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點評北島的《回答》
goofegg
這首應該是北島的最名篇和其讓人公認的他的最優秀的作品，先貼原詩：
回答
北島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麽到處都是冰淩？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麽死海裏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隻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了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注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陸地注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的星鬥，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看北島年紀比我大25歲，和我的母親歲數同樣大，應該是當成長輩的，但是評品詩歌還是應該平視甚至俯視的視角看，才能做出公允的評論。
有人一定會掄起棒子恨恨的質問，哪跑來的混蛋，敢俯視的視角看北島？我們都是仰視膜拜的看的。既然很多人仰視的視角品評過，自然不需要我繼續這個視角的陳詞濫調，對長輩我雖做不到都虔敬，但是恭敬還是有的，所以不必擔心我會象很多對北島很不屑的那類人對其都是粗鄙輕佻的言辭。
品評這首詩的細節之前，我想它是一首朦朧詩，應該是大家公認的，我就先說說朦朧詩的話題。
為什麽會出現朦朧詩，以及它的起源之類的不是我關心的。朦朧詩，顧名思義，寫出來的意思不是直白的，就像一幅風景前麵有一層霧一樣，每個人看的角度不同，理解穿透霧的能力不同，看到的是不同的，很多的理解根本就不是因為直觀看到的，很多都是想象的。至於霧後麵是不是有一副絕美的風景，還是就是一堆辭藻碎片的堆砌的故弄玄虛，也許隻有作者知道。
詩人寫詩，首先心中是會有個意象的，即使作為一個詩歌愛好者的我都會有，更何況詩人。這個意象如果能連貫清晰的表達出來，在我眼中是當成高手景仰的，至少自己是在往這個方向追求，自己對當代詩歌的一些看法裏的一句話：
複雜的事情說的清楚明白不容易，但是想把簡單的事情弄得不知所雲貌似很容易；流光溢彩宏大的畫卷，讓詩能完整的流暢的表現不易，但是把這些意象扯成碎片，變成辭藻的堆砌，讓人感覺跳來跳去的突兀甚至不知所雲很容易。。。
這句話雖是我說的，但是也是被我當成經圭的，所以我的不管哪類詩，都是以這個是不是能清晰流暢的表達出我想表達的作為標準來衡量自己寫的詩的好壞，比如我的那首魚水之歡組詩，對海到火箭的意象有些脫節的不連貫，我最後還是因為這個瑕疵做更改，看客可以看修改前後的對比：魚水之歡組詩（修改稿），原稿見：魚水之歡組詩。
包括很敏感的可能為自己帶來禍端的政論詩文，比如我這首紙老虎：
。。。。。。
當我們回看曆史，是否會有新的啟示，是否能看到光彩和血的教訓？
毛主席讓我們自立，總設計師讓我們富裕，兩個偉人，兩座豐碑
一個是精神，一個是物質，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心為了人民，不搞核心
美國，可恥的美國，小人般耍陰謀的美國，是否還和達賴暗中媾和
。。。。。。
在我看來，北島隻是在我們不同的聲音噤若寒蟬的時代，發出了一點聲音而已，很多人跟著這個聲音鼓噪了起來。
沒必要把他的開始發聲的效果抬得那麽高，更沒必要放大他的一些不存在的效果，而這類的放大，是其擁簇者格外熱衷的事。
國家那個時代，是一個比較荒唐奇葩的時代，這類不同聲音的發出，雖朦朧，也讓人感覺到響亮。
