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老篇(1)

是老了,雖然總不能心甘情願地承認. 第一個症侯是要經常的戴上,摘下眼鏡.習慣"聽"電視:讀書的時候,把電視機開著. 聽到有趣的,抬頭瞄一眼.然後又低頭看書.以往不覺得有什麽. 很多年前, 突然覺得猛一抬頭,看不清電視.要稍過一會兒,才能看清. 低頭再看書也一樣, 要稍過一會兒. 後來悟出了道理:是眼睛的晶體調節功能不行了. 後來就發展到要配雙光的眼鏡. 現在是至少兩副眼鏡換著用:一副看遠,一副看近.很明顯是老了, 但又不願意承認, 找了個理由安慰自己: 近視眼多年, 必然的.
現在又出現好忘事: 經常地,出門路上,問自己: 門關了嗎? 爐火關了嗎? 很多次,實在不放心,隻好扭頭返回檢查. 更笑話的是, 有那麽幾次, 回來了, 忘了回來是幹什麽的了.
今天出門, 換上開車看遠的眼鏡, 剛上車,忽想起一事, 返回屋, 換上看近的老花眼鏡. 幹完, 沒有換回眼鏡,就匆匆上路了.下無回家, 隱隱覺得眼鏡不對,找看遠的那副,就是找不到.幾乎翻遍了可以想到的角落.終不得.找得心灰意冷, 最後知道放棄尋找.
沒過一會兒,那眼鏡盡就在電腦旁呆著.可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個地方我看了不知多少遍了. 怎麽就沒有看見"它"?
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