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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我們被監視的生命,從一出生就進入機器,歌頌這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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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在這時代留下腳印——梅卡德爾

 Jesse 不愛說大話的傻瓜 2022-06-24 04:35 Posted on 廣東
 
迷戀
「從趙的立方體到梅卡德爾」
 
談梅卡德爾之前先來談談梅卡德爾的前身——趙的立方體。
 
趙的立方體由主唱兼吉他趙泰與鼓手趙誌輝在石家莊組成。由於不再拘泥於某種音樂形式、音樂風格的定向思考模式,所以他們放棄了當代音樂慣有的風格選項形式。而相對於音樂形式,他們則更加側重對於音樂的態度。
 
在海石音樂的創始人的邀請下,他們一路南下來到廣州。但現實並沒有理想中那麽美滿,來到廣州之後由於受眾市場小且沒有錄製出足夠知名度的作品,樂隊在廣州蹉跎了幾年。
 
但趙泰沒有停止腳步和思考,經過幾年的沉澱,樂隊在2013年更名為梅卡德爾。並且在2014年創作出了我心目中21世紀中國搖滾最偉大的十大專輯之一的《梅卡德爾》同名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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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卡德爾」
 
《梅卡德爾》的專輯封麵很簡單,一塊紅色的桌布,一把鐮刀,一把錘子,一個空的碟子,一隻伸著爪牙的陰影。梅卡德爾是1940年受命於蘇聯領導人斯大林的蘇聯特工,赴往墨西哥暗殺與斯大林政見不合的蘇聯政治家列昂·托洛茨基,梅卡德爾被用來喻指某國為了追殺叛國者而派出的特工人員。
 
“別擔心,梅卡德爾已經上路。”
 
封麵正如這張專輯的風格,鋒利且又猛烈。在紅色時代的帷幕下,有陰影在暗流湧動著,竊取著時代看不見又或許不存在的果實。在他們麵前,所有的偽飾,都是無力的。
 
在《阿爾戈的荒島》出來之前,趙泰就曾經說過:梅卡德爾的音樂會有三部曲,《梅卡德爾》是在發現問題,而自我技術是思考這些問題的過程。至於下一個話題的探討,這是伴隨我的學習過程逐漸浮現的,但我確定絕對不是解決問題。
 
相對比前些年的小眾,梅卡德爾已經在圈內外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跡。他們已經從曆史上的刺客蛻變成了現實中的先驅。去年年底所揭幕的《活水》係列,拉響了中國搖滾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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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為活水官方拍攝
 
《迷戀》是大多數人了解梅卡德爾的開始,“我願聽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總比與你一起談談理想好吧”。這是梅卡德爾所有歌裏接受度最高的一首歌,可如果你深入的探究,會發現《迷戀》不過是梅卡德爾瘋狂以外的冰山一角。
 
“我是K!我才是K!我就是K!無能的/虛榮的/愚蠢的/病態的K!”
 
作為專輯內唯一一首被下架的歌曲,《我是K》卻代表了梅卡德爾作為一個旁觀者對病態的社會的觀察和怒吼。
 
《我是K》歌詞裏有兩個角色,A和K。A即是All,K便是King。一邊代表著碌碌無為的大眾,一邊代表著無所不能的國王。
 
對於A和K的解讀有很多不同的角度,在我看來,每個人都可以是A,但每個人內心裏都藏著一個K。
 
在演唱著我是A的片段,趙泰隻是緩緩地在台上握住麥克風,語氣低沉且憂鬱地述說著A的碌碌無為,而A因為生活的各種壓力和瑣事丟棄了思考,他們的被欲望操控著,在自私/瘋狂/無知/控製的幻想下,暗以為自己就是K。
 
唱到K時,趙泰像是發了狂的病人。頭發亂舞,在空氣中揮動他那有力卻無力的拳頭,對著麥克風歇斯底裏地嘶吼著。那是最赤裸的宣泄,最痛苦的嘶喊,最原始的憤怒。現場充斥著紅黑色的光,每個人都瘋掉了。就像趙泰所說的“我們並非醫生,隻是病人與病人之間探討病情”,在演出的時候才能確切的感受到生命的熾熱,演出是一種完全的自我暴露和解剖。
 
如果,你我都能更病態地去看待這個與現實偏離的社會。你便會理解K掙紮的恐懼,K隻是A在撥開迷霧後覺醒的存在。但清醒又無能的K,又可以做些什麽,不過是更加掙紮和痛苦罷了。正如《死亡與墮落》,為什麽隻有這兩種選項,因為這是人類最容易控製的兩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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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技術」
 
“意識創造了每一個我”——趙泰。
 
度過了首專4年的迸發,2018年梅卡德爾帶著《自我技術》再次讓我們重新審視這個病態的社會。唱片名稱《自我技術》源自於哲學家福柯的哲學概念,意為通過自身努力與自我觀察,來提高自我修養以及哲學內涵。
 
與《梅卡德爾》的極致的憤怒和憂傷不同,《自我技術》更像是對自己的審視和重組。正如實體專輯設計一般——專輯的正反麵是兩塊鏡子,一麵是平滑完好的鏡子,可以清晰地映射你原本的樣子。一麵是打得七零八碎的鏡子,麵對它時你變得四分五裂,模糊抽象。當時很多收到專輯的粉絲還以為快遞在運輸過程中收到了損壞,但其實是故意這樣設計的。意在告誡大家需要時刻直視自己,思考後打碎自己再進行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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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技術》的專輯封麵是一座以黑白棋盤交錯構建的幽暗監獄,一塊血淋淋的血磚與黑白色的地板格格不入。這是梅卡德爾布下的陷阱,他們早已作為旁觀者在觀察著演出者和參與者。
 

你那黑夜的秘密 是冰冷的監獄 我不停猜測 卻無法看清楚 你那悲傷的眼睛 是分裂的憂鬱 我失去控製 瘋狂的傷害著你

你在迷茫中找尋 所有病態的真理 我想要觸摸 隱藏在廢墟中的 你那殘缺的軀體 是最美的比例 我寧願永遠 迷失在紅色地獄
 
黑夜的秘密
 
在《繆斯》前奏和尾奏部分一直低聲、快速的敲著的是什麽呢?
 
“那是用合成音序製作的一種噪音,我感覺它像是我們大腦皮層中的弱電流,隨著歌曲的推進,它也慢慢呈現一種失控的狀態,變成一種無序且混亂的噪音,就像我們混亂的思維。”——趙泰
 
梅卡德爾一直都不是一個滿足於娛樂的樂隊,他們一直去思考社會的一些矛盾與問題。雖然《自我技術》多了《梅卡德爾》裏沒有的控製,但本質上他們還是在釋放著憤怒,並且走的更深了。
 

在《A.I》一曲之中,我看到了來自喬治奧威爾在《一九八四》對未來社會作出的預言——一九八四中奧威爾刻畫了一個令人感到窒息的恐怖的世界,在假象的未來的社會中,獨裁者以追逐權力為最終目標,人性被強權徹底扼殺,自由被徹底剝奪,思想受到嚴酷鉗製,人民的生活陷入了極度貧困,下層人民的人生變成了單調乏味的循環。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監控下,正如《A.I》歌詞裏的“人類是精致的玩具,誰都不曾擁有秘密,我們被監視的生命,從一出生就進入機器,歌頌這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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