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的好朋友(2)
(2007-02-13 03:54:11)
下一個
大兵是我高一時的同學,黑且胖。而且是極嚴重的胖,以至於後來每每我生活絕望嚷嚷著要下嫁大兵時好色的梅總是據理力爭,理由是不能讓妹夫太難看。
減肥減肥,怎麽吃過來的怎麽減回去,我嚷嚷著。大兵委屈地說,胖不是我的錯。也是,據他對我憶苦思甜的時候說,之所以胖是因為小時候生病不肯吃飯,糖吃多了。我呢,寧肯相信他,因為我倆一塊兒逛街的時候,他買的烤羊肉串全都歸我一人獨享。由此可見他不饞,胖是出於意外地說。法律上也一樣,意外事件可以免責。嗬嗬。
不記得我倆是怎麽攪和在一起的,反正我也沒按什麽太好的心。上篇中提到,高一時也是我跟小情人擠眉弄眼中。因為不用嘴巴講話,交流難免會出問題。沒依我期望看到小情人對我示好的時候,我便賭氣似地對大兵和顏悅色柔情蜜意。隻把那人看到心驚膽戰傷心欲絕。
這樣節目一次兩次可能還湊效,次數多了,就不管用了。明眼人都可以猜到這段感情沒有什麽好結局。
大兵不同,他很高興我對他的垂青,凡事對我言聽計從,隻要我喜歡他都隨我。對我,他的角色多重。我難過了他安慰,我傷心了他陪著我難過,唱動聽的歌給我聽安撫我那時常為愛情所傷的心。我考試失敗了他就在暗夜裏陪我滿小城地轉悠給我買羊肉串賺我開心,鼓勵我這不過一時之痛。兼著父親哥哥和朋友等多項功能,有時候還得客串一下男朋友。更有甚者,還是我發泄不良情緒的大沙袋。
記得有一次,正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大兵問我怎麽才能讓我開心。我說從窗戶上跳下去。大兵訕訕地自我開脫,我太胖了跳不下去。我大叫跳下去跳下去哈哈。
反正隻要我需要的時候,他無時無處不在,就像一個文具盒一個鉛筆刀,但又是我珍愛的那種,雖然跟愛情無關。
對漫漫人生來講,這是很具有殺傷力的一種情誼,尤其發生在男女之間。
分科後,他和小情人還有灩(我的另一個至交好友,冰豔美人)都分到了理科的同一個班級。我故技重使常常到他們班去找大兵或灩,借機看看我那小衰哥。灩對我的小心事心知肚明,為我提供方便。大兵則大度置之。
在那個敏感的年齡,男生和女生明目張膽地攪在一塊是要經受輿論的考驗滴,我從來沒把輿論放在心裏過,大兵似乎也是,而且比我還更理所當然。
就這樣,我們跟愛情無關地度過了高中,大學時天各一方。
他開始給我寫信,幾乎每周一封。多不過兩周,加上我很懶常常上一封信還沒回下一封信就到了。他語言詼諧幽默豁達,無疑,收到他的信是我大學時的一大開心事。
看得出,大學時在他們學校他無疑是很風雲的,這跟他的多才多藝性格豁達為人豪爽不無關係。大三時我路過他所在的城市,從去接我的他的同宿舍哥們眼裏,我似乎有點明白我跟他的關係似乎應該不是同學朋友這麽簡單,起碼在他同學中。
這一點我很煩,說不上為什麽。
夜晚他陪我逛校園時,當他要表白時,被我用別的話題岔開了,我想我還是不能接受來自他的愛情。盡管我一直習慣我的生活有他陪伴,習慣了來自他的友情。
後來畢業工作出國。在我出國後的記不清第幾年裏,他在電話裏終於向我表白了,這距我們相識已經有了8個年頭。
之後,戀愛結婚,當感情成熟後,想來在我青澀的歲月裏那個一路陪著我走過的男孩子,我至今不能原諒自己的粗暴簡單,不知道多少次他會被我傷害過,卻還依然對我笑顏相向。如今他已是一個女娃兒的父親,相信他的女兒會從他那裏得到很多很多溫情的父愛,對他依戀愛和他相伴左右,一如我當初。
謹以此文來紀念我的最最可愛的最最衷心的朋友,祝願他戀戀田園風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