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和名箐走出小酒館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路上行人很少。走到貝灣,陳述放開名箐的手,名箐打開店門說道:
"已經很晚了,回去怕不安全,今天你就住名康的屋,我和葉太太知會一下。"
名箐在一樓的櫃台撥了三樓的電話:
"葉先生啊,打擾了。我剛回來,今天陳述就住貝灣,和你說一下啊"
葉先生忙說:"好的好的,知道啦。"
"晚安啊。" 名箐掛了電話。
陳述上次和名康夜聊過就住過名康的屋,名箐把遮灰的床罩拉開,換了幹淨床單和被單,還有枕頭,畢竟香港比較潮濕。
各自道了晚安名箐回到自己的房間,喝過酒的臉在書桌上掛的鏡子裏還是紅紅的,名箐拍拍自己的臉,自言道:
"我瘋了? 還是他瘋了。"
前一小時的勇敢如同氣球,飄了一下又落下來,名箐有點煩惱了,如何麵對葉太太和陳太太,還有陳先生?
"不管了,明天再說了。"?名箐喃喃道。
一大早,名箐起床後下樓,店門還沒開就看到陳述坐在沙發上和葉先生一起喝咖啡。
"早。" 名箐淡淡的打招呼,葉先生盯著名箐的臉,想從她的表情裏挖出點小道消息。陳述樂嗬嗬的,葉先生還是不大明白這陳述今天怎麽這麽充滿著喜悅。
陳述開口了:"名箐,要不要告訴葉先生?"
名箐正轉彎走向咖啡壺的方向,聽著陳述的問話,名箐心裏嘟囔著,還真有人自投羅網。
名箐轉身微笑著問:"我沒什麽要告訴葉先生的,你說吧。"
陳述看向葉先生:"葉先生,知道名箐的男朋友我發現了是誰嗎?"
名箐倒了一杯咖啡,靠在櫃台上,還是淡定。陳述的另一麵她已經清楚,這位溫文爾雅的先生其實可以很有種預想不到的驚奇。
葉先生好奇得點頭:"快說快說,什麽人,誰? 在香港嗎? 我們認識嗎?"
陳述點點頭:"男人,姓陳,在香港,我們認識。"
葉先生繼續問:"幹什麽的,長的怎麽樣,有錢嗎?"
陳述繼續一本正經回答:"還是學生,曾經是老師,長的可以,自己沒錢。"
葉先生有點失望:"沒錢怎麽行。"
名箐實在看不下去了:"葉先生為我操心啊,今天點上重點了,沒錢啊。那我考慮一下和他分開好了。"
陳述發現自己本來想預想不到一下,發現好像繞著對自己不利了:"葉先生,那人是我。"
葉先生推了陳述一把:"胡說吧,名箐哪會和你好,而且你哪沒有錢。"
陳述急了:"就是我,我沒錢,我家父是有點錢。"
葉先生發現陳述真急了,知道身邊這兩位確實好了。
葉先生衝上樓,喊著:
"孩子他媽,告訴你一個大消息。"
後麵的聲音消失到旋轉的樓梯空間裏。
於是,這一天所有認識名箐或者陳述的,都得到了消息。當然莊母和陳述的廣州家人還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陳述和名箐忙著簽書店的鋪子的合約,名箐還要學年結束前的大考,陳述要自己安排入學,醫學院的學生都必須住大學裏的宿舍,他多花了點錢,選了有山景的獨間。
陳太太也不清閑,書店打算在暑期結束前開始開張,葉太太也在忙書包的訂貨和女生書包的定製,這款女生書包是名箐和葉太太一起設計,有小學生,中學生和大學生幾種款式。
名箐接到家裏的來信,這次不是一切安好的家書,信裏說仁雅流產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