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鄭重起身,說了一句:"我去拿一下上次說好的稿子。" 仁雅這才繼續說道:"對啊,忘記這事了。"
等鄭重消失在客廳的時候,名康對仁雅小聲說道:"你差點提陳述了吧。"沒想到鄭母開口了:"這名字好熟啊,好像是鄭點的朋友,他現在在哪?"
仁雅知道如果繼續隱瞞也沒有必要,她大方說道:"他曾經是我們的大姐丈,現在在英國,哦,他們分了。"
鄭母吃驚得問:"為什麽分啊?"
仁雅想了想:"分開太久了就分了。"
鄭母點點頭:"也是,這阿重啊,也是,之前和他前麵的妻子也是不在一起就處不來了。"
這時候鄭母看見兒子走出來就停了話題。
鄭重把稿子交給仁雅:"麻煩幫潤一下稿,好的話你要想刊就好。費用自便。"
仁雅接過稿子說了謝謝。
初八轉眼就來了,鄭重獨自前往開店典禮,鄭家父母會出席之後的宴席。天氣出奇得好,藍天白雲,絲絲春風。
莊冞莊也在貝灣附近,門前有花籃,是愛秋在廣州花市提前訂的,坐著火車兩天就到了。莊家在香港人脈並不深,請來的不過是貝灣的一些業務往來的熟人,再加上愛秋家公司的一些人,就是陳太太啊葉太太啊這些名箐的閨蜜,還有莊母最近認識的周圍鄰居。人不多,但是色彩鮮豔也足以吸引過往的人群。
愛秋做了一些折扣優惠的活動,感興趣的路人已經聚在了門口,鄭重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層人了。他稍微擠到了靠邊的位置。
這時候愛秋,名康走了出來,兩人先說了一些開張過程的話,然後有名康的生意夥伴致辭祝賀開張大吉。鄭重發現名康背後仁雅牽一個,旁邊有一位年輕女子抱著米之,女子的眉目和名箐有點相似不過比名箐的麵部更柔和一些,而在這位女子旁邊,鄭重看到了心儀已久的女子,莊名箐,三年多未見,名箐變化還是大的,以前半長的披肩發已經盤成低髻,隻是沒有梳在正後麵,她把髻團擺在了右邊,而左手她抱著1歲多大小的一個男孩,這應該就是喜喜。
名箐穿著藍布帶點小黃花的旗袍,式樣保守,鄭重也注意到莊家女子今天的打扮都很素,沒有真絲的光亮和羊毛的挺括,就是布衣布鞋淡妝簡發,完全看不出這些女子有一個家族成衣店的,而且她們的配飾頂多就是珍珠耳環,各個就是鄰家姐姐的模樣,樸素低調。
名康旁邊站著有點稚氣模樣的學生證打扮的男生,個子倒比名康高半個頭,鄭重不認識名仁,但看神態也是莊家人。這時候名康說著:
"我們莊冞莊期待各位父老鄉親的關顧,我們希冀在我們的小店大家夥能尋到好質量,好價格的東西和享受我們誠懇的好服務。鄙店由廣州張氏航運投資,我們擁有采買各個地方的優質貨品和低價的運輸成本,為各位提供價廉物美的家用品。"
鄭重這才明白莊家的打扮應該是契合這價廉物美的理念,他內心讚歎這家人的生意頭腦,關鍵還在於他們還有航運業做靠背,不成功才怪。
他又看向名箐,陽光正好灑在她右側的麵龐,被陽光染了金色的發髻和耳下的珍珠閃耀,名箐帶著微笑,拉著喜喜一隻小手拍著喜喜另一隻的小手,鄭重被光輝暈眩了。
這時候開始掛匾,名康喊到鄭先生,鄭重舉起手,慢慢插過前麵的人群,走了過去。
名康介紹道:"這位是幫我們莊冞莊設計書寫牌匾的鄭重先生,我們邀請他和我們一起舉行掛匾式。"
名箐的微笑消失,她注意著鄭重的一舉一動,這位鄭先生穿著薄款大衣,臉部還是過去的樣子,因為戴著禮帽,名箐不大能看的清楚表情。
鄭重和名康一起抱著招牌,這時候有夥計爬上去,把匾掛上,矯正了匾的位置,馬上四周鞭炮聲起,名箐趕緊把喜喜的頭壓向自己說胸前,喜喜倒是覺得稀奇,努力把頭別出來朝鞭炮響聲處張望,名箐看他不怕也就放開自己的手,這時候身邊出現一個人,輕聲喊了一句:"莊小姐,好久不見,新春吉祥。"
名箐側目一看,正是鄭重,她連忙回道:"鄭先生新年好,你這塊匾的字確實很好,聽名康說你回來也有時日了。"
鄭重逗著喜喜,喜喜並不躲閃隻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人,鄭重盯住名箐:
"是,回來有一陣了,莊小姐如果有空 哪天我們敘敘舊吧。"
名箐抱著喜喜有點累了,她彎下身,想把喜喜放下 但是喜喜似乎有點頭一次見這麽多人,他揪住母親的袖子不想下來,鄭重問喜喜:
"小朋友,讓叔叔抱抱好不好,媽媽累了,叔叔就抱著你站你媽媽旁邊,你還可以握住媽媽的手。"
喜喜點點頭,鄭重接過喜喜,讓喜喜一隻手還牽著媽媽的手,名箐說:"謝謝,確實有點抱不住了,那就煩麻鄭先生了。"
鄭重就這麽抱著喜喜,直到開店儀式結束,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除了莊母。那個高大掛匾的男子,怎麽和女兒似乎很熟一樣。
莊母捅捅旁邊的仁雅問道:"仁雅,你快看。"
仁雅順著莊母的眼睛的方向看望過去,她看到的是一副蠻溫馨的一副畫麵,男人抱著喜喜,貼站在名箐身邊,喜喜一隻手拉著母親的手,看上去名箐挽著那男人一樣,仁雅說:
"阿姆,是不是覺得有點般配?"
莊母笑道:"外部般配沒用。"
仁雅說:"一個會畫畫,一個會寫字。"
莊母說:"不要什麽黛玉和寶玉啊。"
仁雅說:"黛玉和寶玉在現代會幸福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