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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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知識精英造成話語體係徹底失敗失靈能夠破舊立新還是一命嗚呼?

(2023-12-03 01:15:52) 下一個

中國人知識精英造成話語體係徹底失敗失靈能夠破舊立新還是一命嗚呼?

                                                          2013年7月12日

何必

7月11日,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來到30多年前工作過的河北正定縣……(略。)

習特勒如此講話,讓中國知識人無地自容了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如此說辭有點兒意思吧?

梁京:七一有感

與往年相比,今年的七一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沉重感。我相信不少中國人也與我有同感

(何必注,略。)

嗬嗬。

裝修噪音裏的寫作。

有趣吧?

前麵引文最後這篇評論,值得琢磨吧?

從如此評論的角度,再去看開篇習特勒的講話,更加耐人尋味了不是?

習特勒去河北,說起老毛兩個務必意義深遠。如此說辭,又會讓全世界議論紛紛吧?

習特勒甫一上任,並沒有像胡錦濤那樣去西柏坡,而是去了深圳。人們從這種行動之中,揣摩習特勒與胡錦濤的差異,特別是習特勒皇上治理思路的基本原則。太多人煞有介事,說習特勒去深圳,是沿著鄧小平南巡路線,透露出明確的信號,那就是要堅定不移地繼續改革開放。不成想,習特勒此行之中,卻發出了老毛子麵對著前蘇聯四分五裂,竟無一人是男兒的聲音,讓改革派們大驚失色。接下來,習特勒果不其然口無遮攔,各式各樣的胡言亂語層出不窮紛至遝來,鞋論啦中國夢啦等等,於是乎,其他人也跟著信口雌黃,現如今主持中美經濟與戰略對話的汪洋也放出了中美關係就像夫妻、以及重複習特勒在安納伯格與嘔爸媽會晤時有過中國夢與美國夢相通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胡說八道。

想必,習特勒有關老毛兩個務必意義深遠的說辭,會讓中國新老左派奔走相告,洋洋灑灑捧臭腳。

而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裏的民主派自由派改革派憲政派普世價值派們,對於習特勒如此說辭,卻隻能大失所望。

這當然是情理之中的。

原本,改革開放這麽多年,自由派幾乎壟斷了中國民間話語權,並且對於政策設計與供給形成了一股獨大的影響力。

改革後,否定老毛成為時尚。反思文革是改革之初最為光彩奪目的主旋律。一時間,各式各樣的文學作品爭先恐後,賺取人們的同情,郭德綱相聲裏說法是“催人尿下”——獲得了不少的眼淚。與此同時,西方思想入潮水般蜂擁而至,讓剛剛打開思想藩籬的國民應接不暇,生吞活剝,在西方強勢文化的映襯之下,中國太多人隻有咿呀學語食洋不化的份兒了。否定老毛,否定文革,接受西方文化洗禮,中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否毛崇洋,就是改革破舊立新的主題吧?

人們在對老毛問題上,也形成了主題先行的政治正確。如果讚同老毛,那就相當於自取滅亡。

一時間,鶯歌燕舞,花枝招展,百舸爭流,蒸蒸日上。

可這個進程,被六四打破了。

六四開槍後,中南海保守派祭出了老毛,要回到計劃經濟(秦暉認為,根本沒有什麽計劃經濟,隻不過就是命令經濟)的道路上去。鄧小平眼睜睜看著自己開創的改革很可能一夜之間化為烏有,被打回原形,並且在中南海已然勢單力薄寡不敵眾,著急忙慌進行了南巡,在廣東發出了繼續改革的聲音,才開啟了所謂第二次改革。

這第二次改革,以經濟體製改革為主題詞,政治體製停滯不前,甚至出現了嚴重的倒退。

如此進程中,中國知識人階層全麵被收編,由財政供養,也是六四後鄧小平痛定思痛消滅異己力量的一個舉措。

於是乎,經濟體製大踏步一往無前,甚至出現了朱鎔基一夜之間讓產業工人階層全部下崗,改變了國家與產業工人階層之間債權債務關係,讓產業工人頃刻之間從債權人變成債務人,買斷工齡,以及醫療、教育、住房、養老等等全部以市場化產業化的名義,將原本是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的責任,悉數被推卸給了家庭和個人,造就了人類曆史上最為慘烈的財富大挪移,也因此,俺一直說,朱鎔基是我黨以來最壞的。(讓人蕩氣回腸的是,現如今李疙瘩肉的改革,也被人們說成是很有朱鎔基的風範。嘿嘿。)與此同時,江澤民悶聲發大財構造了舉國上下的以錢為綱。但是,除了經濟體製之外,其他方麵都紋絲不動,形成了嚴重的畸形和跛足。由此,當經濟體製改革到了涉及改革之後迅速崛起的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之際,再也寸步難行了。

