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地(五)

每天和姐通話, 知道媽恢複的很好. 姐終於告訴爸媽已經告訴了我關於手術的事情, 隻是提醒我別談病情. 森這幾天空了就陪著我, 至於我的態度他一派滿不在乎，好象我們之間一如往常，那次的爭吵早已煙消雲散. 可我心裏還是很介意。 電話通了, 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感, 從媽入院到現在, 已經8天了我第一次和媽講話. 媽的聲音少了平日的風采 “還想出院再告訴你呢, 沒什麽事, 醫生都說了小手術, 其他病人還問我是不是等著手術呢, 你看我恢複的多好. 寶貝兒別擔心。別多說了, 等我回家再說吧” 每次打電話都是媽催著我說再見，這次也不例外。 我還沒有說安慰的話，媽已經說了來安慰我，反了？ “沒事再多說一會兒吧，我們通話的時間每次本來就不長，人家有的和父母一說就是2個小時呢。” 媽笑了。 森在一邊提醒我“ 讓你爸給你媽燉雞，魚什麽的補補身體.” 我猶豫著硬沒把這話說出去.

“為什麽不說讓你爸弄些吃的給你媽好好補補?” “爸已經弄了, 而且, 我覺得這原本是該我做的, 可我什麽也做不了. 我說不出口.” 森拍了拍我的頭, “唉, 你呀.” 我晃開他的手, “謝謝你這幾天的關照.” 森直直的盯著我看，我很隨意的避開他的目光。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謝謝。” “該有的禮貌，你不會因為這個不滿意吧。” “這不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吵架，等你心情好點再說。”

醫生問金楞，如果大人的身體不堪負荷，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保大人。” 這是若茴曾經的男朋友的答案。 “沒那回事兒，你大人孩子都得給我保住！” 金楞死抓著醫生的雙肩吼到。“七年前你故意讓若茴流掉了我的孩子還騙她再也無法懷孕，你欠我家一條人命，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有什麽意外我會讓你一起還回來！” 若茴一直昏迷著不想醒來, 她能聽到父母, 醫生的話,卻聽不到金楞對她說的任何話. 她知道金楞每天為她擦身子, 握著她的手對他說著什麽. 她想他做的這些是她活著時求都得不到的, 何苦再醒來然後讓心再死一次呢. 她隻是納悶著金楞這時候不是說要去泰國嗎，為何不工作的整天陪著她。 “你說她完全脫離危險了，怎麽快兩個月了還不醒來？” 金楞又抓著醫生問。 “她沒有腦部受傷，是沒問題了，隻是時間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