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沉思。爸爸曾多次說我小時候記憶力超常,詩詞教一遍就會背。而再大一些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書認真讀一遍,就能背誦。那為何我的記憶這麽晚,隻從那一天起清晰,而之前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我記得那一天父母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而我隻抱著一碗米飯,啜泣到難以下咽。我想父母永遠都不能懂得六歲的我彼時的悲傷,那不是一盒巧克力,一件新衣服能撫慰的,卻是簡單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一句話就足夠。
總是有遺憾。晦澀難懂的字句寫下少年時的強愁,而今,我隻用最簡單的字眼記錄下不簡單的心情。在風中,在雨中,在無人的夜晚,有無聲的淚水滑過雙頰的痕跡。而在人前,我巧笑依然,從容淡定。更多的時候我強迫自己遺忘,如同選擇性的遺忘六歲前沒有父母疼愛的歲月。
愛是一種能力,是一種需要不斷學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