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屎蛋村
59年冬,各處的公共食堂都先後關了門,蔡莊食堂一直堅持到60年的春耕春播。
蔡莊最高領導、小隊長廣田是個務實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在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口號聲中,各小隊攀比著報畝產量,
1959年秋收,廣田領導的小隊參與了收割畝數多少的競賽。
春天一粒種,秋天萬顆子。.人靠地活著!春耕春種開始後,廣田精力都放在這項工作上,食堂的事不再過問。
一天,蔡莊食堂管理員老王找到他,愁眉苦臉的說:“怎麽辦吧?倉庫裏隻剩一鬥麩皮和兩小袋雜糧麵,
“白菜幫吃完了我知道,蘿卜櫻子,胡蘿卜櫻子也沒有了嗎?"廣田問。
“沒有了,一棵都沒有剩。”
廣田撓頭了。
春耕大忙季節,抽不出人去挖野菜。
撓著撓著,眼前突然一亮,不是有白芋秧嗎?讓炊事員抱來洗洗,
原來去年秋收時,白芋秧堆在地裏沒人管。
想到這裏,廣田對老王說:“走!跟我去羊圈!"
羊圈裏果然有不少白芋秧,厚厚的一層。隻是最上邊被羊糟糟蹋的不象樣子,屎尿塗了一層。
廣田和老王把最上邊那層用扠子挑到一邊,
中午,收工回來的社員就吃上了白芋幹、
村裏社員有些住在外村的七大姑八大姨,知道蔡莊食堂還開夥,
來的都是客,又不能拒絕,炊事員也隻能每人盛上一勺兩勺!
人多了,炊事員工作量加大,他們有些不高興,
晚上開夥,稠糊變菜稀飯。
正吃著,一個小夥嚷了起來:“碗裏怎麽有個羊屎蛋?”
有人喊:"我碗裏有半個!"
還有人用筷子夾著一個黑呼呼的東西,舉著問大家:“
炊事員開始擦洗爐灶了,這些人才慢慢離去。
臨走,一個外村小夥高聲說到:"你們莊別叫蔡莊村了,
大家都哄笑著拍手同意。就這樣,蔡莊村的另一個名子:羊屎蛋村不脛而走!
後來大夥好像忘了蔡莊這個名子,隻知道有個羊屎蛋村。
有媒婆給姑娘介紹對象,姑娘問那莊的?媒婆說蔡莊的。
聖徒的屍體,都是生命。舊約中,先知以利沙的骸骨被一個埋葬的死人碰上,結果那死人竟然活了,與那位因聖徒的臉而信耶穌的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有耶穌,無論是吃羊屎蛋,還是珍饈美味,最終都是死亡與死亡後靈被審判定罪進永刑!
是的,哭笑不得,悲傷是真。。。看完後自私地感歎:幸虧沒生在那個年代:))
讚好文筆,好故事!
讚梧桐兄一支筆掌控了讀者的喜怒哀樂。
天哪,真不可思議了!讚梧桐一枝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