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北卡、甚至整個美東南帶魚季很慘淡,大不如往年,帶魚季剛開始就結束了,在猶豫和糾結之際時間已經是十一月了,老漁民隻能寄希望於秋季歪頂(whiting/sea mullet/northern kingfish/gulf kingfish)找點安慰。早在前一個星期,漁圈裏陸續傳來威明頓有大歪頂的消息,心裏癢癢的他想去試試,但囿於工作和家務,秋天歪頂季已經悄然而至,但一直沒能去釣歪頂,畢竟去就是早晚加起來花一天時間。還好,就再他期盼著的日子裏,他一基友是高手,去了一趟海景爆箱回來,慷慨贈送,得以解讒。
孤釣墨黑大橋
不過多日,時機終於來了,老漁民辦完公務後、偷偷地擠出時間順路去了久違的墨黑棧橋,盡管當天的天天氣不好,氣溫低,風也大。他獨自驅車到Oceanana Pier橋頭時,已是晩上六點多了,偌大的一個停車場,隻有他孤伶伶的一輛車,入口處的餐廳也關閉,還好通往棧橋的大門是開著的,可以免費入場。老漁民把車停穩後,穿上大衣,背上漁具包,一手拎著魚竿,另一手拉著庫勒,向橋上走去。上了橋後,隻見橋上空無一人,寒風凜冽,橋下波浪洶湧,橋麵上燈光昏暗。老漁民來到橋頭末端小屋前左側的一個椅子上停下來,放下裝備,開始準備釣組和魚竿,為了抵抗大浪用了4 oz的鉛墜,掛上fishbites擬餌後,拋入海麵。等了許久,沒有咬口,倒鉤上條水草,逐即轉到小屋的外側進行試釣,隻見昏暗的燈光照在海麵上,一波又一波的大浪不斷滾滾地湧向海岸,風聲呼呼響,夾著澎湃的浪濤聲音,一陣拋投後終於上了一條中等尺寸的豬魚(pig fish)。



寒風大浪尋歪頂
老漁民見小屋周邊沒有更多的咬口後,又回到了橋的中段兩側進行拋投垂釣,嚐試幾次後又上了一條豬魚和一條石霸(spot),看著巨大的浪一陣陣地湧來,時不時猛烈地撞擊著橋墩,魚兒咬口又少,老漁民正準備撤退時,突然來了兩位釣者,讓他再也不孤獨,他急忙走上前向他們討要了點蝦,打算再試試。結果咬口還是沒有改觀,隻是又上了條豬魚和一條小斑點鱒(speckled trout),增加了點樂趣,新來的釣者是一老一少老美,他們後來也在棧橋四處試了一試,也隻上了條小斑點鱒。這樣一折騰,已是十點以後了,一個來時辰後,那兩位老美也離開了。老漁民注意到最高潮位在十一點左右,又堅持到十二點,終於在他最初的位置鉤上了一條尺寸中等的歪頂。遺憾的是在隨後的嚐試中,再也沒有咬口,估計是洶湧的海浪把魚兒晃暈了;此時風又更大了,氣溫也降到華氏40度,寒風刺骨,浪也更大,沒有魚口,終於撤了。


漁生頓悟
與今年春天在同一橋上釣歪頂相比,天氣要惡劣許多,魚獲也是天淵之別,同時也證明了漁民靠天吃飯的真理,轉身看著箱子裏幾條可憐的小魚,終於頓悟了“風大浪大魚更貴“的大道理,忍不住心裏釋然了。其實,不少中年漁民的境狀多是“有時間時魚情不好,魚情好時沒時間時”,往往還要為生計奔波,隻能擠時間偶爾去拋竿甩餌,至於實現了財富自由、可以任性隨時去釣魚的畢竟還是少數。不過,有時釣魚純粹是釣個心情,或是當作精神鴉片,時不時吸食,籍以逃避冷酷的現實,或是找個出口調整心態,治愈心情,所以,魚獲多少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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