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箐曉得即使名義和愛秋私定終身,作為男方家的實質家長她還是需要上門提親,不應該不同於仁雅和名康的婚事。她寫信給愛秋,問能否寒假中間她會親自北上廣州把親事敲下,也以表對愛秋家的尊重。愛秋很快回信說感謝姐姐的細心,她已經和父母說了,應該沒有問題。
名箐在陳述禮拜天回來的時候提了愛秋和名義的婚事,也說了寒假新春前後回去廣州提親下聘禮。陳述覺得這對的進展是夢幻的,他曖昧得問名箐:
"我們什麽時候好事接近?"
名箐回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根筷子吃不了飯。"
陳述說:"我和你一起去廣州,我也正好看看父母提一下我們的事情。"
兩人吃完中午飯就去貝灣和莊母,名康商議。
莊母喜出望外,名箐對名康說:"現在莊家的生意做的怪好的了,聘禮不能太寒酸。名嵋在上海的絲綢店據說生意也很好,你讓她試試進駐到上海百貨大公司,這次到廣州也要做一些這類似的,這次我和陳述要過去,你如果脫不開身,我帶仁雅一起去,仁雅是大嫂。"
名康想了想:"春節期間店不能關門,正是一天幾日賺的時期,我肯定過不去,仁雅現在有點想回汕頭了,母親也一起回,我嶽父可能也要去廣州,這就拜托他了。他也可以帶仁雅一起回汕頭,我三月就回汕頭。"
名箐聽了有點傷感,終歸聚散不由己。陳述在旁邊伸出手摟緊了一下名箐。
莊母問陳述:"阿述這次也一起去廣州?"
陳述回:"老夫人,是啊。這次也介紹名箐給我家人。"
莊母點點頭不好多說,名箐又提到名仁不能一個人住貝灣,他最後寒假後就寄宿學校,也好安心備考。
陳述和名箐在貝灣吃了晚飯,因為確定了離別的時間,大家情緒都不高,名箐更有點鬱鬱寡歡,她發現莊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自己總感覺自己還是孩子,可以任性一些。陳述也注意到了,他們道別後,陳述叫了人力車,讓人力車在維多利亞灣停下,名箐有點詫異。
因為是秋天,海風徐徐,有點涼意,陳述脫下自己薄外套披在名箐身上,海灣路上不少三三兩兩的人,不少一對對的青年男女在海邊散步。陳述拉著名箐緩緩得走向海邊,這時候有人在賣桂花糕,陳述買了一斤,他拉著名箐坐在海邊的台階上,海麵平靜,遠處的山和夕陽相輝映,陳述打開桂花糕的包紙,遞給名箐:
"正是桂花季節,一定好吃。"
名箐咬了一口,確實滿口的香,心情有一點點好起來,陳述自己也吃了一口:
"真香。"
他看向名箐,名箐眯著眼對著夕陽,陳述說道
:"這次回廣州我不是請求父母讚同我們的事,我是告知他們,我要娶你了。當下我的心意就是我要給你一個家。"
名箐抓住陳述的手:"你先吃完桂花糕再說話。"
陳述看著手頭半塊桂花糕說道:"我會在我成了你的未婚夫後吃完它。"
名箐笑了:"太陽馬上要落了,你如果不在這之前吃完,我就不答應做你的未婚妻。"
陳述一口吃下半塊,太陽一點點一點點得退出海平麵,他努力吃下,看到天邊還留有一條金線,陳述叫起來:"我要結婚啦。"
名箐用手遮住他的嘴:"你不怕人家笑話啊。"
陳述掰開名箐的手抓住,然後吻住她的雙唇。名箐沒有動。
過了不知多久,兩人站起來,叫了人力車回到情屬樓。一夜纏綿,兩人正式同居了。
陳述第二天早上沒有去上課,他覺得這一天值得慶祝。盡歡之後,名箐又恢複到思前想後的地步,陳述很可能得舍棄原生的親情,因為自己。
無論如何,她隻能和他一起麵對不接受,而這很可能是她需要在明年找到一份新工作。
陳述的目前的費用都是自己父母承擔,醫學院的學費之昂貴,名箐倒是負擔得起,但是陳述能接受嗎?
這種後麵的事情名箐想得到,陳述沒有。名箐沒有點破,她覺得這不是大事情,大事是她和陳述有了自己的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