但是北島那個時代和解放前的白色恐怖相比，又是小巫見大巫的，在魯迅、聞一多的那個白色恐怖時代，那些先驅寫的直白經典的批判政論詩文，同樣是文人所作，沒有要朦朧的讓人感覺不知所雲之感，都是極盡文人風骨的敢於直麵屠刀之先驅。
2023年農曆新年祝願
https://bbs.yzs.com/thread-1081360-1-1.html
(出處: 中詩論壇)
中國的道路選擇和未來戰略布局
曆史總是在不停的重演
當今雖有各種奇葩事，但是國家整體大方向是走向盛世繁華更包容的時代，我很多這類明確指向的尖銳的聲音，國內是沒什麽傳播量的，但是我也並不擔心被誰來找麻煩。
因為隻要發心正並清朗，雖是尖銳的批評，今上者是看不到的，即使看到了，說得對也不會有什麽震怒，可能的麻煩都是狗腿子之流來找的，對這類更無須顧忌的去罵。
北島的這首朦朧詩，雖和笑果的陰損調侃英雄相比是雲泥之別，但國家從一個聲音過渡到各種聲音的爭鳴，在那個時代還是有正麵作用的，但是其影響力，和魯迅聞一多這種抽文刀見血腥的風骨相比，那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後麵我就針對詩歌的內容具體評析細節。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開頭的這兩句應該是北島所有的詩最著名的詩句，即使脫離開那個時代的背景，各種場景的代入，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任何不遵循公認的社會規則，鑽各種製度法律的空子的行為讓卑鄙成為卑鄙者的通行證，而恪守這些規則的高尚者很多時候又寸步難行，貌似在很多場景確實是那麽回事。具體例子就不列舉了，有太多的外延和案例和此富有哲理的金句相應，每個人結合自己的生活實際應該是可以舉出很多的。
現在看來很平常的富含哲理又任何場景適用的名言，為什麽在那個時代有那麽振聾發聵的效果呢？因為新中國成立到文革時，我們中國的社會狀態：
。。。。。。
當我們所有的貧農，工人，所有的受剝削壓迫的階級剛剛翻身解放
我們就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剝奪了所有的剝削者的土地和財產
包括地主，資本家，西藏貴族和活佛，對剝削壓迫我們是霹靂手段
我們都是無產者，我們所有的財產都屬於國家，一切的土地和資源
我們都是勞動者，我們的勞動是為了祖國的強大，沒有保留的奉獻
我們的領袖指點著江山，那藐視一切權威的氣魄為我們指引著前程
我們的公仆全心全意地為著人民，從沒想過把我們創造的財富侵吞
我們的百姓齊心的喊著號子，衝天的幹勁，因為我們是國家的主人
我們的子弟兵鎮守著邊疆，粉碎一切霸權的來犯，築就堅硬的長城
紅色中國就這樣雄雄的燃燒著烈火，太熱烈了，整個世界為之驚顫
粉碎一切剝削壓迫的烈火帶給全世界受奴役的人解放的希望和光明
卻讓所有的資本家，所有的王權，所有靠奴役別人的階層感到寒冷
從新中國的初生，那些所謂高貴的血統就開始蒙蔽他們眼中的賤民
因為阿，他們是那麽的孤零，是那麽顫抖的麵對著他們廣大的人民
他們極力渲染紅色中國的邪惡，麵對著廣大的宏偉畫麵隻盯著汙點
他們拚命的對我們圍堵，我們隻好在最艱難最虛弱的時候被迫對抗
麵對著看似強大的張牙舞爪的侵犯，我們淩厲的揮出了我們的鐵拳
以正義的名義前來征討的聯合國軍，被人民鐵軍強硬的遠拒於國門
我們可以安心建設家園，和資本主義國家比賽著，轟轟烈烈的較勁
我們白手起家，一無所有，但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光榮和夢想
榮譽是我們的普世價值，貪婪在這裏沒有市場，比的是誰奉獻更多
我們為了國家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生命，隻為擁有一枚燙金的勳章
我們不計得失的辛勤勞動，不在乎金錢的酬勞，追求著榮譽的獎狀
我們歡喜於經濟的快速增長，從廢墟中快速的修複滿目瘡痍的家園
我們舉國的人民可以安靜的排隊分著一碗稀粥，共渡那舉國的災荒
社會主義的好處在我們建國初期充分體現，我們跨著大步沒有阻攔
