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的悲情故事 (4)

昨天晚上收到媽媽的電話，以前給我爺爺奶奶做保姆萍姐被丈夫殺死在自己家床上，她丈夫隨後又自殺了，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我太陽穴嘣嘣的跳，　眼前金星亂冒。。。。那個清秀鮮活的女孩仿佛在我麵前靦腆的笑著，遞上來一把剛從她家樹上摘下來的脆棗。。。。 ~~~~~~~~~~~~~~~~~~~~~~~~~~~~~~~~~~~~~~~~~~~~~~~~~~~~~~~~~~~~~~~~~~~~~~~~~~~~~~~~~~~~~~~~~~~~~~~~~ 媽媽在電話裏的語氣十分的焦慮, “ 她堅持要見見你, 讓一定明天晚上去爺爺家一趟, 你個鬼丫頭, 搞什麽呢? “ 放下電話我心裏七上八下,萍這一向比較樂觀, 她前後已經郵寄回去那個男人給她的彩禮錢了,等過年回去再把自己這一向積攢的錢一骨頭腦給了父親, 該讓他們滿意了, 怎麽突然又節外生枝了呢? 萍的家像很多貧苦地區的家庭一樣, 家境不好, 但是子女眾多, 她上麵有個32歲的哥哥,之下還有兩個弟弟, 年長的哥哥早已經過了娶親的年紀.。 山區的女孩一般嫁往平原， 平原的女孩嫁往縣城， 縣城的女孩又向往大城市的郊區， 郊區的女孩向往城市， 這般循環下去，貧苦山區的男性青年婚姻就更難解決了。萍前後給家裏郵寄的去的錢被父親用來從人販子手裏買了個已經不怎麽年輕的貴州婦女，， 家裏有丈夫和孩子，整日哭泣尋死覓活，時時要逃跑，哥哥不得不白天黑夜的跟隨在側，一心期望生個一男半女栓住她的心，半年後在知道她早已做了絕育手術且已經幾經倒手，生育已經是沒有希望了。 萍父親和哥哥和人販子交涉爭執之後，人販子答應退回一半錢，把人領走了。可是要再買個能生育的新媳婦錢顯然不夠。家境貧苦，母親看病已經欠了很多錢，哥哥因為娶媳婦被騙氣憤傷心，脾氣變的像父親一樣易怒，弟弟們上學的學費還沒有著落。麵對這樣的現實 萍父親唯一能想到解脫困境途徑隻有依靠女兒萍了。於是他一再和那個在煤礦做工的男人搞價還價，最後把親女兒彩禮物又提高到了再要12000元，那個男人見過俊秀的萍，心裏很喜歡就忍痛答應了。這在他們那窮鄉僻壤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在急於娶親的大哥唆使下，父親幾次寫信催促不得就親自出馬來接女兒回去出嫁。為了防止爺爺奶奶拒絕， 他還許諾在把自家15歲的侄女來頂替萍照顧爺爺奶奶。 萍哭著把事情經過敘述我，眼巴巴的等我拿主意。 那時正是海峽兩岸緊張的時候， 小張隨著爺爺離開了南京去某地開會。具體在什麽地方無從找起， 爺爺在幾個孫子孫女中最喜歡的是我，因為我一歲多就到了爺爺奶奶這裏住，晚年的他最喜歡就是吃過飯和我在葡萄架下講他打日本的故事，那時候的我把爺爺崇拜世界上最厲害的英雄， 這些導致了我在小學和中學身上一直有一種跋扈的氣質。。還特喜歡當英雄去解救別人打抱不平。。 直到出國後。。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嗬嗬 （ 後話） 如果爺爺在我可以撒嬌折磨一下爺爺也許能有效， 可是現在怎麽辦啊？後來急中生智，我去找了那個常來爺爺家裏的王參謀假傳聖旨說爺爺離不開萍每天給他的針灸按摩， 如果要走也要等新的人學會這手藝才能放人。我說的煞有介事， 王叔叔將信將疑，但是他知道我是爺爺最愛的孫女估計即使撒謊也沒有什麽後果， 於是他出麵向那個衣衫襤縷的陝北漢子繃著臉說 一定要等爺爺回來萍才能回去，這是組織的需要，已經和縣上武裝部說妥了。 讓他先回去等候。並且奉上了路費。萍父親看著麵色鮮妍的女兒那堅定決然的神情狐疑的吱晤著，他納悶自己的女兒什麽時候學會了針灸，拖延著不肯答應。直到王叔叔唬下臉來才勉勉強強應了下來， 但是又一直叮嚀萍要盡快回去 雲雲。。。 萍送她父親出去很久才回來，眼睛汪著一泡淚水，左頰上多了紅腫的手印。可是她的神態明顯的興奮著， 好象被處死的犯人得到了大赦。 晚上我和她一起擠在她的小屋睡覺，她神情甜蜜的說著她的小張，幻想著他提幹後威風凜凜的去家裏提親，付清了她欠那煤礦工人的彩禮，然後正大光明的嫁給小張，一起隨軍在大城市上個職業學校學個手藝和心愛的心上人幸福生活。當她身上的外衣脫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她那窈窕青春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那平坦的小腹變渾圓豐滿，乳房也高聳起來，我不禁又羨慕又調侃的笑說“ 你怎麽變胖了？ 胸變這麽高啊？ 嫉妒死我了， 嗬嗬” 萍聽了立刻臉色刹白，忙撲上來捂住我的嘴巴。。。 原來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