揭發,這算不算講道德?”孔老二衝著他說:“我認為,老子偷羊兒子隱瞞,這才稱得上為人正直!” 原來在孔老二心目中,互相包庇就是“仁義道德”。學生們聽不下去,曠課的越來越多,有時跑得隻剩顏淵一個人。顏淵是孔丘的得意門生,他告訴孔丘:有個叫少正卯的也在辦學堂,講的是革新道理,把同學都吸引去了。
少正卯是新興地主階級政治思想上的代表,常和奴隸製代言人孔丘唱對台戲,他公開宣稱:“有人死抱住西周奴隸製不放,想複古開倒車,一定要碰得頭破血流!”孔老二對少正卯恨得直咬牙,可一時也沒什麽辦法。公元前513年,晉國的革新派,把限製奴隸主權益的法律條文刻在鐵鼎上,公布於眾。這一來,奴隸主貴族的特權地位受到了限製和打擊。“鑄刑鼎”也震動了魯國社會,孔老二的學生議論紛紛。孔老二對這事大加反對,氣呼呼說:“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晉國鑄刑鼎,豈不要鬧得貴賤不分、國家不象國家的樣子了嗎!”他忙著把三五成群的學生驅散。
當個教師,孔老二覺得很不得誌。他懂得,要搞複辟就得手中有權,因此動不動官迷心竅地問學生:“一個君子能一天沒有官職嗎?”學生回答:“不能。” 孔老二連連點頭:“我三個月做不到官,心裏便惶惶不安。” 轉眼幾年過去了,孔老二還是沒撈到官兒做。一天剛下課,學生前來報告:“陽虎派人來,說什麽要老師去拜會他。”“陽虎?”孔丘一聽這名字,就想起年輕時在季孫氏家門口被他臭罵過,便說:“你告訴他,老師不在家。” 學生覺得很為難:“這……這陽虎近來很得勢,連他那個主子季氏都操縱在他手裏。再說,人家還送來一隻火腿做禮品呢!”孔老二靈機一動,關照把火腿收下再講。幾天後,他打聽到陽虎不在家,便裝得一本正經地去拜訪陽虎。事有湊巧,在回家的路上,正好和陽虎撞個正著,孔老二隻得老著臉皮耍起兩麵派手法,同陽虎打招呼。陽虎要他找機會弄個官兒做,他連連點頭稱是。不久,季氏另一個有權勢的家臣公山不狃,和陽虎聯合起來反對季氏。公山不狃在季氏老家費都起事,他和陽虎知道孔丘一向反對季氏,就派人邀請孔丘去費都當參謀。孔老二動心了,很想到費都去。學生子路反對道:“老師天天講君君臣臣,而今公山不狃犯上作亂,你為什麽要上他那兒去當官呢?”孔老二扯下遮羞布,說:“周文王、周武王當初不也是從豐、鎬兩個小地方起家的嗎?那我為什麽不從費都起家!” 正當孔老二躍躍欲試的時候,傳來了陽虎事敗出奔齊國、公山不狃暫時按兵不動的消息。當官的迷夢破滅了,孔老二一聲長歎:“唉——我五十歲了,事情辦不成,是命中注定嗬!”他動不動把“天命”掛在嘴上。孔老二要學生們記住:“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還胡說什麽“唯上智與下愚不移”,就是奴隸主是天生聰明的上等人,奴隸是下等的愚民,永遠不能改變。他宣揚唯心主義的天命論、天才論,把這些黑貨作為奴役人民的精神枷鎖。
然而,五十歲以後,孔老二突然爬上了魯國的政治舞台。以魯定公為代表的奴隸主貴族,在魯國重握大權,重用孔丘為魯中都宰(主管首都的行政官),後來又把他升為掌管工程的司空、掌管司法的司寇,並代理宰相職務。孔老二上台後,立即為維護奴隸製幹了兩件事。首先,他向魯定公獻計:“照老規矩,當大夫的不得私自建築都城。如今季孫、孟孫、叔孫三家在費都、成都、郈都各霸一方,乃是心腹大患,非把三都摧毀不可!” 毀三都就是鎮壓新興地主階級,魯定公當然很讚成。孔老二便發兵攻毀了郈都,又攻毀了費都。成都比較堅固,孟孫氏和家臣們決心抵抗,魯兵攻了幾個月攻不下來,隻得作罷。
