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幾天仁雅讓名康找了慈濟醫院的出診醫生,出診費用等醫生回來後再做結算。名康把名箐住的旅館的地址也告訴了醫生,傍晚時分醫生才到了旅館找到了名箐。
第二天大早名箐帶著醫生來到鄭重家,老太太驚奇萬分,她不明白這位莊小姐為了招到一個學生連醫生也幫找,名箐把老太太拉到一邊:
"鄭老夫人,我和貴子鄭先生有過幾麵之緣,他也幫我們學校做了一些事情,夫人不用想太多。我也是舉手之勞,家弟媳家和慈濟醫院有一些往來,費用部分我會找鄭先生結算的。"
醫生看過後,說應該是體質本身比較弱,以前可能吃東西不潔或者過涼,引起胃部問題,加上中藥不停排毒,病人腸胃目前是慢性腸胃炎。囑托近來吃喝要特別注意了,否則還這樣就很難好起來。醫生開了10天一個療程的消炎藥,又叮囑糯米類比如粿條什麽不要再吃了,菠蘿暫時不要吃了,多喝熱水即使現在天氣炎熱,另外10天後要去醫院再複查,中藥可以去找一些調理涼症的,不過要等到消炎藥的療程過了以後再調理。
名箐和醫生準備離開,床上的鄭重媳婦突然開口:
"莊小姐請留步,我想和你說兩句。"
名箐隻好轉過身,醫生和老太太先退出房門。
"莊小姐想必是認識我先生的吧? 我先生在教育局謀事,你也應該知道他現在等於是拋妻不棄子的狀態。鄭家把我明媒正娶,他一直是抵抗的,但是父母媒妁之言,怎能隨便不管不顧? 雖然我夫家對我很好,但是我現在就是喪夫的狀態。他連正眼都不敢看我,他知道自己不對可是為什麽不能改過?我知道他是文化人,莊小姐也是,文化人對道德倫理也是比我這個婦人要知道得多吧。"?
名箐緩緩得回道:"不知道如何稱呼夫人?"
"我閨名陳月槐,也讀過幾年書。"
名箐站在床前慢慢蹲下來:
"那我叫你月槐姐吧,雖然你不一定比我大。我是認識鄭先生,他有才華,我們目前也隻是公事上一些往來,但是我承認我很欣賞你先生的一些地方。他寫過對你的愧疚,但是鄭先生不是無私的人。隻是作為女人,我同情你,不代表我能評論你和鄭先生之間的事情。我有過未婚夫,他死了,難道我必須為他守節一輩子嗎? 文化人怎麽想其實和普通人一樣,想有夫妻之愛,想有舉案齊眉。月槐姐,你現在自己的身體都不愛,你又如何去愛自己和別人,包括你的小孩。先好好養身體,你和鄭先生的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旁人無法幫助。你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個不珍惜你的人身上,文化人如我,我隻能說我看不上。"名箐刺激著月槐。她也看到對方眼睛裏閃了閃,月槐說道:
"我說不過你,我覺得嫁過來就是嫁雞隨雞,他應該對我擔負。"
名箐知道現在說什麽都不大讓她去審視自己,她掖了一一下被子對月槐說:
"你愛過鄭先生嗎? 如果愛就去爭取。"
月槐突然哭起來:
"我不知道什麽是愛,在我嫁人之前我也有以為我有喜歡的人 但是這不是我能做的。"月槐大哭起來,名箐站起來,把房間裏掛著的毛巾遞給她,就走出了房門。
老太太著急得問名箐:"我媳婦怎麽哭了,你對她說了什麽?"
名箐安慰著老太太:
"讓她哭一下吧,老夫人辛苦一下,監督她按時服藥,我走了。"
名箐帶著醫生離開了鄭家。名箐就直接趕回鄉下,沒想到鄭重在等她。
鄭重看到名箐回來,他說要和名箐談談,名箐沒有拒絕,兩人到學校外的小河邊慢慢走著。鄭重開口說道:
"你看了我那篇文了吧,我想說那是我寫給你看的。"
名箐點點頭說道:
"我猜到了,所以我去你們家了。"
鄭重嚇一跳,不過他還是很平靜得說:
"無論如何,我會改我的姓。我們家雖然現在姓鄭,其實我父親是過繼給他的姑姑家,我們本姓黃。"
名箐搖搖頭:
"你改名隻是想給以後的日子做選擇的一條理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根本無法和過去,和你曾經擁有的這個姓氏了斷得幹幹淨淨嗎?"
鄭重回道:"不能,但是我想開始能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