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國城買來把短小精悍的10厘米獵刀,沒事劃拉兩下,練練平刺,轉身刺,推刺等幾個不同角度出刀的姿勢,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刀就藏在枕頭下麵。我把房間裏某些東西也放到特定位置和角度,做好隻有自己才知道的記號。這麽搞完一圈,對能夠預想到的突發情況都有了預案,內心覺得能做的都做了,也安定下來。
甚至有時候,一轉念還會有點矛盾地想:“該不會真有哪個倒黴蛋闖進來試刀吧?我可不想製造暴力事件!還是不要這樣吧?”
意識到很可能發生的事,還真就發生了!
入秋不久的一天清晨,天剛亮,我大概是醒了,還沒起床。通常這時候人對四周的動靜特敏感,於恍惚中似乎聽到樓道裏有腳步聲,這個腳步聲走到我門外,停下來。我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從床上翻身坐起,閉著雙眼,豎起耳朵仔細聽,果然,有人在掏鑰匙開門!
從枕下摸出那把已經玩弄了一段時間的獵刀,拔出刀鞘露出白亮亮的刃。我卻沒有按計劃奔向窗口從消防梯逃走,反而出奇鎮定地悄悄走到門邊。甚至有點獵手的心態,我就那麽無聲無息地,默默站在門後。
外麵的人拿鑰匙開門的金屬碰撞聲,聽起來聲若洪鍾!試幾下,換把鑰匙,再試,還是不對。再換一把?嗬嗬,這人還挺有耐心的,換了好幾把鑰匙!我像是魔怔了一樣,屏住呼吸,靜悄悄地站了應該有好幾分鍾吧?手上抓著我的獵刀,也沒開口問話。
然後門外的人大概試過所有鑰匙都不對,轉身往樓梯口走去,直到聽見下樓梯的腳步聲,我才放鬆下來,恢複了正常思考,意識到可能是這套房的主人回來了。
因為這棟樓進大門是要刷個卡的,能進來,說明手上有卡,而對方應該不知道房門鎖已經換了!
聽著聲音,確定人已下樓,我奔向窗口往樓下看,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穿深色衣服的年輕男人從大樓出口走出去。此時他不經意地回頭,往我這邊窗口看了一眼,我趕緊閃身靠邊,也不知道對方看見我沒有?
外麵亮,窗內黑,他不一定能看見吧?而我卻看清楚了一個輪廓分明的側臉。這倒黴蛋長得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