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魯迅集錦(1)
(2005-01-29 20: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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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 陳鐵生:“魯迅君何許人……腦海裏似乎有點不清楚,竟然把拳匪同技擊術混在一起。(《駁隨感錄第三十七條》,原載1919年2月15日《新青年》6卷2號) 1924年 成仿吾:“前期作品中,《狂人日記》很平凡;《阿Q正傳》的描寫雖佳,而結構極壞;《孔乙己》‘《藥》,《明天》皆未免庸俗;《一件小事》是一篇拙劣的隨筆;《頭發的故事》亦是隨筆體;惟《風波》與《故鄉》實不可多得作品。……《白光》一篇使我聯想到達夫的《銀灰色的死》,可惜表現實在不足,薄弱的很。《兔和貓》與《社戲》都是作者幼時的回憶,饒有詩趣,隻是《鴨的喜劇》實不能說是小說,倒是一篇優美的隨筆。《不周山》又是全集中極可注意的一篇作品。”“我們中國人有一種通病,小說流行的時候,便什麽文字都叫小說,這是很容易使人誤會的事情。作者是萬人崇仰的,他對於一般青年的影響是很大的,像這樣魚目混珠,我是對於他特別不滿意的。”(《〈呐喊〉的評論》,原載1924年1月《創造季刊》2卷2期) 1925年 不署名:“什麽東西!你的小說我做的出!要不是胡適之改革文學,你哪裏拿得出,還不是在教育部鑽狗洞!”(選自1925年12月3日不署名至魯迅信,原信現存魯迅博物館) 1926年 陳源:魯迅是“一位做了十幾年官的刑名師爺。”“魯迅先生一下筆就想構陷人家的罪狀。他不是減,就是加,不是斷章取義,便捏造些事實。他是中國‘思想界的權威者’,輕易得罪不得的。”“他常常的無故罵人,要是那人生氣,他就說人家沒有‘幽默’。可是要是有人侵犯了他的一言半語,他就跳到半天空,罵得你體無完膚——還不肯罷休。”“可是他自己的《中國小說史略》卻就是根據日本人鹽穀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裏麵的《小說》一部分。”“魯迅先生(在書中)就沒有那樣的聲明。”(《閑話的閑話之閑話引出來的幾封信》,原載1926年1月30日《晨報副刊》) 高長虹:“我與魯迅,會麵不隻百次,然他所給我的印象……實為一真正的藝術家的麵目。過次以往,則遞降而至一不很高明而卻奮勇的戰士的麵目,再遞降而為一世故老人的麵目,除世故外,幾不知其它。”“魯迅去年45歲……如自謂老人,是精神的墮落。”“我是主張批評的……魯迅卻是主張罵,不相信道理。”“魯迅……不能持論……那是被感情、地位、虛榮所搖動了。”(《走到出版界》,原載1926年11月17日《狂飆》第5期) 高長虹:“不再吃人的老人或者還有?救救老人!!!”“我對於魯迅先生曾獻過最大的讓步,不隻是思想上,而且是生活上,但這對於他才終於沒有益處,這倒是我最大的遺憾呢!”“至少亦希望彼等勿挾其曆史的勢力,而倒臥在青年的腳下以行其絆腳石式的開倒車的狡計,亦勿一麵介紹外國作品,一麵則蠍子撩尾以中傷青年作者的豪興也!”(原載1926年12月12日《狂飆》10期) 1927年 高長虹:“魯迅夢為皇太子,醒了時,笑了,卻仍假裝在夢中。天才曰:糊塗蟲!魯迅夢為思想界權威者,醒了時,則然‘狗’也。於是而用搗鬼與造謠而假裝其有權威者。”(《魯迅夢為皇太子》,原載1927年1月30日《狂飆》) 1928年 馮乃超:“魯迅這位老先生……常從幽暗的酒家的樓頭,醉眼陶然的眺望窗外的人生,世人稱許他的好處,隻是圓熟的手法一點,然而,他不常追懷過去的昔日,追悼沒落的封建情緒,結局他反映的隻是社會變革期中的落伍者的悲哀,無聊的跟他弟弟說幾句人道主義的美麗的說話。”(《藝術與社會生活》,原載1928年1月15日《文化批判》創刊號) 錢杏村:“魯迅的創作,我們老實的說,沒有時代的意味,不是能代表現代的,他的大部分創作的時代是早已過去了的,而且遙遠了。”