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地(一)
(2004-11-01 18:14:36)
下一個
在一個地方待些時候即使回到原來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也會有短暫的陌生感。常在心裏問自己,人究竟是在著何地?就總忍不住歎口氣。雪連著下了幾天, 還沒有一點停的跡象. 晚上格外顯得寂靜. 手邊一壺熱茶,躲在暖的房間裏,看著這本情感小說.
若茴偶然和金楞相遇, 在愛上他之前就知道他女友眾多, 而他是個給不起任何愛和承諾的浪子. 他對別人說若茴是我妹妹, 在其他男人追若茴的時候他會生氣. 若茴說: “你不要我,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我.” 金楞回答說: “你錯了一半,也對了一半;我要你,也喜歡你,但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害你。我永遠無法滿足你所需要的東西,因為我付不出去。像你這樣的女孩,一旦所愛非人時,通常會心碎成淚人兒!而我這種男人,一旦得非所愛時,高漲的情欲一退後,便冷酷得不是人。這雖不能說是鐵律,卻是普遍的事實。我欣賞你,不忍見你我之間的關係演變到那種情況。如果你對我還存有一絲愛情童話故事般的憧憬的話,那麽接受我的勸,最好離我遠一點.”
唉, 自古愛情就多災多難, 不說有情人難得, 即使遇到了卻還要遭受百般折磨.
我用手輕輕摸了下鼻梁, 尖銳的痛,下午的那場爭吵或者更確切的說那場風暴還一幕幕的在腦子裏過濾. 森越來越讓我無法忍受, 竟然私自刪除我電腦裏的歌曲和電影. 還大言不慚的說那沒什麽好看的,都是為我好. 一氣之下, 我說了些傷他的話. 就這樣一來我往彼此誰也不讓步, 森雖然平時好脾氣, 真急了還挺嚇人. 我心裏想著別吵別吵, 可表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給他看, 我知道我越無所謂他越氣憤. 麵對麵和他站著,盯著他的眼睛, 他把桌上的東西已經一古腦的丟在了地上, “好, 你扔我也扔, 反正這書啊本的也摔不壞, 真有本事把你手提扔了呀.” 森的臉,眼睛都紅了, 額頭用力撞過來, 我什麽話也沒說, 眼淚和鼻血一起流了下來.
“你走吧,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我也不想和你吵了,我很累.” 洗著鼻子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不知道是鼻痛還是心更痛. 他也沉默了,幾分鍾以後, 房間裏雜亂而安靜. 即使他再生氣,再喪失理智, 也不該這麽做, 何況是他先過分幹涉了我. 愛一個人也要給彼此空間, 我相信我沒錯. 我知道他會為那一撞而後悔卻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原諒.
站起來走到窗前, 拉起窗簾, 路燈下看的見雪粒兒還在急急的亂飛. 有人敲門, 我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又敲了幾下然後歸於安靜.
若茴決定離開金楞, 金楞冷冷的說, 小道姑, 乖乖做個不逾軌的乖女兒吧!我不缺你這等中人之姿、乳臭未幹的甘藍菜小娃娃. 兩小時以後, 若茴改主意了, 她走進金楞的房間緩緩退下睡衣“你會後悔的,”他冷言警告她。“這樣獻身給我不值得。” 他獨斷的口氣教若茴聽來很不是滋味,“這並非獻身!我會來這兒是因為我……”若茴見他眉一挑,等著她將話說完,於是她便將“愛”字深深地吞進了肚子裏,改說:“是因為我想要,你說欲也好,說情也可以,我不在乎,但我抗議你用‘獻身’兩個字來嘲弄我。”
放下書關上燈, 黑夜裏看著空空的天花板, 自言自語, 若茴肯這麽做是不會後悔的了,受傷也是一定的吧, 不然情節該如何繼續呢. 隻是男人鐵石心腸起來, 會是什麽一番風景? 翻個身, 睡吧. 不知睡了多久, 左胸的刺痛又一次讓我從深睡中醒來, 心裏的不安更多了一分, 我不會真的有什麽病吧? 天還沒亮, 明天的課又很晚, 可以繼續睡. 可是怕壓到左側的睡姿感覺實在不怎麽樣, 躺著數了半天羊還是隻能從一數到三十就失去了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