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米糜 第五章 下鄉篇(上)

名箐和延秋堂哥回到汕頭，延秋問她是否到名康家，名箐說直接回老房子。老房子裡其實還住著二弟，三妹和小弟，家裡的阿姨照顧三個大孩子的生活。

名箐要小勤幫自己做2套月牙白的上裝，自己又鉤了白色的小花別在發間，她要給言城守孝一年。

名康得知姊姊回來，專門來看看名箐，他發現名簐很平靜，名箐看見他說：

"我還準備去找你呢，正好你來了，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辭去學校的工作，會在明年春節後到揭陽鄉下言城老家呆一年，我答應言城照顧他阿爸和阿姆。不愛讀書。

名康沒什麼好說了，家裡的擔子他也該挑一下。名箐繼續安排：

"這裡空下來，我估計以後我也不會再回來住，你看看和阿勤商量他願意承租下來和家人一起，你這個店多少也給他一點股份。"

名康回到：

「阿姊放心，我會安排，現在許莊行業務不錯，我和我嶽父也商量還想涉及一點其它的行當，最近南洋的船也越來越多，我們想開一些食品有關的生意。旁邊的騎馬有人在賣，我們也打算盤下來。

名箐點點頭，看來名康遇到了好的丈人家，自己也成長了很多，名箐突然感覺名康不再需要她的輔助，那她的責任會少很多。莊母身體很好，名箐不擔心，母親屬於那種心態特別好的人，老太太和名康一起她也放心。

寒假前名簐辭職，和家人過了一個團圓的春節後，她收拾行李去了揭陽鄉下言城的老家。

言城老父是農村幾個地主的帳房先生，家境一般，他們也被言城的同誌通知了言城的不性離世的消息，老兩口傷心欲絕，但是也無能為力，以前言城會託人帶些錢回來總是囑咐他們讓弟弟妹妹讀書，兩個老人也是盡量照兒子的吩咐，可是一下子斷了一筆經濟來源，兩人隻能讓妹妹退學。

名箐的到來讓老人家既吃驚詬異也有點無所適從。傳統觀念的他們很難想像一個城裡的姑娘告訴他們，她是言城的妻，可是看著這位穿著月牙色的裝扮帶著孝的姑娘，他們也必須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媳婦。名箐在兩老麵前跪下：

"父親母親受媳婦一拜。"

言城母親趕緊攙她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得掉。也把言城的弟弟妹妹叫來喊嫂子。

名箐要弟弟妹妹帶自己在鄉下轉了幾天，她問小姑言玉：

"你們這有學校嗎"

言玉點點頭：

"這邊有傳教士開的一些學校，教中文，聖經還有算數，另外這邊的老師好像不停在換。"

名箐讓言玉帶自己去學校，本身名箐是信教的，她見到了學校的校長，名箐把自己曾經師專畢業在汕頭交過六七年的國文和算數的狀況告訴校長，校長是一個來中國10幾年的法國人，他聽了名箐的介紹問：

「莊小姐想過來教書?"

名箐點點頭：

「我可以教國文和算數，另外刺繡也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除了有薪水，我這個小姑子因為家境原因才退學，一般在汕頭教書先生的子弟可以免學費讀書，另外成績好的可以免學費，不知道你們學校可以嗎?"

校長樂了：

"我這邊缺有資格的教師，如果莊小姐能來太好了，你這條件我們可以接受。"

言玉在旁邊聽著有點發呆，這個嫂子一看不是一個一般人。

名箐開心得說：

"校長先生，我明天就可以過來上工。"

回家告訴公公婆婆，兩位老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說言玉也快17歲了，最近想給她說親呢，名箐對兩個老人說：

「我答應過言城，讓他的弟弟妹妹能讀到讀不了的時候，阿爸阿姆放心，婚事也不用耽擱，不過得挑一個好人家。"

名箐想起了小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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