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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弓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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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自從第一次甩雷電擊斃飛蝙蝠後,克強集中學習如何一接引到雷電後馬上攻擊敵人。這三個月裏,克強成了獵妖人。開始時還是很生疏,正運轉第三式雷體,天雷還未降下,妖獸已然撲來,克強根本措手不及,隻得逃命,類似第一次麵對飛蝙蝠一般。克強也很無奈,還是凡夫俗子的他須要用妖獸換取五穀雜糧與日常用品,所以隻能一麵獵妖一麵修煉。三個月後,克強除了結印,終於對第三式雷體的運轉得心應手,甩雷電不再會反震自己。

這日克強追殺一隻罕見的小饕餮快到一個洞口時,從洞裏猛然衝出一隻大饕餮,居然可以吞噬雷電,克強返身就逃,畢竟除了第三式雷體,克強再無任何底牌。還好這老饕尚未修煉成妖,是故沒有任何神通,但饕餮本能的吞噬本領就克製了克強。在沒有神兵利器之下,克強除了望風而逃以外別無他法。

老饕在後麵窮追不舍,克強也不知逃了幾裏路,前麵兀然一座大山攔在前頭,克強別無選擇,隻得爬山。此時方顯克強小時鍛煉體魄的效用,否則,攀山遲緩必然早就成了老饕的點心了。當老饕快要靠近時,克強隻得甩雷電,而老饕吞噬雷電,動作就會停頓下來。不知不覺間,克強已經攀爬到了半山腰,很突兀的,克強隻覺得有點兒熟悉的鬥轉星移又出現了,整個人從山腰處消失了,留下眼中滿是問號的老饕在左顧右盼。

12
出現在克強眼前的是一片空曠的平地,空中懸浮一顆丹藥令人聞之心曠神怡,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十二個時辰煉化此丹藥。保護罩隻有半個時辰,你要準備好保命。”隨之,克強身後出現一個軍團,並且覆蓋在一個保護罩下;對麵也是憑空出現一個軍團,隻是沒有保護罩。

克強將空中的丹藥取下的同時,地上一個桌子土堆升起,上麵擺放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張運氣法訣並且附有人體運氣路線圖。看過運氣法訣之後,時間不容克強多想,便對著後麵那一團妖軍喊道:“領軍人何在?”
隻見一個穿著鎧甲的將軍從軍隊後方走上前來應道:“主帥。”
克強問道:“我軍與敵軍的實力,誰更強?”
將軍回複道:“回主帥,勢均力敵。”
克強心念電轉,帶軍衝殺贏了以後再煉化丹藥或讓軍團防禦直至自己煉化丹藥?還是問一下將軍的打法吧。
克強開口問道:“如果是進攻,將軍如何布署?如果是防禦,便又如何?”
將軍回複道:“進攻就直接開打,防禦的話就兵來將擋,敵軍的打法跟我們一樣。”
克強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將軍就領軍防禦,直到我煉化丹藥為止吧!”
將軍回複道:“領命。”
克強拿出雷擊木交給將軍並教他在自己危急時如何運用儲存在雷擊木的力量,接著讓將軍小試一次。
克強想了一下又道:“我教你一個蠶食方法。”說完,在地上畫了圖形講解一番,將軍即刻領會。
在將軍下去布署後,克強盤膝坐下,再看一次運氣法訣之後就毅然吞下丹藥,閉上雙目,按照運氣法訣開始煉化丹藥。

13
丹藥入口齒頰留香,涎沫和著下腹,一股冰涼之意四散開來,克強連忙依照運氣法訣運轉。刺痛依次從筋脈骨髓傳來,痛感逐步增加,克強方知此丹實為洗筋伐髓。汗水伴著非筆墨所能形容的痛感,時間不知幾何,克強終於熬了過來,按照運氣法訣所雲,痛感止,立三姿:二指禪、拓天立地、紮馬式。本來克強覺得二指禪姿勢自己做不到,但藥力強勁衝開一切阻礙,順著人體運氣路線到了手指,克強順勢頭下腳上,二指禪水到渠成,此其時,克強感覺氣血倒流湧向頭部,同時有如墨汁的汗水從二指禪的二指流入泥土裏,鼻中可聞那墨汁般的汗水發出髒水味道。一直到二指禪的二指不再流出墨汁汗水,克強換了拓天立地姿勢,氣從天而降,傳達四肢百骸,遊走了三周天,克強換成紮馬式,氣遊周身,強行將滯塞的氣推動至下一個氣穴,如此積累,最後把這一團濁氣從屁眼放出,噗噗噗噗噗,連續五個臭響屁,克強隻覺渾身舒爽,一身輕鬆。克強暗道:“氣血通暢無阻。”

