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68,是一個俠客,用現在的觀點來看,比較標準的叫法就是“混/混”。
作為一個俠客,我行走江湖隻是為了一件事情:殺人
我知道作這件事很有風險,不是我殺人,就是被人殺。
可是我並不害怕,毛主席說過,人固有一死,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麽關係呢?
我沒能趕上毛主席的年代,但是我很自豪我能用他老人家的光輝思想指導我的每一次殺人
“梅花喜看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每次看到對手倒在我的刀下,我都會念著兩句。仿佛毛主席打敗了八百萬將匪軍一般的感慨。
數十年來,我不怕死,卻從來不會死,每次死去的,都是我的對手,為此我非常困惑,我曾經非常認真地研究過這個類似飛碟探索一樣的問題,可是總也沒有答案。我甚至期待誰可以在某次決戰中給我一刀,讓我知道失敗是何種滋味,哪怕小小傷痛都好,可我總是不能如願。我已經被這種孤獨求敗的情緒壓抑了很久。
人家說心理需要健康,我何嚐不是呢?
我不知道我到底殺了多少人,我從來不算計。我隻知道人家形容我都喜歡這麽說:笑傲江湖鮮逢對手刀下鬼無數。
第一次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隻是笑了笑。可是當我第二次聽到的時候,我的眼中透出了狼一樣的眼神。因為他們說的不是我,說的是一個叫窈窕淑女司令的人。
我認定這是個可以讓我嚐試失敗的人,我不管她是男是女,我要跟他決鬥。
我痛快地呼吸著馬棚裏的新鮮的空氣,想象著跟他決戰的日子。
我興奮極了。我跳上跳下的整天亂跑,連賣菜的老太太都變得十分可愛,在我眼裏,她們都是偉大的哲人,她們看著我,議論著:看,愛情的可以讓人變成瘋子。
我不管他們,我隻等著決戰。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在文化走廊下了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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