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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15至22日,白鶴先生去美國首都華盛頓參加學術會議,白鶴隨行。華盛頓以往我已數度走訪,對這個城市一點也不陌生。
我這次到東部去的主要心思是想要看望我住在市郊馬裏蘭州的兩位發小——燕子和月及她倆的家人。時光荏苒,我們曾是小學至中學一直要好的同學,特別是小學時期的同班密友。哦,其實小學數年內我們粘在一起掰不開的女孩子一共有四個,還有憶紅。後來改名為怡紅的,怡紅微長的臉型,有一雙忽閃忽閃很水靈、睫毛很長的大眼睛。細眉細眼的月團團臉,秀氣文靜。她的父母都是中央美術學院的教師,藝術家。月若有所思的時候喜歡用右手的手指揉鼻頭,我無意中發現,她的這個習慣動作居然一直延續到現在。燕子個子高挑模樣俏麗勻稱,母親是中學教師。我和燕子竄個早,小學高年級同屬班級女孩子中個頭最高的。我的父親是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演員。在那個特殊歲月裏,藝術行業的父母們都被政治局勢所迫背井離鄉接受勞動改造,生活動蕩不寧,顧不上悉心照顧好小孩子。四個小夥伴中除了我,她們仨當時都寄居在北京的姥姥或是奶奶家,托老人照料。而幾家的老人都是所謂“舊社會”殷實大戶走出來的閨秀,雖然曆經歲月顛簸家境不再富庶,她們知書達理的氣度已然植根於血脈,言談舉止溫文爾雅、落落大方榮辱不驚(可惜現如今在彌散著金錢銅鏽味的大環境熏染下,那種從容賢淑的女性已經快要絕跡了……)。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後,月夫婦來美國讀博、怡紅和她的先生雙雙赴加拿大攻讀醫學博士,後定居於溫哥華,怡紅的先生後來棄醫從商海歸了。九十年代,我和燕子夫婦也前後來到美國定居。現在我與仍在大溫居住的怡紅偶爾通個電話,已經多年未曾謀麵…… 說來緣分這東西確是神奇,雖然成年後我們四個小夥伴的人生軌跡大相庭徑,各奔東西,相互走動並不頻繁,但冥冥之中若有暗湧迂回相通——日後燕子嫁給月的哥哥——星,成了油畫家夫人、月的嫂子;我家先生和月夫婦在美國讀博士期間邂逅成為同窗好友,友情一直延續至今(月現任美國衛生部官員,先生開設了一間中醫針灸診所,日子過得富裕而充實);而多年前在國際學術會議上我先生遇到過當時還在從事醫學研究的怡紅,還曾一起合影……
我們四個女孩在北京市東城區南小街那個舊廟宇改建成的祿米倉小學的同一頂大屋簷下度過書聲朗朗的數載春夏秋冬;我們是同一個學習小組的學伴兒,那時月和怡紅是班級以至年級裏的學習尖子,兩個女孩在考試分數上時常暗暗地飆著勁,都不肯落於人下(她倆後來分別考入北京醫學院、中醫學院,所嫁夫婿也都是醫學院畢業生,看來年少時善意的競爭是推動人生向上的正能量啊)。而我從小學到中學則忙著唱歌跳舞到處表演節目,高中時考入軍隊文工團,20歲脫下軍裝任聘進入中央電視台工作。我的第一個職位是幼兒電視節目主持人(主持了“大風車”之前的“春芽”欄目),以後轉做電視節目編導仍兼任了一些電視專欄節目和專題晚會的主持人。燕子從小性格就是閑散清淡類型的,人雖然聰穎但從不求拔尖出眾,從不咄咄逼人,凡事無可無不可,寧居中庸。她成年後在北京二中任教,溫和的性情對周圍的人特有一種凝聚力,從小到大身邊都不乏朋友。成年後的月與怡紅潛心在國內外的醫學領域深造,苦讀聖賢書,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接觸的人群和朋友圈沒有多少交集。反而,我與善於交際、工作比較輕鬆的燕子倒是在京城裏擁有了一些共同的朋友,時常玩到一起。我與月、怡紅應該是到美國以後才重新續上了聯絡。不似以後結識的許多人聚了便聚了散了便散了,童年少年的密友即使許多年淡泊了來往,一旦有機會重逢,相互的感覺上立即橫跨歲月的澗豁瞬間回到從前,可以馬上變得和兒時一樣的親密無間。2006年我的父母來訪,當時我先生工作脫不開身,我和老人們在華盛頓受到了月夫婦的熱情接待,月的先生剛為我們做導遊兼司機,忙前忙後十分周到,給我父母留下深刻印象,多年來仍一直念念不忘他們的好。那次,廚藝高超的燕子也在家中設席,為我們烹飪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兒時播下友情的種子,芬芳溫馨延至如今綿綿不斷,讓我多會想起來都禁不住喜上眉梢。