克強教了將軍作四個排,一個包圍圈。最裏層包圍圈圍住克強保護他。第一個排麵對敵軍,間中開一個小口,佯裝不敵,誘一小撮敵人深入第三排後,第一、二個排合口,由第三與第四排兵士聯合殲滅敵人。此謂蠶食,必須兩軍實力均等或略強於敵軍,克強在《車掌櫃雜記》中看過類似的軍略。

此時天色向晚,克強帶著包圍圈士兵去第一排與將軍會合。原本雙方各三千妖軍,經過這大半天蠶食近四分之一敵軍,克強一方占了優勢。將軍下令總攻。前大半天,第一、二排輪替作前線,總攻時第三、四排與包圍圈兵士都衝在前作為生力軍,這是之前克強和將軍商量好的。將軍與克強身先士卒,克強身邊依舊由包圍圈兵士作護衛。

雙方都是硬碰硬,唯一變數的是此時的克強經過洗筋伐髓與氣血洗禮,回氣快,身輕便捷,第三式雷體隨手就來,甩電嫻熟,殲敵快速且一次殺敵四五個,加上此刻克強一方比敵軍多了近四分之一的軍力。因此,這場仗屬於一麵倒,月亮高掛時,敵軍已然全殲。

克強一方歡呼勝利時,克強耳邊聽到一道聲音:“恭喜過關。原地休息,準備好了就推開前方的門闖第二關。”跟著,克強一方妖軍(包括將軍)與敵軍屍體都消失了。克強沉默了,想起《車掌櫃雜記》說過的:我來過、熱鬧過,我想留下什麽嗎?我能留下什麽嗎?

14
休息過後,克強拾起將軍留在地上的雷木,跨入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前方有一座雄偉的殿堂。

一道聲音在克強耳邊響起:“半個時辰的時間選武器,目標是十二個時辰進入前方大殿的大門,保命為要。”話音落,左邊地上升起一個很大的鐵板,有兵器架與兵器長桌,琳琅滿目的兵器,刀有長刀、大刀、短刀、匕首;劍也有長劍、短劍;槍、戟、斧、鉤、錘、鞭、棒、弓、弩、棍等等。

克強看得眼花繚亂,定下心來思考,他拿出雷木試了一下,裏麵貯藏的雷電幾乎用盡,連一次也無法使用了。唯一的方法就是等一下引雷時同時將多餘的雷電注入雷木,希望盡快儲滿它,以備不時之需。眼前選擇兵器,按照自己十歲體型,假設來不及引雷,須要的是輕巧的武器,揮舞、使用時越省力越好。克強掃了一下兵器,很快做了決定,一柄短劍和一柄短刀。

克強拿了武器之後,大步走向廣場,準備向大殿衝刺。誰知百步以後,克強才發覺有個隱藏的結界阻擋前路。十二個時辰,時間不等人,克強一刀砍下,結界消失,但是,離他一丈遠的卻是妖兵如海,一直延伸到大殿那裏。刹那間所有妖兵都高舉一把刀,氣勢如虹,向克強衝來。克強也向前衝去,距離近了就開始對著密密麻麻,排山倒海而來的妖兵甩起雷電。

克強甩雷電的速度很快,前進了三丈,他的四周因雷電騰空了,然而,離大殿還是非常的遠。趁著這個空擋,克強臨時抱佛腳,開始結印,三次皆是無果。幸好克強隻是嚐試結印沒有引雷,否則,無法將雷電導引出體外的結印,就會遭遇反噬。此時,一個妖兵大膽衝來,快要接近克強時便一躍而起,一刀向克強劈下。克強來不及引雷,隻好一劍刺出,正中妖兵心坎。周圍的妖兵也開始動了,正準備圍剿克強,豈料克強又開始甩雷電了。就這樣,克強利用甩雷前進一點便嚐試結印,失敗的同時麵臨妖兵的攻擊,接著又甩雷電騰空四周。

多次嚐試結印失敗,克強屢敗屢戰,終於結印成功了,但沒有引雷,所結之印將會很快消失。克強有些惋惜,左手下垂時碰觸到腰間的雷木,發覺雷木已能發出一次雷電,於是順勢導引雷電進入結印,嗡的一聲,一個虛擬的結界在體外形成一個保護罩。克強抓緊時機,反複練習結印,對於妖兵的攻擊不理不睬。