阿！我們的道路是多麽平坦，放眼望去一馬平川，讓我們加油的幹
當我們這樣陶醉於社會主義的優越感，就開始不知不覺地犯著錯誤
因為阿，我們過分的狂熱，我們把藐視一切權威的領袖捧成了權威
我們的幹勁能熔化熔爐中的鋼鐵，該用的家當也在裏麵，真是可惜
我們集體勞動，吃著大鍋飯，物資並不豐富，還要養著老鼠和懶漢
我們自己瓦解了我們的團結，懷疑一切，因為我們的解放來之不易
靠的是廣大工人，農民，小資產者，民族資本家，眾誌成城的力量
所有這些曲折我們艱難的走過，我們的民族在團結中開始新的篇章
。。。。。。
新中國成立後到文革前的中國，相比於現在的中國，以及其他所有國家的任何時代，都是一個理想化的存在，那時候的中國社會有多麽純淨，後來文革時各種人民內部矛盾的撕裂導致的道德垮塌就有多麽嚴重，這個反差就會有多麽大，這兩句話產生的振聾發聵的效果就會有多麽強烈。
文革中導致的各種道德垮塌的奇葩案例應該不需要我舉例子吧？很多的友情親情都因為文革造成了嚴重的不可彌合的傷害，卑鄙者的各種告密使得自己能苟活，高尚者堅守著道德良知，而遭受各種厄運的案例數不勝數，那時候的親曆者對這兩句話，體會的一定是尤為深刻，身處當時，那種灰暗無望無助的心理應該是格外的強烈，所以才會有第二段的四句詰問吧？
北島的這四句看起來很沒邏輯的冰川紀過去了為什麽還有冰淩以及好望角和死海的感覺不相關的關聯，這類的隱晦朦朧也許是想質問：新中國都成立了，為什麽還會有文革時的這些奇葩事？這樣的詰問雖隱晦，但在那個時代還是能引起很大的共鳴。而現在回望，不管任何時代，都會有很多奇葩事那不是很正常的麽？就比如中國百姓曾仰視的美西，現在竟然會遍地翔、零元購、僵屍街盛行等等在中國百姓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一樣。
作為一名詩歌愛好者，更是朦朧詩的門外漢，據說每個事物在朦朧詩裏都是有什麽隱喻規則的，對這些我都不懂，隻能以自己淺顯的理解大致敘述後麵自己的解讀。
後麵的紙筆、要做第1001名挑戰者之類的豪言壯語的話，還有後麵要接納所有的苦水之類的，聽聽就好了，豪言壯語誰都會，但是是否真的敢於直麵這些，所有的不直白，因為朦朧的寫朦朧詩，所有的這些悲壯都減了顏色。
不過那時候的社會不會是常態，走出陰霾回歸正常是曆史的必然，也是寫作者所相信的希望，所以有新的轉機和閃閃星鬥，灰霾總會過去，天空總會沒有遮攔的明澈。有象形文字的幾千年來的中國文化，後代會明鑒我們所經曆的曆史，各種風雲人物自會各有評價自得其位。
北島這首詩，在那個時代所能引起的共鳴就不用說了，最後的對未來的希望是有積極意義的，他的這首詩一出現，就奠定了他的地位，但是一出現就是高峰，後麵的詩作沒有感覺到超越他這首，相反卻是一直走下坡路吃老本，就讓人很有些感到遺憾，我想還是和他後來的脫離中國社會進步的現實，在外麵遊曆，企圖從外麵找尋人類生存的峰頂的理想社會有關吧，幻想美西的製度應該是中國的未來，純是緣木求魚。
據說他現在是美國文學藝術院院士，而且很有可能是未來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可見他在美西是很吃得開的混跡於上流社會的，不知其對美西的所謂民主自由是否認得清，並留心過隨處可見的遍地翔、零元購、僵屍街等現象，而能更清醒的認清美西的現實以及其製度不會是人類生存的峰頂。
至於諾貝爾文學獎和西方這類文化類的獎項和評獎標準是什麽貨色，中國人得了是不是應該被當成一種光榮，在這裏我就不屑繼續說了。
我想人類未來生存的峰頂還是當看中國，新中國成立，所有土地和資源從少數豪強手裏都收回國有的重新洗牌，是國家未來發展的立國之本，國家的發展是需要讓全體人民能安居樂業過好生活的，法製治國、以人為本，不再象文革那樣運動式的瞎折騰的人民內部製造矛盾，自然就能回歸到文革前的理想化並更好於那時候的狀態。
2024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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