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鹿的奔跑(5)

      下體育課了,老遠就看見嚴殊手裏提著什麽東西走過來,後麵跟著兩個小嘍羅.
      嚴殊和清清走了個對麵,他向清清把手中的東西揚了一下,清清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看也沒看他的東西.嚴殊又向幾個女孩走過去,隨後聽到幾聲尖叫,原來嚴殊手裏提著一隻小死耗子,看到女同學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幾個男孩哈哈大笑,嚴殊扯著正在變聲的嗓子唱起來:
      "你到我身邊,帶著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 ........"

     要上地理課了,同學們都到了課堂上,突然嚴殊坐到了清清同桌小勇的位置,並對小勇命令道:
     "你坐後麵去."
     清清感到很不自在,前邊的兩個女同學回頭看看清清,眨眨眼睛很奇怪地笑著,清清突然感到有點屈辱,其實嚴殊也就是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沒事了眯著眼睛看清清兩眼,因為地理老師說過,嚴殊不願意聽講,可以睡覺,不搗亂就行了.
     好不容易斂到了下課,同學們都出去了,嚴殊也站了起來,清清一腳把他的凳子踢出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嚴殊還沒見清清這麽激烈過,扭頭問道,"你怎麽了?"
     不過,經過了這次,清清感覺嚴殊再也不找她的麻煩了.

     清清長高了,新學期開始她被排到了倒數第三排.班長張學東在最後一排,每當清清回頭和後麵的女同學陳蓉說話,張學東就會看她兩眼,有兩次,張學東帶著一頂帽子,帽沿壓得很低,不過清清看到帽沿下的兩隻眼睛幽幽的,象兩顆小星星一樣燃燒著看著她,清清的心裏不知為什麽,有一些慌亂,再也不願意回頭了.張學東喜歡下課時坐在清清的座位上,每當上課鈴響,要清清對他說一句,"起來啊",他再看清清一眼,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語文課上,老師最喜歡讓清清朗讀課文,因為她清脆的聲音象隻小黃酈.最近清清卻有些膽怯了,因為她一站起來,就滿臉通紅,讀起課文緊張得還有點磕磕巴巴.

    有一天,清清去廁所時,發現自己的內褲上有一些血.她知道自己來例假了.回到家,她對媽媽小聲說,"媽媽,有衛生紙嗎?"媽媽有些驚奇,"來例假了?這麽早,才13歲,過去我們都十五/六才來."其實,班裏的女同學大多已經來了,清清一直盼著這一天呢.因為她知道自己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