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在學校上課,一節課下來,自己的叔叔在教室外等著,看到陳述,他上前說:"你姐來了,現在和你嬸嬸去你們小樓了。"
陳述心裏想完了,這兩個女人對陣,名箐氣勢上肯定弱一點,不過課還要上完。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匆匆出校門,直奔自家小樓。
屋裏沒人,一股桂花香,桌上還擺著幾個桂花糕,陳述塞了一個進嘴,噎了一下,咳起來,趕緊抓了桌上剩的冷茶灌下去,才緩和一下,剛才大腦瞬間缺氧,等恢複了心裏更焦急。他潛意識想到貝灣,如果名箐受委屈估計最可能去書店或貝灣,不過這種私事,名箐打碎了牙不會吐在書店會吐在貝灣的天井。
於是坐了電車過去,到了貝灣已經打烊了,繞到天井,推開虛鎖的門,進去。一入眼看到的是自己那魔鬼姐姐,正無比溫柔得抱著小米一,小米一把小髒手直接抓上陳敘精心塗抹口紅的嘴上,陳敘笑得發自內心。而旁邊的莊母也是笑意滿滿,桌上擺著晚飯。名箐幫母親夾著菜。
陳述覺得他是多餘的操心,以為人家兩個女人因為他可能打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是被操心的那個。
陳敘轉頭看到站在那的陳述,喊到:
"阿述啊,你不讀書跑這來幹什麽?"
陳敘說著話卻仔細盯著弟弟看,覺得自己是在跟不熟悉的陳述說話,因為陳述的眉宇之間有了男人的氣息。
"阿姐,我聽叔叔你過來看我和名箐,回家沒看到你們就過來了。"
名箐已經站起來回廚房拿碗筷,放在陳敘旁邊的位置,輕聲說:
"餓了吧,先吃飯。"
陳述趕緊洗手,坐到陳敘旁邊,名箐接過小米一,陳述發現陳敘的嘴上已經紅一塊白一塊,低聲說道:
"姐,注意形象,口紅。"
陳敘一手拍上陳述,瞪了陳述一眼。趕緊掏包裏的口紅擦了一下。
吃完晚飯,陳敘對名箐說:"我先借一下我弟弟,有話和他說一下。"
她拉陳述到貝灣一樓的女裝部,站在櫃台前,斜靠著:
"你知道我這次來的原因吧。我們的父親很生氣,名箐說你們寒假要回去,那個時候我幫不了了。這次回去我會父親盡量讚美一下你們如何恩愛,名箐很賢惠,但是父親的氣是因為父威被侵犯,這個不是一兩天能修複的。你自己看著辦,我覺得就是盡量早點要上孩子。"
陳述聽到孩子,有點局促不安,他說:
"我還在讀醫學院,太忙,如果有孩子,什麽都放在名箐身上不合適。何況孩子對我太遙遠。"
陳敘說:"對你遙遠。對名箐呢? 你覺得遙遠嗎?"
"我覺得你和名箐有足夠的愛是不夠的,名箐心裏的壓力比你大,算了,你從小養尊處優,無需為生計操心,自然想得多的是自己的感受。"
陳述辯駁道:"我當然要為名箐著想,可是她心裏想什麽我不可能無時無刻關念著。孩子的事是她說想要嗎?"
"沒有,是我想的。" 陳敘繞著櫃台,邊看布料邊說。
"你自己想一下吧,你今晚可以問一下名箐。反正有了孩子,父親的怒可能會消一些。好了,我就說這麽多,我會為你們美言。"
陳述趕緊說:"謝謝姐,今天發現姐很知書達禮。"
陳敘白了陳述一眼就走回天井。名箐把幫仁雅名康收拾了一下,就和陳述,以及陳敘,陳太太離開了貝灣。
陳述和名箐進入小樓,桂花香突然讓陳述有股欲望,他看著名箐拖鞋和孔雀服的暗亮,他從背後環抱住名箐:"好香。"? ?手摸上孔雀服,有點疙瘩的麻酥感更讓他有點興奮,今天看來他最在乎的兩個女人和平相處,他心裏本來就有一股喜悅,至於父親,等到見到他再想辦法應付吧。
名箐拗不過陳述的激情,滿屋飄香中兩人享受當下的給予,陳述忘記問名箐關於孩子的話題。似乎彼此都想著過一天的快樂是一天的快樂。
陳敘在貝灣采買定做了比較稀罕布料的服裝,名箐把自製的皮布包送了幾個,讓她帶給陳述的母親,又在珠寶店買了懷表,讓陳述請陳敘帶給他們的父親,心意盡到,名箐覺得做到就好。陳述在11月中返回廣州,父親仍然勃然小怒,陳敘一溜煙逃回自己的小家嚴厲得管著自己的兩小孩,她對父親的怒一點不怕,從小到大,陳敘在父親麵前就沒怕過。
時間緩緩得又匆匆得流逝,離寒假不遠了。名箐很忙碌,名義和愛秋的聘禮,仁雅和母親帶米一準備回汕頭,因為名義的親事,他們轉道廣州和名箐一起登門拜訪。陳述緊張準備著大考,名箐還要準備拜見未來婆家的禮物,陳述幫不上忙,還是陳太太幫名箐選禮物把關才準備妥當。
在新年前五天,大家啟程了。名康暫時留在香港,最近生意會不錯,名仁寒假回貝灣住,名康還可以照顧一下弟弟,等名箐回來。名義自己已經到了廣州,準備和大姐匯合。
大包小包一路隻有陳述這個大男人,這位大少爺總算感覺到需要去照顧一大家子的難處,可是看名箐總能雲淡風輕得做著。越接近廣州,陳述反而越有種不安,他不知道父親對待他和名箐的現在態度會是什麽?他看向名箐,隻見名箐坐在包廂裏,安靜得盯著火車外的風景的轉換,他移動自己更挨近名箐把手搭在名箐的腰上,名箐對他笑一笑,握住他的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