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90)
2006 (66)
2008 (72)
2009 (108)
2011 (74)
2016 (9)
2019 (1)
看阿胡寫了他弟弟,也寫點我弟弟的故事。
多年前弟弟的出世對我家是件大事,尤其對姥姥和母親,
我家的祖輩幾位長輩都有點不大對頭,所以我和父母的關係早在大半世紀前似乎就注定要出毛病。。
母親這邊外祖母是大房,外祖母一共生養了五個孩子,有的送人了,有的生病沒活下來,最後留下的就母親一個。五個孩子裏前四個都是女兒,最後一個是外祖父母一直盼望的兒子。這個小舅舅不到一歲的的時候和母親一起出麻疹,結果母親活下來,他沒有。為這個母親一直不得外祖父的疼愛,也為這個外祖父另娶了二房冷淡了外祖母,可二房也還是生了兩個女兒
父親那邊就別提了,以後有時間再寫吧
外祖父是滿清花花遺少,年青時在北京為和另一皇親貴戚爭搶女人大打出手,對頭找了更硬的靠山,外祖父為保命逃出北京,到遼寧投靠親友碰到了年僅十八歲的外祖母,外祖母家那時已經風雨飄搖,雖然是大戶,但家底已經讓父輩抽大煙敗的差不多了。外祖母天資聰慧,是家族裏唯一一直讀書到高中的女性,本來準備高中畢業進京考大學的,和外祖父一見鍾情,跟著他不管不顧地私奔了出去,開始了一生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晚年,外祖母有時還會念叨起那本應是她嫁妝的宋瓷字畫和明代花瓶什麽的。
姥姥愛弟弟如珍寶,那自是不用言喻。我小時不知道姥姥的這些故事,心裏一直為她不再在意我而哀怨不已,待到成年時終能理解她的心結時,已是物是人非一切成惘然了。
盡管如此,我從小一直很愛弟弟。幫他做作業,騎車帶他到處玩,有好吃的都給他留著,可弟弟從小是個很厲害淘氣的孩子。
有一次帶著他到遠一點的地方黏蜻蜓玩,回來的路上他喊累說走不動了,非讓我背著他,那時我七八歲,他兩三歲,大夏天的烈日炎炎。我隻記得背他到最後,汗一滴滴的往下滴,在馬路上留個濕的印記但很快就沒了。好不容易快走到家了,弟弟不知為什麽對著我的後背狠狠地咬了一口,當時我疼得直哭,可還是不忍心把弟弟放下來,就這麽一點點背著他蹭著走到家。父母見了大吃一驚,因為我後背襯衫上一大片的血,脫下來發現被弟弟整個咬下了啤酒瓶子蓋那麽大的一塊皮肉,母親說很深,深到都能看到皮膚下一片淺粉的肉。後來一直在想兩歲小孩的腦子裏會想什麽,才會下嘴咬正在背他的姐姐呢。
弟弟小時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和別的小孩打架很凶,從小學一年級起每年都要開一個小孩的腦袋,我們家除了帶著上醫院付醫藥費費外,還得賠上不少的人情禮品,四年級時平安無事,父母終於鬆了一口氣,於是五年級時他連開了兩個腦袋。當年在我們大院裏著實很有名氣。
我自初中以後因為學習成績和競賽的緣故讓父母很出了一把風頭,母親於是把同樣的期望寄托在弟弟身上。弟弟其實挺聰明,學習一直中上,就是和我比起來一直有差距。但父母對他的逼迫催促對他有挺大的負麵影響,他後來雖然考上了不錯大學,但對學習本身一直興趣缺缺,畢業很快就進了公司,現在找了份半藍領半白領的工作,帶著老婆孩子樸樸實實地過著自己小日子。
雖然姥姥對弟弟寵愛異常,弟弟從小和我一樣也挨了不少打罵,但不一樣的是他一直和父母很親近,對打小孩他徹底認同,覺得天經地義,他自己淘氣的兒子也是照打不誤,為此我很憂心,和他認真談了幾次,好像也沒什麽作用,唉也隻好隨他去了。