新興地主階級的勢力被暫時削弱了,孔丘接著就把革新派人士少正卯逮捕,捏造了五大罪狀:一、通古今之變,是個危險分子;二、不走正道,實行革新;三、花言巧語,鼓吹革新道理;四、醜化奴隸製;五、宣揚反對奴隸製的理由。孔老二專橫地認為,少正卯每一條罪狀都可以殺頭。他凶相畢露,終於以聚眾結社、鼓吹邪說、淆亂是非的罪名把少正卯處死,並將屍體示眾三天,以此威嚇革新派人士。這是垂死的奴隸主貴族對新興封建勢力的殘酷鎮壓。新興的封建社會勢力,決不會容忍沒落奴隸主階級的專政。他們用離間計,使熱衷吃喝玩樂的魯定公整天沉醉在歌舞中,對孔丘十分冷淡。
孔老二預感到前景不妙,試探著向魯定公提出辭職。定公並無挽留的意思。五十五歲的孔老二隻得帶上一幫學生離開魯國,夢想到其它國家去兜售複辟黑貨。臨行,他想起子路有個近親是衛國國君的寵臣,可以拉拉關係,便決定先去衛國。孔老二百般鑽營,見到了衛靈公,又把“君君臣臣”、“克己複禮”、“興滅國,斷絕世,舉逸民”等一整套複辟主張推銷一番。衛靈公答應按魯國的標準給他吃用。衛國新興地主勢力對孔老二早有戒備,他們警告衛靈公:孔老二隨身帶著一幫人,萬一他們搞陰謀,可不好辦!靈公不得不防,派心腹監視孔丘。孔老二進進出出,這個人都跟著。 孔丘受不了這個罪,住不數月,就和學生們匆匆離開衛國。
剛走到衛國邊境匡城(今河南長垣),冷不防,路兩邊殺出幾百個農民,把他們團團圍住。這些農民是剛從奴隸製枷鎖掙脫出來的,他們知道孔老二到處亂竄,目的就是要複辟奴隸製,讓奴隸主貴族重新騎在他們頭上,所以非要殺死孔老二不可。孔丘那班學生,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束手無策。匡城的農民把孔丘一夥包圍了五天,不許他們走動。孔老二躲在車子裏自吹自擂:“我是中國文化的繼承人。如果老天要毀滅文化,我就完啦;如果老天不要毀滅文化,匡人能拿我怎麽樣!”他又搬出“天命”論給同夥打氣。 最後,孔老二耍花招,讓學生出麵向農民苦苦哀求,這才解了圍。
他們一夥七零八落地來到黃河邊,正想渡河到晉國去,忽聽得晉國當權的趙簡子殺了兩個舊貴族,孔老二嚇慌了,不敢入晉。他悵然望著滾滾東流的濁浪,長歎一:“天哪!我不能過黃河,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 沒有別的出路,孔老二隻得厚著臉皮折回衛國。衛靈公討厭他又來吃閑飯,有一次故意問他:“你說說,該怎麽打仗?”孔老二說:“我不會打仗,我隻會行禮。” 靈公不睬孔丘,顧自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大雁,弄得孔老二非常尷尬。在衛國再也立不住腳,孔老二不愉快地來到宋國境內。這天,他正和學生們歇在一棵大樹底下,叫大夥演習“周禮”。突然,有一群人蜂擁而上,為首那個正是宋國的司馬(掌管軍政兵賦),名叫桓魋。桓魋是宋國的新興地主,十分痛恨孔老二這個奴隸主的忠實奴才。他叫人砍掉大樹,還揚言要殺掉孔丘。孔老二嘴硬腿軟,一麵嘟嘟囔囔:“我是有天才的,不怕他殺我。”一麵拔腳溜之大吉。
這以後,孔老二又去了陳國、蔡國、楚國……,但到處“天下大亂”,他那套“克己複禮”、倒行逆施的複辟主張,根本沒有市場。孔老二聲嘶力竭地吹噓: “誰重用我,一年內給他成績看!”可誰也不相信他的牛皮。在陳、蔡交界處,孔老二被當地新興地主包圍在郊外,幾天吃不上飯,有些學生還病倒了。孔老二問學生:“我不是老虎,也不是野牛,如今流落荒野,是什麽理由?”子貢說:“老師的主張,世上行不通。”孔老二聽了大發脾氣。畢竟是得意門生顏淵說得好聽:“我們有好主張,各國當權者不實行,這是他們的恥辱。他們不睬我們,更顯得我們偉大!”孔丘連聲稱讚:“說得好,顏家小子!如果你有錢,我一定給你當帳房先生!”