兒時,數不清的夏日裏我們曾就著月兒家四合院裏老槐樹冠的濃蔭(或是其它的什麽樹,我記不太清了)坐著小板凳、在同一張矮木桌上完成功課。月的姥姥對孩子們極有耐心,而且擅長在那個憑票憑本限量購物的貧瘠年代,經常用有限的食材烹飪出許多好吃食讓我們這些小饞貓聊過些許饞癮,所以月的姥姥家的小院成了我們最願意紮堆兒的地界。學前課後我們總是在曲裏拐彎的胡同裏捉迷藏、扔沙包、跳皮筋,不瘋到日落西山天擦黑不肯回還。因之無數次地被家裏的大人數落過:“又瘋哪兒去了?你們這些天不黑都不知道回家的瘋丫頭!”,嗬嗬。
那麽遙遠的北京老城區錯錯落落的平房院們,那麽遙遠的、筆直寬敞而從旁伸展開許多分支的祿米倉胡同,如今在我於電腦上敲下這些字句的當兒,童年那些明的暗的場景、那些朦朦朧朧的往事仿佛被打開的水壩閘口,奔湧而來漫過我的思緒,不知該從何回顧、從何述說……我們真的那麽稚嫩過麽?我們真的那麽淘氣過麽?如今我家小子已經當上牙醫,燕子的獨子在讀建築設計專業,月即將從醫學院畢業的大女兒明年五月就要嫁做他人婦,小女兒也上大學了,怡紅家的兩千金也都已亭亭玉立。我禁不住和許多同年齡段的網友們一齊仰天同歎:這幾十年的時間都去哪兒了呢?時光從何可以追回?這麽多年,從故鄉到異鄉,歲月給我們的容顏、心態鏤刻下多少變幻,也裹挾走了多少難舍的青春夢想與情懷……
我們夫婦這次來華盛頓逗留的幾日基本不是周末,月和先生要上班隻能忙裏偷閑與我們見麵,幾次三番在他們喜愛的當地餐館請我們就晚餐。一次周四晚上,月還帶我去了一處她多年習舞的華人舞蹈班,沒想到兒時專注於功課的月如今民間舞跳得似模似樣。相反,兒時一門心思唱歌跳舞的我成年後倒是很少抻胳膊踢腿練舞功了。我跟她們試跳了一晚,結果是大汗淋漓動作笨拙、甘拜下風。
做家庭主婦的燕子時間比較寬鬆,此行我們相處得多一些。因為國內藝術市場比美國活泛,她先生近年來大部分時間在北京作畫和經營,兒子上了大學,通常諾大個林間大宅隻有她一個人居住。好在國內就不乏朋友的她,在美國當地又結交到不少紅顏知己,來來往往的日子並不顯得冷清寂寞。
2014年對我來講出遊和參與的社交活動比較頻繁,電腦裏積攢了大量的照片,特別是答應朋友們發布的歐洲旅遊係列博報一直耽擱著沒續上,常被旅友們催促,心裏時常覺得欠了債似的不安。此篇長話短說,先分享一些照片吧。希望最近能靜下心來,把歐洲遊的圖文也盡快整理完畢。
我從舊相冊裏翻拍了兩張我和燕子青少年時期的照片,一時沒找到我與月和怡紅的合影:
左為白鶴,右為燕子(於北京香山櫻桃溝)
左為白鶴,右為燕子(於北京市密雲縣的清涼穀景區)
以下是2006年夏末,我陪父親和繼母走訪華盛頓時與月和燕子的合影,當時我們曾借宿在月的家中:
以下是兩位老人與我的發小及她們的家人合影(燕子的先生當時在北京):
一排左起:我的父親鄭榕,月的小女兒童童,燕子的兒子點點,我的繼母;後排左起:月的先生剛,月和燕子
我的父母和月的兩個寶貝女兒(在 D.C.一間中餐館)
燕子的兒子大點點近照(不好意思,我給翻拍糊了~~~)
以下是月和家人的近照(因為她家的兩個小美女都在大學就讀,照片是我在她家翻拍的):
聰慧美貌的小姐倆
如今月和剛的小女兒童童。女大十八變,都變成仙女了耶!
月的住宅有大麵積挑高的天窗,采光好,十分敞亮:
——餐廳。
——她家主臥房別具特色的浴室和梳妝間
以下是我和燕子在她家住宅前:
燕子和她的愛犬。燕子家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帶的樹林之中,最大的特色是幾乎每扇窗子看出去都是風景,對於畫家來說,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雨雪,每一天的視覺感受都充滿濃濃的田園味道和浪漫詩意,該是個多麽理想的居所......
晨光中,白鶴在燕子家的庭院裏賞景踱步:
燕子掛在牆上的幾幀出國前在北京美院宿舍居住時他先生為她拍的照片,畫家和我們普通人的視角顯然大不相同啊......
我們在燕子住宅內:
另一日,燕子陪同白鶴夫婦遊覽了她家附近的一個頗具曆史意義的美國國家公園——Great Falls National Park
附:月夫婦和燕子請我們在華盛頓周邊品嚐的部分中、西美食——
謝謝你們,我親愛的發小!送給你們2015年最美好的祝福,願我們的友情地久天長!
給惠姍問好,謝謝你的來訪和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