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那些冬日裏落寞的枯樹枝掛滿了新綠,立刻變得搖曳生姿,如茵的綠草間點綴著優雅又豔麗的鬱金香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把小鎮裝扮得春意盎然.想著自己身體裏的小生命也在一天天地健康成長,我的心中也充滿了暖意.最高興的,還是爸爸媽媽決定到美國來探親,手續很順利,再過兩個月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木頭上班的地方離家不遠,開車隻用10分鍾,最近中午天天回來,到點做完飯我就巴望著門口直到看到木頭,每到這時我都為自己惶惶的心情深感不安,.但木頭開車時的緊張樣子總是讓我的心情無法從容.
最近一段時間,木頭回家來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仔細打問才知道他和老板的合作很不愉快,老板似乎有點剛愎自用,而木頭又是一個不善於溝通的人,痛苦中的木頭甚至有了打道回府的念頭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木頭,你要堅強些.,"我勸慰木頭,"大不了就回國,你說去哪就去哪."
"H對人很不尊重,說話很難接受.'
"對所有人還是對你?"
"對所有人,對中國人更不客氣.在他這的博士後沒有幹滿一年的."
"他自己不是中國人嗎?"
"所以他了解中國人的弱點,在這沒有穩定的身份."木頭搖了搖頭,"我在這是浪費時間.我告訴他我自己找地方."
木頭真是個書呆子,"木頭,你要找到地方再說,而不是先說,",我有點急了.
"他說我先不用忙著找地方,"木頭一臉地凝重,"忍著幹滿一年."
目前這種狀況,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拍拍木頭,知道他不容易.
下午6點多了,木頭還沒有回來,我叫兒子去把洗衣房的衣服拿回來,自己正忙著做飯.
20分鍾了,還不見兒子回來,我有點放心不下,來到洗衣房,看到兒子正和鄰居Z聊天,Z是陝西人,身量不高,很健談,說起話來旁人是插不進話來的,從我肚裏的孩子問到老公的工作,從兒子的學習說到父母探親,我一一做答,又是20分鍾過去了,突然想起了家裏的高壓鍋,好險,高壓閥沒蓋,水早就幹了,一鍋米飯燒成了糊的,房間裏烏煙瘴氣.
這時候,木頭來電話了,"我有點事,晚點回去."
放下電話,趕緊把窗戶打開,美國人注意環保,這的房子油煙機都沒有出口,若是一會兒煙霧報警器響了可麻煩了......
晚上8點了,聽到了敲門聲,大概是木頭,開門一看,外邊除了木頭,蕾和偉一家及好友芸的丈夫也跟在身後.
大家一起進了屋.我感到一陣不安,預感到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