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2000年1-5月
聊完已經很晚，白雨菲送趙麗麗下樓去車站。趙麗麗問起白雨菲的感情現狀。
白雨菲無可奈何地說：“現在的我，一心隻讀聖賢書。”
“連那個誰都不想了？”趙麗麗斜眼看她。
“千萬不要在方萱麵前提及太子！”嚇得白雨菲趕緊捂上趙麗麗的嘴，又心懷鬼胎地環顧左右，確認方萱不在。“你…就…別提陳年往事了。太子要結婚了，方萱又認識太子，讓她知道，我丟死人了。”白雨菲想了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好拍著胸脯說，“你放心，你申請上學的事，我一定幫你。就算我不知道的，也會讓方萱、方皓幫你。這就算是封口費了吧。”
“好，一言為定！”趙麗麗心領神會。
方萱的哥哥方皓在波士頓附近工作，早已拿到美國公民身份，現在申請方萱爸爸媽媽的親屬團聚綠卡。
四月複活節放假，方皓又在公司請了幾天vacation，從波士頓來紐約看望妹妹。
方萱這時上班不到一年，舍不得請vacation，複活節假期陪著哥哥幾天，就正常上班了。白雨菲正是為期末考點燈熬夜的時候，每天恨不得泡在圖書館。
趙麗麗因為要聯係下學年上學的事情，經常跑到白雨菲的出租房找方萱方皓谘詢。而方萱和白雨菲都在為各自的學習工作忙得不亦樂乎，正好給了方皓和趙麗麗很多單獨在一起的時間。
趙麗麗的美貌毫無懸念地吸引了方皓。方皓在紐約的休假期間與趙麗麗的關係突飛猛進，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昭然若揭。方皓走時，已經對趙麗麗戀戀不舍了。
不愧是趙麗麗，男人，手到擒來。
短暫的假期轉眼過去，方皓依依不舍地回波士頓。
這天晚上，方萱跑進白雨菲房間：“你那個趙麗麗同學，靠不靠譜啊？是不是因為我哥的公民身份才找我哥的。”
白雨菲反問道：“說來也奇怪。你哥哥在美國這麽多年，沒有女朋友的嗎？”
“當然有，像走馬燈一樣。”方萱沒好氣地說，“我以前跟我哥一起住。隔三差五就有女孩跟他回來住。有時候兩個女孩撞見了，還打架，我都煩死了。後來正好你要過來，我就借口幹脆搬出來跟你一起住了。”
白雨菲瞪大眼睛：“沒想到你哥哥是這樣的人…”
方萱怒目狂瞪：“那也是我哥哥啊！”
白雨菲趕緊傻笑著拉拉方萱，算是道歉。方萱順勢軟下來，沒好氣地說：“其實我哥是窮留學生的時候根本沒有女朋友。拿到公民之後，女留學生們都主動往上撲。”方萱有些氣憤這些女孩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個趙麗麗我看也是一樣。都是為了拿到身份。”
白雨菲想著既然答應了趙麗麗的封口費，幫她申請上大學，還是一定要爭取方萱方皓的幫助。於是，白雨菲努力解釋：“自從麗麗姐在大學裏的男友背棄了她，她對男人的態度是有些變化。剛開始是想證明給前男友，現在前男友結婚了，可能也對愛情失望了吧。以前還碰到過一個外貿公司老板，後來的阿文都是渣男…我還怕你哥欺負麗麗呢。”
“你到底是哪頭的？”方萱佯裝生氣了。說著朝白雨菲扔枕頭過去，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打鬧起來。
白雨菲心想，方皓在這裏這麽多年，肯定能幫上趙麗麗，撮合他倆也算交足了封口費。此刻的白雨菲無疑傾向於趙麗麗那頭。
這天白雨菲終於考完，方萱上班，趙麗麗來白雨菲住處上網聯係學校的事。
白雨菲試探趙麗麗：“我看你和方皓有情況啊？”
趙麗麗盯著電腦的臉，聽了白雨菲的問話忽然轉過頭來：“你咋看出來的？”
“世界上有三種東西藏不住，咳嗽，貧窮和愛情。”
趙麗麗被她逗樂噗嗤一笑：“挺會整啊。”
見過趙麗麗的幾次戀愛，白雨菲都替她緊張，這次一定要提醒她。萬一他倆又黃了，封口費就白交了。“他比你大六七歲呢，一定經曆了很多。你要小心一點。”白雨菲隻好含蓄地說。
趙麗麗嗤之以鼻：“你都沒怎麽談過戀愛，咋教我呢？”繼續上網。
雖然我豬肉吃得少，但我親眼見你豬跑好幾次啊。白雨菲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撐著頭問她：“你知道他談過幾個女朋友嗎？”
“我當啥事呢。以我對男人的了解，三十歲還沒有過女朋友，肯定生理有問題。”見白雨菲愣住了，趙麗麗笑道，“成人用語，你小孩，不懂。我問過了，他沒結過婚，又是方萱的哥哥。知根知底。像他這樣有公民身份的，肯定很受留學生的青睞。”
“你不會也是看中他的公民身份了吧。”白雨菲起身去廚房拿水果，假裝無意地丟了句話試探。既要提醒趙麗麗，又要替方萱打探。做雙麵間諜真不容易。
趙麗麗毫不避諱：“說我不在乎，肯定是騙人的。跟美國公民結婚，以後就能順利拿到綠卡，對我當然非常重要。何況方皓還有體麵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這麽好的條件確實吸引人。”趙麗麗儼然已經胸有成竹，“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不會像在香港時那麽傻了，我已經成長了。”
聽到趙麗麗這麽說，白雨菲一想也對。相比自己的初出茅廬，趙麗麗和方皓都是久經沙場，情海沉浮多年，也算棋逢對手，互相禍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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