勞動人民對孔老二這個頑固派十分鄙視、憎惡。在鄭國,孔丘和門徒失散了,獨自孤零零蹲在城東門悵望。鄭國百姓罵他是“喪家之狗”,子貢把這話告訴孔老二,孔老二不得不承認自己“象一條沒人過問的喪家狗”。孔老二和學生們前往蔡國,中途迷了路。孔老二打發子路,向兩個正在並排耕田的農民詢問渡口在哪裏?其中一個渾身汗津津的高個子農民反問子路:“坐在車上的老頭是誰?”子路答道:“是孔丘。” 高個子又問:“就是魯國的那個孔老二嗎?”子路點頭稱是。哼!”高個子冷冷一笑:“他是有‘天才’的,應該知道渡口在哪裏,何必來問我!” 子路碰了一鼻子灰,隻得向另一個身材魁梧、兩腿沾滿泥巴的農民問路。滿腿是泥的大漢沒好氣地說:“嘿!與其跟那個反對社會變革的老頑固上竄下跳,還不如跟我們一起種田好!”說罷自管自繼續耕作,不再開口。子路懊喪地回到路口,卻不見了孔老二,便拉住一位過路的老農問道:“見沒見到我的老師?”老農明知他是找孔老二的,啐了一口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算什麽老師!”在勞動人民看來,孔老二隻是個蠢家夥、寄生蟲。子路把這些話一一告訴孔丘,孔老二楞楞地說不出話來。
周遊列國多年,到頭來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切逆曆史潮流而動的反動派,勢必落個可恥下場!轉眼又是幾個寒暑。到處碰壁的孔老二,突然打聽到在魯國執政的季康子很重用他的學生冉求,便得意地手舞足蹈起來:“有回國希望啦!有回國希望啦!我的學生有的是本領嗬,還怕抓不到權?”他決定馬上回魯國。公元前484年,頑固地為複辟奴隸製東奔西竄的孔老二,已經六十八歲了。他終於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坐著破馬車,狼狽不堪地回到家鄉魯國都城(今山東曲阜)。
頑固不化的孔老二,人老心不死。他對魯國的新興地主階級實權派一百個看不順眼。季康子要改革奴隸製的生產關係,實行田賦製度。孔老二把這些新生事物一概汙蔑為“天下無道”,死命反對。本來,孔老二滿想通過冉求實現複辟奴隸製的美夢。誰知冉求不聽他的話,盡幫著季康子搞革新,打擊舊貴族。孔老二大發雷霆,煽動學生說:“冉求這小子不是我的門徒,大家給我敲著鼓狠狠地去揍他一頓!” 孔老二整天跟舊貴族鬼混在一起。
不久,從秦國傳來消息:奴隸起義的領袖柳下蹠,率領一支九千人的造反隊伍,攻打城池,活捉奴隸主殺頭示眾,聲勢浩大。孔老二向聞風喪膽的舊貴族獻策,由他前去誘降柳下蹠。蹠正和戰友們在山邊休整,聽說孔老二來了,不由勃然大怒:“這老家夥不耕而食,不織而衣,搖唇鼓舌,擅生是非,是個陰險奸詐的假聖人。他官迷心竅,專搞複辟倒退,罪大惡極,快叫他滾開!”
