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一起去墨西哥坎昆度假,轉眼一周就過去了,回程這天到了機場等登機,小粒赫然發現張瀟依舊早早把機票和證件捏在手裏,她真想衝他高歌一曲“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事實上隻能耐著性子,輕輕晃著張瀟的胳膊,說:“有多少錯可以重來!你不怕弄丟嗎?”張瀟極不情願地半晌憋出兩個字:“不怕。”小粒說:“這些東西你丟得起嗎?”張瀟悶著頭,氣鼓鼓地不做聲。
小粒覺得想改變他比登天都難!心裏說那就改變自己,不計較,放手由他去吧!曾經綠卡都丟得起,接下來還有什麽東西丟不起呢?丟也罷,找也罷,補也罷,反正都是他操心。
如此思來想去,小粒依然不放心,就在心裏禱告:“求神教導他,保守他,看顧他!”將這一切交托給神,她心裏才平安。
他們一行人在亞特蘭大轉機,從機艙出來通過空中通道直接就進入候機大廳,險些湧入熙攘的人流,幸好另一家男主亞童走在前麵,他一邊走一邊滿腹狐疑,問:“我們乘的是國際航班,難道不要過海關嗎?”一經反應立刻告知門邊的工作人員,隨後這隊人流就被改道流向海關。
在排隊過海關的時候,旁邊牆上掛著招貼畫宣傳過關的一些知識,是些不允許攜帶過關的食物和植物圖片,小粒和兒子看到之後會心對視一下,意味深長。
到小粒過關時,海關官員檢查完護照放進一個透明塑料袋裏,又轉身放入身後的小筐,吩咐她到後麵的辦公室裏麵等待,不消說張瀟一起陪著去。
進了辦公室後,發現這裏沒有窗戶,門和四周的牆全是玻璃,整個一無頂的透明匣子,匣子裏麵整齊地擺放著幾排沙發,小粒四下看看說:“這就是網上傳說中的小黑屋吧?多少強驍悍匪都栽在這兒,要不我先招了吧。”張瀟說:“你做什麽了?人家一沒審問二沒動大刑,你就急著招供?你的沉著冷靜和勇敢呢?別忘了你這位諜報人員的戰友還等著你傳遞情報呢。”
小粒:“都怪亞童多事,本來這一關可以省的。”張瀟:“你怕哪門子?倒是咱們護照上隻有出境記錄沒有入境記錄才是麻煩,遵紀守法最簡單。”小粒說:“你見過那家海關核對過護照上的出入境記錄?我擔心的是……,實話跟你說吧,我包裏有一瓶護手霜超過一百毫升,我拉杆箱裏有兩個撿來的白珊瑚,不算大,應該也沒什麽價值。”張瀟說:“這都不算事兒。”
小粒:“我也認為不算事兒,但是你的標準不是比任何國家的法律,任何一種規章製度都要嚴格嗎?我之前沒跟你說,是怕了你的循規蹈矩和聲色俱厲的訓斥。”張瀟:“但現在不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而是你護照上的那個臨時綠卡,實際上就是一個證明章,海關需要核實,因為那個戳太簡單,容易模仿。”
小粒這才恍然大悟:“哦,這樣呀,那咱還怕啥,讓他們核實去。咱跑了多少碼頭,好歹也算老江湖了,怎麽有個風吹草動就以為東窗事發大難臨頭了,輕易就和盤托出呢。”果然沒一會兒工夫,一個工作人員把小粒的護照還了過來,一句話沒說就放行了。
轉機之後的旅程毫無懸念,一路順利。
從機場到家的路上,天已經黑了,小粒兒子吉米用手機在家附近的餐廳定了他們父子倆的晚餐,張瀟開車順路取回來。
到家之後,冰箱裏有現成的龍利魚餡兒餛飩,小粒給自己煮了一碗。事先買來的新鮮龍利魚片,洗淨控幹水分用絞肉機絞成肉餡,加白胡椒粉,鹽,料酒和蔥薑末,包成大餡兒餛飩,煮的時候放點涪陵榨菜,紫菜和蝦皮,出鍋後點香油,這碗香噴噴的餛飩完全是自家味道。
餛飩湯沒有下菠菜,一來出門之前清理過冰箱,裏麵沒留蔬菜;二來小粒還沒學會煮餛飩時放菠菜,這頓菠菜癮打算明天解決。
度假縱然千般好,待家才是最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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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美國護照在埃及進黑屋,原因是檢查行李人員暗示我給他小費,沒有打手勢也沒有說話,把我晾起來再說。大約十幾分鍾,黑屋的人把我叫進去,弄清這毫無理由的扣留,不解釋立即放人。你們的經曆也是有驚無險的例行進黑屋,嗬嗬,小緊張。
上篇,護手霜帶一扔一記住了,哈哈哈。“到家之後,冰箱裏有現成的龍利魚餡兒餛飩,小粒給自己煮了一碗。事先買來的新鮮龍利魚片,洗淨控幹水分用絞肉機絞成肉餡,加白胡椒粉,鹽,料酒和蔥薑末,包成大餡兒餛飩,煮的時候放點涪陵榨菜,紫菜和蝦皮,出鍋後點香油,這碗香噴噴的餛飩完全是自家味道。” 饞S, 我們旅回來冰箱總是空空的,要去買牛奶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