在雷木沒有雷電補償,並且大量妖兵的攻擊一直消耗著保護罩的雷電之力,克強的形勢有些岌岌可危了。

第十二次嚐試,克強已經連續十次結印成功,因此,克強毫不猶豫的施展第一式引雷,第二式雷動,第三式雷體,一氣嗬成,九天之雷形成的外層保護罩強勢保護著克強,而克強收起了雷木,內層的雷木保護罩也消失了。

克強望著前方,形勢依然不容樂觀,妖兵如海呀!十二個時辰必須進入前方大殿的大門,依靠保護罩慢步前進的速度,最多在半路,十二個時辰就過了。傷腦筋呀!現在唯一出路就是祖師第三式雷體的遊龍結印,如果成功,那麽,有遊龍的攻擊在外。保護罩在內,那麽,前進速度將事半功倍。

想到就做,克強開始雙手不斷結印,打出一條遊龍,卻是幼小的遊龍,模樣可愛極了,克強差點忍俊不住,再看四周,四方八麵的妖兵在攻擊保護罩,形勢依然險峻呀!克強趕忙收拾心情,雙手不斷結印,打出一條遊龍,又是幼小的遊龍!克強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接著,精神高度集中在結印上,打出一條遊龍,體型不是祖師打出的巨龍,卻是一條成型的遊龍,應該足以解決當前的危局了。於是,克強接連練習,連續十次都是打出成型的遊龍。克強果斷的使出雷霆三式,第一個結印打出,加強了保護罩的雷力,第二個結印打出一條成型的遊龍,遊走在保護罩之外。

15
有了攻守兼備的雷霆三式,克強的前進速度大為提高。遊龍向前攻擊,保護罩守護著克強,可以不理會四周妖兵攻擊,克強很快習慣了這種前進步伐,並且從起點到此估摸已有四分之一的路程了。克強在此歇息一會兒,畢竟人力有時盡,盡管第一關的丹藥洗髓伐筋,讓氣血運行通暢無阻,但長時間操作總要歇息回氣。此時的克強心念電轉:“以此速度前進,十二個時辰進入大殿之門應該沒問題,但《車掌櫃雜記》有雲:人生如戲,世事如棋局。焉知後麵沒有變局,還是早到為好。好比龜兔賽跑,快速的兔子因怠惰最後輸給努力不懈的烏龜。眼下還有什麽可以改進的地方呢?《車掌櫃雜記》說過,任何商業手法節節攀升到某一個定點後會呈飽和狀態一段時間,然後就會開始下滑。改進方法也許可以延長飽和時長或者在飽和後形成新的一輪商業促銷期。嗯,或者可以試試這麽做吧。”

坐而言不如起立行,回氣後,克強使出雷霆三式之後,兩手同時向遠方甩雷電。甩雷電時不怕不小心甩在遊龍或保護罩上,畢竟同是活天雷,隻會被吸收並加強雷力。因為祖師傳授雷霆三式時有提到,人們煉化雷木後,使其吸收九天之雷後會平衡雷力,所以發出的雷力不會致命,但是,天雷若沒有經過雷木,屬於活雷,其雷力振幅和雷木之雷力振幅會有不同。同時使用活天雷和雷木,克強如今力有不逮。

雷霆三式外加向遠方甩雷電果然奏效,前進速度的提升不可同日而語,克強很快達到了上半場,根本無須休息。於是,克強再接再厲,將下半場攻克了一半。在這最後的四分之一距離,克強可以眺望到,離大殿之門的門前,獨立出一排的妖兵,可能是大將吧?戰鬥力應該更強於普通妖兵。克強不敢托大,趁此機會小歇,喝喝水,吃了幾口幹糧。

小歇過後,毫無懸念的,克強將妖兵打得落花流水,他勇往直前直到大殿門前。

16
大殿門前,最後一排妖兵動了起來,迅速包圍住克強,隻留一個熊妖繼續守衛在大殿門前。虎妖、豹妖化為本體撲向克強。此刻雷霆三式的遊龍遊走於保護罩外,形成雙重保護。當虎妖撲至克強頭頂時,遊龍也騰空噴出雷火,雙方一觸即退,與此同時,黑豹悄無聲息雙爪撲在保護罩上,令保護罩為之動搖,雷力衰減,保護罩縮小了範圍,正當黑豹被反震時,克強一劍將之穿喉。