“魯迅所看到的人生隻是如此,所以展開《野草》一書便覺得冷氣逼人,陰森森如入古道,不是苦悶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命運;不是殘忍的殺戮,就是社會的敵意;不是希望的死亡,就是人生的毀滅;不是精神的殺戮,就是夢的崇拜;不是詛咒人類應該同歸於盡,就是說明人類的惡鬼與野獸化……一切一切,都是引著青年走向死滅的道路,為跟著他走的青年掘了無數無數的墳墓。(《死去了的阿Q時代》,原載1928年3月1日《太陽月刊》三月號) 馮乃超:“事實上,他是‘恭維’及‘害怕’的強迫症病人。不然,他不會切齒的罵人‘害怕’,罵人‘恭維’的哦,魯迅何苦來由,脅迫於自己做出來的觀念,終至縮入紹興酒翁中,‘依舊講趣味’去呢?”(《人道主義者怎樣的防衛自己?》,原載1928年4月15日《文化批判》創刊號) “魯迅以革命自負,而竟仇視革命作家,純用冷譏熱嘲的口語來逞著豪興,沒有理論的根據,我們真不知道他所走的那一條路。魯迅的這炙枷氬壞?砦螅??曳淺5哪:??3A釗四岩圓虜狻!薄奧逞浮??恢趾??縟說木?瘢?艙媼釗擻小?兄?偈露?匯!?母邢搿!?《“朦朧”以後——三論魯迅》,原載1928年5月20日《我們月刊》創刊號) “我們真不知道被讀者稱為大作家的魯迅的政治思想是這樣的駭人!他完全變成個落伍者,沒有階級的認識,也沒有革命的情緒。”(《死去了的魯迅》,原載1928年7月《現代中國文學作家》第1卷) 石厚生(成仿吾):“這位胡子先生倒是我們中國的DonQuixote(堂·吉可德)——堂魯迅!”“我們中國的堂·吉可德,不僅害了神經錯亂與誇大妄想諸症,而且同時還在‘醉眼陶然’;不僅見了風車要疑為神鬼,而且同時自己跌坐在虛構的神殿之上,在裝作鬼神而沉入了恍惚的境地。”(《畢竟是“醉眼陶然“罷了》,原載1928年5月1日《創造月刊》第1卷11期)葉靈風:“陰陽臉的老人,掛著他已往的戰跡,躲在酒缸的後麵,揮著他‘藝術的武器’,在抵禦著紛然而來的外侮。”(《魯迅先生》,原載1928年5月15日《戈壁》2期) 黑木:“魯迅之筆,以尖酸刻薄而出名,其罵人也,亦有一定之‘孫子兵法’,茲為介紹如下:罵西瀅時代:做隨感錄罵,在小說裏麵罵,在給旁人寫的序文裏麵罵,回答旁人的信內罵。化名做文章罵。罵高長虹時代:做隨感錄罵,拚湊別人寫好的文章來罵,在給旁人的信上罵,做考證介紹文時罵,寫小說罵,引用古人的典故來罵,在自己作品的序文裏麵也罵。今也,罵革命文學家時代:寫隨感錄罵,用假名字做隨感錄罵,集對方的人的文句來罵,在旁人作品的按語上罵,給旁人的回信上罵,借旁人的來函罵,叫弟弟們化名來幫著罵,在啟示裏麵罵。黔驢技,止於此。”(《魯迅罵人的策略》,原載1928年5月15日《戈壁》2期) 杜荃(郭沫若):“他是資本主義以前的一個封建餘孽。”“魯迅是二重的反革命的人物。”“他是一位不得誌的fascist(法西斯諦)(《文藝戰線上的封建餘孽》,原載1928年8月10日《創造月刊》2卷1期) 1929年 實秋(即梁實秋)“大凡做走狗的都想討主子的歡心因而得到一點點恩惠。《拓荒者》說我是資本家的走狗,是哪一個資本家,還是所有的資本家?我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誰,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帶著幾份雜誌去到主子麵前表功,或者還許得到幾個金鎊或盧布的賞齎呢。錢我是想要的,因為沒有錢便無法維持生計。可是錢怎樣的去得到呢?我隻知道不斷的勞動下去,便可以賺到錢來維持生計,至於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資本家的帳房去領金鎊,如何可以到某某黨去領盧布,這一套的本領,我可怎麽能知道呢?也許事實上我已做了走狗,已經有可以領金鎊或盧布的資格了,但是我實在不知道到哪裏去領去。關於這一點,真希望有經驗的人能啟發我的愚蒙。(《“資本家的走狗”》,原載1929年11月10日《新月》2卷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