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首先是人：範曾女兒不應該這麼做

這兩天，我看最熱鬧的華人社會新聞，莫過於大畫家範曾的“老來得子”的公開聲明。我在X平台上，看到很多用漢字留言的兄弟姊妹，多半對範增的公開聲明不屑一顧：有人駡他一把年紀，都87歲了，還如此不要臉麵，有失晚節；更有人罵他不該做人家的龜孫子，戴綠帽，大丟中國人的老臉。

在我印象中，年事已高的大名人娶小女人，過往歷史好像還挺多的。這可能是一個傳統。當年的臨摹大師張大千，還有“畫蝦聖手”之稱的齊白石老人，在原配去世之後，都娶了非常年輕的女人。聽說張大千還不止一個老婆。

據說，張大千一生就愛兩樣東西：一是女人，二是畫畫。我還聽說，西方繪畫大師畢加索，也喜歡幹這種鳥事，老不正經，就喜歡女孩子，這是否與藝術需要激情（或者說荷爾蒙）有很大關係。藝術家如此，科學家也是一樣。楊振寧娶一個小自己50歲的太太，不也說明，這樣的活法，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藝術成就。

我在幫範曾想：
既然前輩都有先例，名氣也是如雷轟頂，我範曾為什麼不能？總比某些自以為不食人間煙火的大老闆，偷偷搞私生子，最後被人捅出來，弄到人死了還不得善終，徹底毀掉一世英名要強。

然而，我挺不解的是：範增作為親生父親，為何宣布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斷絕父女關係。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搞到如此不共戴天的地步。我認為有點出格了。

也許現在的社會文化，早已不是過去的中國老套。按理，範增今年八十有七，女兒再怎麼小也有50-60歲，也是為人之母，如果兒女早婚，可能也做奶奶了。麵對自己的老父親，如此春心蕩漾，老不正經，娶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人為妻，有想法，發發牢騷，也是再正常不過。但絕對犯不著鬧到斷絕父女關係的地步。

過去老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意思是好多事情，應該網開一麵，多朝好的方麵想，情況也許沒有那麼糟。作為範曾的親生女兒，看到自己的父親腦不混，耳不龍，眼不花，怎麼說都應該高興才是。到底什麼原因，竟然搞到華人社會老老少少都不理解的程度，令人唏噓。

不說別人，就說說我的老父親。我母親80歲去世時，父親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有人照顧當然是再好不過。和中國城市的所有單身老人的情況一樣，找一個女人照顧老人，是子女的共同心願。

但照顧服務還是很個性化的。就像中國料理一樣，有喜歡清淡的廣東菜，也有愛甜食的揚邦菜，更有無辣不歡的湖南菜和湖北菜，以及四川和重慶麻辣口味的火鍋菜。

老父親前後換了幾個女人，都是服務不到一年，人家就走了。老實說，這種鬼事，有老人的問題，也有照顧者的問題。挑來撿去，老父親最後還是找回了被他罵走的一個鄉下年輕女人。

這個女人我見過好幾回，的確和我父親很相處的來。我父親愛喝酒，女人就坐在桌子邊看他喝酒吹牛。而且還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有時，父親覺得菜有點鹹，就會罵娘駡爹，女人也沒有脾氣，每次都是等老人駡完了，離開飯台，她才開始收拾桌麵和碗筷，然後，把廚房打掃得乾乾淨淨，再給老人泡一壺茶，小心翼翼地端到老人手上。一切就這樣安靜下來。

我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想想，父親總算在母親走後，鬱悶了好幾年，現在終於走出陰霾，過上了比較舒心的晚年生活。

我記得，老父親臨終前，還特別囑託我們兄弟姊妹幾個，要關心這個鄉下的女人，把她當作自己的親人對待。可見，老父親的最後10年歲月，是這個樸實無華的鄉下女人，給了他快樂活到耄耋的年輪。自然，我們也遵照父親的遺願，把父親居住的房子無償送給了這個鄉下女人。

過去中國人講“父愛如山”。我們的華人社會，哪有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甚至鬧到要和孩子斷絕關係的地步。我隻能說，99%是子女的不對。千錯萬錯，子女應該豁達一些，境界更高一些，“不看僧麵看佛麵”，一切看在父親的份上。

老話不是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好像風水先生也是這麼說：當父子為一件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時，父親應該主動弱勢，子女應該溫良恭儉讓，這樣家族才會發達，繁衍，一代超越一代。

也許範曾太有錢，從來不缺照顧者；也許子女看不過眼，覺得父親玩得太過分，不帶好頭。但華人社會，父母與子女的血緣關係，永遠是牢不可破的，可以戰勝一切問題的，包括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