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尋陶 --- 越南 （北部）

越南國土呈南北走向，因此我的行程是停留北部、中部、南部三個地區，河內-峴港-胡誌明市。2019年1月28日上午從上海飛抵河內。通過新加坡和泰國的朋友介紹，我首先拜訪了越南陶藝家阮包端（Nguyen Bao Toan）, 由他的一位女學生擔任英語翻譯。

在越南首都河內，大部分民間住宅的寬度都在3至5米之間，房屋寬度等於橫梁的長度，即一棵樹木主幹的高度。因此一些傳統住宅都顯得窄長，可以有五層高，室內的家具也顯得小巧玲瓏。包端先生五層樓的狹長空間，螺旋形樓梯一層層布滿了各種藝術品，猶如一座小型的博物館。翻譯告訴我：阮包端早年曾經學習繪畫，又在博物館修複陶瓷30年，因此他的作品頗有古意，兼有繪畫、素描、油畫等等。我們坐在小板凳上聊天。我真希望自己能夠聽懂越語……

越南陶藝家阮包端作品

越南國家曆史博物館

越南國家曆史博物館是一座由法國殖民者建成於1932年的建築。正門進口是一座三層主樓，歐式圍廊的上方是東方式八角形樓台屋頂結構。展品中有不少以漢字書寫的宮廷文書，也有青銅器、陶瓷類珍貴文物及海撈陶瓷的內容。其中包括中國和泰國的陶瓷。此外越南南方占婆王國文化遺產石雕也占據了二樓的一大半位置。

越南北部曾經與中國廣東、廣西等東南沿海同屬南越國的一部分，曾經經曆了千年的北屬時期，受到漢文化的影響。公元938年吳權擊敗中國南漢而獨立。越南中部到南部曾經占婆王國的疆土，約於17世紀獲得統一。

938年吳越抗擊南漢戰爭

越南北方幾乎家家戶戶供奉土地佛，商店公司也是如此。在美國的越南族裔也是如此。記得我女兒小時候曾經送到一華裔越僑托兒所。越僑主婦告狀說我女兒總是要去碰土地佛的貢品，我隨口說了一句，能不能移到高一點，讓孩子夠不著？答案是：土地佛就是要接地氣的！你是華人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懟得我羞愧難言。

越南民間土地神祭台

河內陶瓷小鎮缽場（Bat Trang）

河內市東南方向大約10多公裏，沿著紅河有一座名為缽場的陶瓷小鎮（Bat Trang）。據說這一曆史小鎮已有500多年曆史。早在明朝鄭和下南洋以後，明朝皇帝下令封港不讓任何船隻進出沿海各地。整個國際市場對陶瓷器物的需求刺激了越南陶瓷的生產，史稱安南窯。越南陶瓷行業迅速發展以後並有大量青瓷和青花瓷產品湧入日本。

河內陶瓷小鎮缽場（BatTrang）

河內街頭巨型壁畫。河內陶瓷馬賽克壁畫《歡慶越南千年史》。位於河內紅河堤壩牆，全長3.85公裏，成為吉尼斯紀錄“世界上最長的陶瓷壁畫”。

河內陶瓷壁畫

河內的主要幹道上盡是密集摩托車。我在河內短短的兩天半時間乘坐了汽車、摩托車和自行車。

我居住的旅館就在市中心。晚上蘭女士陪我逛街。路過一家店鋪，櫥窗裏麵陳列著許多中國的和越南的陶瓷藝術品。我開始以為是一家古玩店。蘭女士介紹說：“這是一座寺廟。這個地區曾經是非常繁華的中國城，1970年代後期中國人全部離開了。有的去了中國，有的去了美國。”

河內寺廟

1970年代前的河內唐人街

早期的河內中國城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