克強記得那時師父張大海教他劍法時曾說:“小克,有用的本領貴精不在多。當你有了一兩招保命功夫以後才去采百家之長補己之短。”因此,克強曾苦練各種刁鑽的刺劍角度。張大海可是滾動桌子、拋著小木頭或豆腐或小米包或雞蛋、在地上滾動著長木頭、放出一群飛蟲等訓練克強,甚至以黑布綁住雙眼,讓克強聽聲辯位來練習刺劍。最後,克強練習的是拔劍,克強須應對張大海在他睡覺、吃飯、出恭、小解、隨時隨地的襲擊。末了,張大海削了木劍給克強,在他適應了劍的長度以後,卻將木劍變成長短不一的斷劍讓克強練習拔劍、刺劍。後來,張大海找來重量不一的長劍、短劍讓克強練習刺劍。練習好了之後,張大海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克,兵者,死生之地,運用之妙,存乎一心,簡單的說就是隨機應變,比如重劍,根據戰況、你對敵人的了解,你不以劍刺敵,也可當刀使而劈或砍,甚至以劍麵去拍敵人的武器。”過了不久,張大海給了克強一把木劍,帶他去了密室,對他說:“你須要學會打群架,以一敵眾。這間密室是模仿少林的十八羅漢陣傀儡。等你過了此關後,推門進去,是一個模仿武當的北鬥七星陣傀儡。打不過就逃就避,別死撐,死人的尊嚴你看不到,活著才能克服困難,找回尊嚴。”於是。克強花了一段時間才闖出這兩關。

克強思緒飛舞,說時遲那時快,黑豹被穿喉,克強繼續施展雷霆三式,以補充雷力,獅子與狼大兵雙雙撲到,不過獅子被遊龍的雷火擋下,狼大兵的實力顯然比不上黑豹,無功而退。此退彼進,另外三個大兵撲來,但依然撼動不了雷霆三式。克強念頭飛快轉動;“七個大兵,熊大兵守衛大門顯然實力最強;獅虎兩個次之,剩下四個比普通妖兵強卻是七個中實力最弱的。”

還未等克強想好對策,除了熊大兵,六妖一起飛撲過來。克強對著獅虎兩個甩雷,震退他們;其餘四妖靠近時,克強一連四劍刺穿了四妖。獅虎兩個見狀發出巨大吼聲。熊大兵跨步而來,地麵震動。克強對著迎麵而來的熊大兵全力以赴,先是雙手甩雷,遊龍騰空對熊大兵噴出雷火,靠近熊大兵時突然一劍從側麵刺出,熊大兵雙掌拍打胸口,發出巨吼,準備全力抗下克強的所有攻擊。克強劍未達熊大兵身體就突然收勢,嗖的一聲,衝進大殿門內。熊大兵吼聲中斷,愣住了,然後摸著腦袋,變成可愛熊;獅虎兩個撲到半空卻見克強進入大殿的大門,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熊大兵和獅虎兩個都消失了。

17
克強一衝入大殿的大門即刻轉身一望,可愛的白熊在消失前還跟他搖擺著手道別,克強也搖擺著手跟他道別,然後,可愛熊和獅虎都消失了,大殿的大門也隨之緩緩關上。

克強望著麵前宏偉的大殿,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恭喜過關。請移步大殿。”

入目氣勢恢宏,整個大殿空蕩蕩的,除了兩側各有一排桌子。左邊的一張桌子擺放三杯茶,茶杯上還可見到餘煙嫋嫋。克強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三杯茶,有助悟道,喝完後,進入柱子。”克強環顧四周,身後有一道光柱。克強毫不猶豫的舉杯就喝,然後踏入光柱。

克強感覺自己在一片空間裏,很空無,隻有頭上那一個洞口可以望出去。那是一片蔚藍的天空,像是靜止的畫,那天空藍是那麽的賞心悅目,天空仿佛是亙久存在著。克強看著,看著,感覺自己的意識融入了天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自己是否佇立在空間裏,或者說沒有一種立足於空間的踏實感。在克強凝視著那片蔚藍的天空時,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原地消失,隻感覺自己在邁步,想要走到那片蔚藍的天空裏,與之親近。克強走著走著,仿佛是一條走不完的路......。突然,一個霹靂聲響,克強猶如大夢初醒般,放眼望去,自己還是在大殿裏,兩側各有一排桌子,左邊的一張桌子擺放著三個空杯子。

18
克強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有十二個時辰休息。”話音剛落,桌上擺放的三個空杯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壺酒與酒杯,一盤果子。“嗯,酒是猴子酒,不知加了什麽東西,喝下後提神,疲憊一掃而空。果子嘛,倒是時鮮。”克強三下五除二,將桌上水果風卷殘雲般解決。

