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嫣又在小屋見到叔公,幾年不見更清瘦了。
叔公其實不是糊塗,而是身體的不適原來越嚴重,畢竟那麼多年的勞作和內心的掙紮損耗了他的肢體和內臟,他變得少語,對周圍的事物敏感度降低很多。儘管晚輩的照顧依舊體貼,他也是覺得自己成了一種負擔。
情嫣進來的時候,他在桌前寫字,毛筆字。情嫣走過去,發現紙上寫著好多"媛塵"這2個字,而且各種字體,情嫣明白這是這是一個名字,可能就是那位未婚妻的名字。
"叔公,我回來看您了。"
叔公抬起頭:
"情嫣來了,回來幾天啊"
"我過一段時間要出國了,回來看看家人們。"
"出國啊,好啊。"
「叔公,我們出去到清江邊走走吧"
"好啊,你姑他們忙,我現在他們都不讓我走遠。"
爺爺二人走出小屋,情嫣攙扶著叔公,慢慢沿著小路往江邊走去。
情嫣問:"媛塵是叔公的未婚妻吧,叔公找過她嗎"
叔公點點頭:
"是啊,找過,可是終究是我辜負了她。"
情嫣疑惑著:
"為什麼?"
「她曾經在頭幾年給我寫過好多封信,先開始我還回太,總覺得自己不會關太久,再說傅將軍你聽說過沒有?
"大概知道一點,怎麼了,聽姑姑說是叔公的義父。"
"是啊,我總覺得無論如何,她不會受大委屈,我是參謀,可是在最後的戰役前當時有一些人被前線委任,我是在1948年8月晉升少將。我一直認為我畢竟也是參加過抗日,大姐會幫忙還有傅將軍。公私合營,傅將軍兵權旁落,說是什麼水利部長之職。 ,媛塵的信我不能回了,我不能耽誤她。
情嫣扶老人坐在江邊石凳上,遞上裝了熱水的杯子給老人。老人喝了口水:
「我給傅將軍寫信,告知他勸媛塵離開大陸,開始新生活。可是我也沒收到任何回信,隻是媛塵的信一直持續的進來,我狠心不能回了。我不可能帶給她任何的幸福了。
"大概有3年多,我不再收到她的信和任何訊息。"
情嫣說:
"您現在想知道她如何了?"
"是,我想知道她過得好,我就可以放心得離開。"
「叔公瞎說呢,你看看你們家都是長壽基因。那就慢慢找吧,抱著希望找。"
叔公拍拍情嫣的手,笑了說"好,我聽你這丫頭的。"
情嫣也樂了:"我們一起努力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