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一下子添了一孫女一孫子,開懷得很。愛秋說讓莊母幫女兒取名,莊母說希望孩子笑眯眯得過一輩子,就起名莊米笑。名康在附近也添買了一宅子,仁雅和米一,米之搬出了名箐的房子。愛秋和莊母依然在名箐這邊,家裏一個幾個月的寶寶還有剛出生的米笑,常常是此起彼伏的哭聲,孩子一哭一家子女人都會奔過去哄。
名箐在十月回學校繼續教英文課,因為家裏有小孩,學校也允許她教三天課,名箐其實在家也會備課,有時候抱著喜喜準備第二天要上的課,很奇怪的是喜喜看著桌上的書聽母親嘀嘀咕咕得念著,就會很安靜。名箐自從喜喜出生就有記錄喜喜生活的日記,也會背著喜喜寫日記,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喜悅的事。
有一天名箐接到汕頭堂哥延秋的電話,和堂哥大概隻是在智遠走了之後名箐去汕頭處理名嵋的事情見過一麵,她知道延秋的身份,對名箐來說政治的事她決定遠離自然隻把延秋隻當親戚來對待。延秋在電話裏提到之前名箐送到揭陽仁心學校鄉下分校的幾個孤兒,因為小學畢業了幾個,他現在活動經費很有限,這些孩子繼續讀書的費用基本沒辦法負擔,連生活都有問題,他現在也確實沒轍,想問問名箐能不能幫籌錢,名箐想了想答應了,她從名康那把自己存的一些金條換了錢,又和愛秋說了說事情,和陳敘聊了聊,基本籌到夠幾個孩子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匯給了延秋,當然名箐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動在將來給自己帶來了一點好處,這是後話。
名康把汕頭的業務交給小勤,他找大姐商量如何在香港再擴展生意範圍,汕頭那邊還好辦,說開個作坊有嶽父幫忙又熟悉當地,到了香港,說是遍地黃金也得彎下腰來撿,這彎腰的動作得做好了否則還傷筋骨。名箐說自己俗人,隻知道衣食住行,衣在做了,那麽食住行如何做? 愛秋在旁邊帶喜喜和米笑玩,順口說一句:"大姐,你書店不是生意也不錯嗎? 香港不缺人也不缺逛街的人,不如開一個什麽都賣的店,類似雜貨鋪,不過要大一點,兩層樓,下麵賣雜貨,上麵做一個看小孩的遊樂區,如果客人花了多少錢,免費代管一下孩子,不過這安全是問題。"
名箐想了想:"帶小孩責任太大,不如就是買多少以後可以什麽免費拿,不過這采購量太大,我們這人力不足。"
愛秋說:"姐姐忘記我們家做船業的,有各種貨往返廣東香港上海,列列清單,先選十幾樣開始賣。資金部分我勸爸爸一起和名康哥哥投資,反正一家人,我和名義說了他最多在部隊幹五年。以後他可以一起做生意。"
名箐笑道:"名義答應了?"
愛秋說:"他說他不做軍人就沒價值了。不過他答應五年內考慮一下。"
名箐卻說道:"你看看內地的戰事,日本人現在不可能隻在東北一帶了,已經零星不少小戰爭了,我擔心的是過不了幾年可能大戰,另外國共之間摩擦也大,名義恐怕身不由己。"
愛秋有點傷感:"如果內戰他說了他可能就選擇不做軍人了,但是如果是中國和其它國家的戰爭,擔心他退不了。"
名康打斷兩個女人的對話:"愛秋的主意不錯 但是萬一戰爭來了,這。。。"
名箐說道:"戰爭來了,個人的力量太微弱了,看看智遠,誰能想到。可憐這些小娃娃了。我倒是覺得現在香港還算太平,就是戰爭來了,我們還有機會回潮汕那裏山高皇帝遠,可能還能避避。你們提醒我了,我們還是要在老家自己的地上蓋宅子,以備不時之需。名康,和小勤和二妹聯係一下,讓他們幫忙。"
名康說:"好,大姐。"
名箐說:"愛秋的想法不錯就這麽做下去,戰爭要來了,紙票都不如黃金,該換點這些硬通貨就該換點。"
愛秋也說:"我一直和爸爸做生意,他覺得廣州目標太大,其實從北伐時期開始就動亂著,可是就是動亂之中生意還是會有的,因此不用太擔心生意中斷。"
名箐點點頭:"總得活著,該幹什麽幹什麽。"
此時是民國二十二年。
愛秋父親在香港的船業生意愛秋開始接管,名箐發現愛秋和名康不一樣的地方,愛秋剛開始就是接手大宗生意,所以眼光和手段不會象名康那樣的小心翼翼,倒是給莊家帶來不一樣的視角,這對名康後麵的生意走向是有很大的助力。
名嵋漸漸成了莊家的管家婆,家裏的事情她處理的井井有條,名康對名箐說:"大姐,名嵋有你的風格 但是她在家的內務上勝大姐一籌,你看看她把大家的生活安排的,我們都不用怎麽操心小朋友們和一些家務雜事。"
名箐說:"的確,她一下子雇了兩個傭人,自己也不受累。不過名康,你是不是和她談談自己的事。我說過她,她直接一句話,那大姐你呢。最好你讓仁雅問問她。"
名康答應讓仁雅和名嵋談談,結果談下的結果仁雅說道:"名嵋說了,如果大哥大姐還有大嫂你嫌棄我在家礙眼,那我走就得了,不要想著讓我再嫁。"
名箐和名康很無奈,愛秋則說:"你們隨她吧。她心裏苦,也許真不想離家人太遠了。"
沒想到,名箐收到陳敘轉來的陳述給自己的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