“剛才的天空,我好像領悟了什麽?”克強努力回想。意識裏,那片天空漸漸清晰起來,忽然,克強發覺自己上半身不見了,隻看到下半身。“不對,上半身不見了怎麽看東西?”此刻,下半身也在慢慢消失中。

直到全身消失了,克強站了起來,觸摸桌子,手感一樣。倒了一杯酒,杯子裏的酒也見不到自己的倒影。

克強閉目專心的想著那片天空,少頃,睜眼一看,身體又看得見了。

“嗯,挺有意思的。”克強心想。於是乎,克強玩起消失與恢複身體的遊戲來,直到夜色降臨,大殿天花板的晶石都亮了起來。此時,克強對於身體的消失與恢複已經能掌控了。“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算了,想不通就不想。睏了,睡了。”克強將一排桌子的坐墊拿來當床、枕頭和被,然後,拿出雷木做陣基,擺了一個防禦陣法,睡在其中。

在大殿的某一處地方,將軍、可愛熊,還有虎、豹、獅三個大妖正談論著。

19 
可愛熊:“大哥,這次的機會大不大?”
將軍:“不知道。”
虎妖:“八百年了。”
豹妖:“是呀!百多年前,那個領悟雷道的破碎虛空而去也沒能煉化大殿。”
獅妖:“其餘的死的死,成散仙的也沒能煉化大殿。”
可愛熊:“器靈,你就不能降低要求?”
一道聲音響起:“不能。主人定的規則不能改,我也改不了。”
眾妖一陣沉默。
可愛熊:“大哥,你的猴子酒還有嗎?”
將軍:“沒了。就那麽一壺。那是在上界時,我重金跟丹君換的。”
豹妖:“大哥,唯一一壺,你可真舍得。”
將軍哈哈笑道:“我們的主帥還是不錯的,八百年來的考驗者都是循規蹈矩,隻有如今的主帥讓我贏得痛快。”
可愛熊也笑道:“確實如此。咱們的主帥可不是一根筋。”

清晨,將軍帶著克強到達第一關的途中告訴他,進入大殿之前隻是入門考試,進入大殿之後才是真正的考驗。

走廊的盡頭有一道門,將軍止步微笑道:“主帥,第一關到了。通關要求是三個時辰生存下來或者走出另一扇門。”
克強問道:“將軍,對於第一關,有沒有提示?”
將軍回道:“主帥,所有的關都沒有提示。我是真的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否則,關主會直接滅殺了你。對了,過關的話會有獎勵,由關主決定。祝主帥馬到成功!”
將軍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克強對將軍微笑道:“謝謝。”隨之邁開腳步推門進入第一關。

20
克強立於入門處,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遠處的一道門當是出口處。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你將麵對的是生生不息、殺之不盡的對手。隻要走出另一道門就算通關,如若不然,活著挺住到三個時辰。”話音一落,三個妖兵從虛無處出現。三妖調整成品字形向克強衝來,很明顯是一個殺陣。

“殺或不殺?”克強有點猶豫。

昨天臨睡前,克強忽然想起《車掌櫃雜記》說過的:“商場如戰場,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完全依賴運氣不如做一些可以準備的功夫,此謂盡人事聽天命也。”克強於是起身準備鞏固一下雷霆三式,同時充電雷木。出乎意料的是在大殿門內的空地上,克強發現整座大殿有防禦陣法,徹底將天雷擋之於外。因此,克強走出大殿的門外,鞏固了雷霆三式,並將雷木的雷力都儲滿了。睡覺前雖然用雷木當防禦陣的陣基,但沒人觸發陣法,所以雷木的雷力保持完好。

“無論是我或雷木總有力盡時候,而對手將會是生生不息、殺之不盡,那時我將危矣。即便我或雷木還有餘力,恐怕麵對的也不再是三妖陣法,而是媲美十八羅漢陣或北鬥七星陣,甚至更厲害的殺陣。”克強心念電轉,抽出隨身帶著的那把劍,毅然決定觀想那片天空。在克強意識中的那片天空很快清晰起來,持劍的克強在三妖衝到麵前的前一刻消失了。此時,隱形的克強與三妖擦身而過,他迅速衝到另一扇門的門口,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出,三妖則是楞在當場,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

在某個遙遠的地方,一個身形壯碩的漢子,泛舟江上,目光望向天涯的某一個方向,輕輕搖頭笑道:“這小子,人家學道是希冀天地認可,獲得天地之力,你倒好,一步登天,直接親近天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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