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叫玫瑰人生的咖啡屋。推開門,一首叫月亮河的老歌正播放著。我走到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杯愛爾蘭咖啡。讓我驚訝的是,桌上仍然是一朵白色的玫瑰。
熟悉柔和的旋律把我的思緒帶到很遠很遠的過去。
就是在這個咖啡屋認識他的。其實也不能說認識,權且是遇見,因為我和他從來沒說過一句話。一切如昔,往事卻如煙。隨著音符一個一個的轉換,輕紗一幕一幕的掀起。。。
這桌子的對麵坐著的就是他。不加糖隻加cream的咖啡,就好像蒼白的生活,卻還有幾縷搖曳的輕紗,擾亂著他的心湖,讓他暫時麻醉自己。杯子旁邊有一個煙灰缸。他不是煙鬼,每次隻看到他抽一根。既執著又是那麽的收放自如。一根煙和一杯咖啡的時間,就是他這一天裏唯一能讓靈魂和肉體得到安靈的時刻,一個真正屬於他自己,讓心靈自由奔跑的時刻。咖啡屋的主人曾經把白玫瑰換成紅玫瑰或者其他的花,可他卻堅持讓店主給這個桌子固定擺白玫瑰。也許白玫瑰對他來說代表著什麽。
我喜歡純音樂,因為純音樂就好像創造了一個空間,讓我在這想象的空間裏麵隨心所欲。即使同一個旋律,不同樂器演奏,不同的心情下,也會有不同的感悟。所以填了詞的歌反倒會束縛我的想象。曾經說過這輩子一定要學薩克斯風,但有些事情好像就是注定似的,我沒有實現這個願望。或許有些願望就是不能實現一樣。或許本來以為伸手就可以抓住的幸福,可一旦我伸出手卻發現,我是夠不著,或者根本就離我很遠很遠。本來的以為竟然是錯誤的。往往隻有去做了才能最終知道自己行不行。
低頭不經意看到手表上的日曆,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剛開始的高音薩克絲風已經換成吉他了,旋律依舊。忽然想起,是時候回家了。5加幣放在白玫瑰旁邊,我拉著行李箱,推門走出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