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雅掛了電話,趕緊打給鄭重,電話那頭說鄭重請假幾天。仁雅以為鄭重來汕頭處理這件事,畢竟報社要平息讀者的憤怒。其實鄭重去了鄉下,他那篇文是寫給名箐看的,自從心裏有了這位莊小姐,鄭重一直想破局,他知道名箐是個女性解放推崇者,絕對不會允許一夫多妻,而他自己也不想一夫多妻,原因很簡單即使尋花問柳的事情在南洋有過,但是他沒有想過娶什麽小的。他想象的家庭是有共同的喜好,能說得上話朝夕相處不會厭煩,對方相對獨立,一起養育孩子。他知道寫出那篇文,名箐看到了,如果徹底沒有希望,他也就這麽過下去,自己單獨在外麵做一份事,薪水養那個夫人和孩子,了此一生也沒什麽,他還有自己喜愛做的事情。
他趕到鄉下到了名箐的學校,結果名箐不在陳述在。他有點好奇,陳述告訴他,自己是每周過來代課的。陳述問鄭重來幹什麽,鄭重直接說我來找名箐,這樣弄得陳述不好再問下去,名箐也請假幾天,這是鄭重沒有想到的。
他不知道名箐正在去他老家的路上,名箐想如何把鄭重在自己心裏劃下的一點點痕跡抹去。名箐在去的路上責備著自己,明知道人家娶了媳婦,明知道兩人還有孩子,即使知道他逃往南洋躲這段姻緣,自己還是在寂寥的夜晚讀著鄭重的小說,每周盼著墨香飛來,隱隱得有點期待,鄭重會麵對太太做出的選擇,她可以接受這些不過在對方不是一個病人不是一個弱者。名箐隻是覺得自己沒用,她還是讓自己心上被鄭重劃了一刀。
名箐站在鄭重祖宅門前,她敲了敲,裏麵開門栓的聲音,打開門是一位穿著整齊的老婦人,老婦人問道:
"這位小姐 ,有什麽事?"
名箐趕緊說:
"我是仁心學校的莊名箐,我想找。。。"
老太太說:
"我們家孫子不在仁心學校啊,他在祠堂的私塾讀書,你這學校聽說過,孩子父親一直說要送孩子去那。是孩子父親讓你來的嗎? 快進來吧"
名箐還沒解釋什麽就被老太太熱情得讓進門裏 一進門,寬闊得院子,在堂屋正前方,有一位婦人正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老太太說:
"這是我兒媳,身體不好,最近更差了,家裏現在都是我在管孫子,這孩子太調皮,和他阿爸小時候一樣,管不住啊。"
名箐對婦人點點頭,仔細看過去,婦人臉色蒼白,眉目算清秀,她對名箐打量了一下。名箐對老太太說:
"汕頭有慈濟醫院是西醫,可以去看看。"
老太太說:"西醫哪能治我們中國人的病啊,我兒子也總是這麽說。對了,莊小姐,你們學校有寄宿嗎? "
名箐回到:"有寄宿,不過床位比較緊張。"
老太太說:"我們家雖然有傭人可以伺候媳婦,但是這男孩大了,我年齡也大了,管不住了。你看看到現在不知道去私塾沒,也沒回來 。"
名箐問道:"上寄宿要父母一方同意的,孩子父親不管?"
老太太說:"他一周回來一次管一下,說要送仁心,孩子媽媽不同意啊,他們吵過,現在孩子母親病有點重了。"
名箐想了想說:"寄宿的事情需要父母和學校談,可以根據個體狀態安排。"
老太太聽了就說太好了,不過老太太一直還以為名箐是兒子鄭重派來的。
名箐出了鄭重的家,她深呼出一口氣,她走到旅館,打電話給仁雅,問仁雅慈濟的內科醫生出診嗎? 仁雅問名箐,你病了,名箐說沒有 是朋友的太太。仁雅回到明天給名箐答複,名箐給了仁雅可以盡快讓醫生到的地址。
名箐準備待到醫生到來再回鄉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