孔老二死皮賴臉不肯走,蹠吩咐把他帶上來。孔老二見了蹠就打躬作揖,耍出他吹拍的手段:“將軍生得眉清目秀,天資聰明,又善於帶兵作戰,實在是世上少有。不過……”他話鋒一轉:“你……被人家叫作盜蹠,我很替你可惜。如果你從此不再造反,我可以替你向國君說情,擔保能弄個大官做……”蹠怒目按劍,厲聲喝道:“呸!當麵說好話、背後下毒手的壞蛋!想誘我落圈套,這辦不到!” 孔老二又搬出看家法寶,什麽“克己複禮”啦,“修文武之道”啦……蹠鄙棄地哈哈大笑:“你自吹這套破爛是通行天下之理,那你為什麽在齊魯無立足之地,在陳蔡受圍攻,在衛國幾乎送命,弄得四處奔波,到處碰壁?” 柳下蹠指著鼻子痛罵孔老二:“你盜名竊譽,迷惑天下,是貨真價實的盜丘!你來耍誘降的把戲,無非想到主子那裏邀功領賞。告訴你那些主子,我們就是要推翻你們這夥自命為‘君子大人’的天堂!” 說完,蹠喝令左右,把孔老二轟走。
孔老二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他麵無人色,慌亂得一連三次掉了馬韁,抱著腦瓜連呼“快走!快走!”隨著伴他前來的顏淵、子貢,一溜煙滾了。丟了這次醜,孔老二隻得繼續辦他的孔家學店。不學無術的孔丘,一不懂革命理論二不會生產勞動,是個滿肚子秕糠的大草包。他向學生灌輸的所謂禮樂仁義,也完全是奴隸主貴族僵死的舊文化。有些學生,對孔老二帶著花崗岩腦袋進棺材的死硬態度表示不滿。樊遲公開要求教些種田的知識,孔老二愛理不理,說:“我不如老農!”樊遲又要求講講怎樣種菜,孔老二臉一沉,說:“我不如菜農!” 樊遲連碰兩個釘子,隻好走了。
孔老二在背後破口大罵:“樊遲真是個小人!君子怎麽用得著自己去種田呢?種田活該挨餓,讀書才能升官發財!” 除了對學生進行全麵的奴隸製教育外,孔老二還借編寫曆史典籍為名,大肆篡改曆史,為複辟奴隸製記下一筆筆黑帳。這本曆史變天帳取名《春秋》,內容百般美化奴隸主,斥罵新興地主,宣揚開倒車的反動曆史觀。孔老二支撐著老朽不堪的身體修訂完《春秋》,已經七十歲了。他那些學生,死的死,散的散,身邊剩下沒幾個人。老頭兒反複地嘮叨:“我的理想完啦!我的理想完啦!沒人了解我呀,真是天知道!”
公元前479年春天,在孔家店的陰暗角落裏,七十三歲的孔老二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藥。這天清晨,他掙紮著起床,昏昏沉沉地拄著拐杖倚在門口。大地陽光普照,他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七天以後,孔老二終於咽下最後一口氣,帶著他的花崗岩腦袋進了棺材。他那複辟奴隸製的迷夢,被新興封建社會製替代沒落奴隸社會製的滾滾曆史車輪,輾得粉碎。 孔老二留下的,除了曆史變天帳《春秋》外,還有門徒編篡的孔丘反動言論集《論語》。
我們,活著。去掉虛偽,摒棄教條,體會生命的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