感覺我們姐弟倆成年以後,在兩個不同的環境裏長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從觀念到為人處世,仿佛除了親情血緣,相通的地方已經很少了。
但他還永遠是我的弟弟,還記得他十幾歲的時候,對女性剛開始朦朦懂懂的,見了我的白膀子就抓住親個不停,搞得我臉紅耳赤地罵他“不許這樣,這是耍流氓”,他不好意思地嘻嘻笑個不停。
I thought it is kind of dark, ha ha
真的嗎,我覺得有點冤
司令你肯定給弟弟慣壞了!我先同情你弟妹一下再說。:)
我們這一代的父母比較混亂,我朋友三豐子說,她母親以前特積極進步,現在返樸歸
真,隻想抱孫子,完全回到以前封建那套了。希望我們能有意識地不做那類不好的
父母
我們這一代的父母比較混亂,我朋友三豐子說,她母親以前特積極進步,現在返樸歸
真,隻想抱孫子,完全回到以前封建那套了。希望我們能有意識地不做那類不好的
父母
明白了好妹妹,老可愛的
20年過去了,他們也都給養成了啃老的大少爺。
嗯,司令姐姐說的不錯。我跟我哥感情很好 :)
名字啊,嘿嘿,其實很簡單的啦:我家3口人屬兔屬馬屬狗,那bunny,pony,和puppy拚來湊去的好像就punny看上去像個名字吧。見笑了 ;-)
要記得讓他們知道喲,其實也不求什麽回報,他們知道你心裏感激很重要
妹妹,我還是很好奇你起PUNNY做名字的原因,覺得這名字很好玩
我有時也想,血緣到底有多重要。在部落時代、封建社會,重視血緣和大家族的經濟
財產的傳遞。
自己兒女老公/老婆自是應該真心相愛,但我對很多好朋友的感情超過對弟弟的愛,
因為和他們更相知
唉,親情,親情!
我沒有DD,有GGJJ,可是,至親的手足有時候卻聽不懂你想講的話,這是一種“傷痛”。最後,電話的內容都變成了吃喝玩樂,嘻嘻哈哈。
司令家的是獨子,我家是獨女,也曾經矛盾過,要不要給她添一手足?別人總是說等你老了,她也好有個可以商量的人。想一想,還是算了,手足也不一定是可以“商量”的人。這一輩子,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好好愛她。將寵愛進行到底。
來源: 麻將的出局
昨天聽朋友說起兄弟。回家倒在床上想了一夜自己的弟弟。
胡子小時黑瘦不服管,成績還可以就是老惹禍。麻弟則是黑胖而聽話,老娘的寶貝疙瘩,卻是功課差。為此胡子沒少扁他。而他年紀稍長以後也開始略作反擊,但以他的老實懦弱,往往不成功。
某次不知為何事口角,弄得胡子大怒,罵他:你這蠢豬。麻弟一時語塞,你你你了半天,最後說了句:你這蠢人。這使胡子當時感覺非常滿意,連平日往往要對之施展的幾下老拳都省去,覺得這草包連罵人都不會,還給爹娘這樣寵。
很奇怪,胡子和弟弟幹架無數次,每次都是我贏他輸,可那些細節全都忘光了。就是唯獨這次沒有動手的經曆一直如影隨形,跟著胡子,過幾年就要在眼前晃一次,直到最後把胡子弄得泫然欲涕。
弟弟不聰明,但心善。雖沒有上什麽好大學,現在也做一些小生意,有房有車,老婆孩子。父母那邊也都是他照應。看來老娘疼他也是對的,疼誰也不能疼胡子這般不靠譜的。
上大學那陣子,胡子瘋玩,老不回家。弟弟常奉老娘之命來看我,帶上些家裏好吃的。兩個人也沒話說,有時就躺大草地上抽煙。
這幾次回國,見到他,都有衝動想擁抱他一下。
但兒女都這麽大了,也就在他背上打一下,說幾句粗話,給孩子塞些錢打發過去。
倒是黑瘦的他有時還憨憨地跟我開玩笑說:哥你幾時弄得這樣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