而這個過程中。中國思想界理論界學術界,越來越慘不忍睹。

全部被收編,由納稅人的血汗錢豢養著。

但是,中國不承認什麽納稅人權利,到現在,中國人習慣上還是說“國家的錢”。

1994年,中南海偷偷摸摸將全民所有製改為國有製,去掉了國有財富合法性來源的根基。這個變化不可謂不災難深重。

而國家,被看成是政府。政府,又被看做是政府部門。

於是乎,國民財富國有化,也就變成了官有化。而政府部門利益私有化,最終落在了貪官汙吏個人腰包,也就是如此進程的必然結果。

中國知識人階層,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屁股決定腦袋,有奶便是娘,既然吃國家飯,當然也就發自肺腑地為國家—委府—部門—官員說話撐腰。各個領域的專家學者都成為本領域裏為權勢溜須拍馬的走狗,各個領域科研院所成為部門智囊,成為全世界隻此一家別無分店的獨特景致。

近親繁殖,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也就不可避免造成畸形兒越來越多,比比皆是。

六四到現在已經24年。

這麽長時間裏,中國知識人階層已然徹底失去了自謀生路的能力,習慣於被豢養。

如果楊帆不是在政法大學,左大培不在中國社科院,張宏良不在民族大學,韓德強不在北航,厲以寧張維迎賀衛方不在北大,崔之元汪暉秦暉孫立平不在清華,辛子陵不在國防大學,杜光不在中央黨校,衣俊卿不在編譯局,溫鐵軍不在發改委以及後來的人民大學,賈康不在財政部,陳淮不在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以及後來的住建部,盧躍剛李大同不在中青報,鄧聿文不在學習時報,鄢烈山不在南方周末,葉檀不在每日經濟新聞,……情況會是什麽樣?

餘世存曾經就體製外生存窘境叫苦不迭。

袁劍否認體製內外之說。就此而言,袁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咧。

就目前來說,真正在體製外的,離開了中國社科院的劉軍寧炒股,離開了南方報業集團的笑蜀(陳敏)成為專欄作家,王力雄夫婦寅吃卯糧,張博樹不得不投在資本門下,謝國忠也隻能投靠媒體,連姚中秋(秋風)都不得不去了北航誤人子弟去咧……

所以嘛,當我黨及其委府壟斷了知識人的飯碗時,知識人也就群體性成為喪家狗,搖尾乞憐。如果膽敢造次,像張博樹劉軍寧那樣,就會被掃地出門,失去了生計經濟來源。

不僅如此,知識人階層內訌從來都沒有任何停歇。

文人相輕。

互相攻訐,恨人不死。

民主派自由派逐漸掌控了官方媒體的輿論陣地,汪暉黃平被趕出《讀書》,溫鐵軍被趕出《中國改革》,左派節節敗退,最終隻能困獸猶鬥在網絡空間裏,並且烏有之鄉這種老左派的陣地,也讓所謂新左派們不得不降格以求,降尊紆貴,在烏有之鄉上成為專欄作家。

中國人裏的左派的墮落,有目共睹。最近,美國黎陽還是那麽誇誇其談。但是李延明發來郵件指出,黎陽也是個潘仁美式的貨色;而宣昶緯更是發來郵件說,黎陽就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去年,薄熙來事件後,烏有之鄉及其老左派陣營經曆了生死攸關。烏有之鄉創辦者之一的楊帆,在被邊緣化之後,呼籲當局取締烏有之鄉,並且將取代楊帆而成為老左派文膽和旗手的張宏良鋃鐺入獄。鬧得如此不共戴天,讓人唏噓不已吧?

到現在,越來越多人的說辭是,烏有之鄉以及老左派和毛派的文字不忍卒讀,連一目十行都興味索然。那些個說辭,實在令人作嘔。老左派和毛派到了如此越來越人嫌狗不待見的地步,失去了同情者,跳梁小醜吧?

而中國的當代右派們呢?

掌握了官方媒體的輿論陣地,黨同伐異,哪兒來的什麽“我不同意你的立場,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啊?說到底,當代右派們表麵上普世價值,本質上隻不過是老毛路線的翻版,也是結黨營私鏟除異己。

當代右派們經年累月自鳴得意,誇誇其談什麽民主自由法治人權博愛憲政普世價值,可結果怎麽樣呢?

當代右派裏的鄭酋午發出慨歎,到現在,連北大師生都對民主談之色變避猶不及,懶得去說如此臭了街了的詞匯。民主在中國民主派手裏被糟蹋成了這麽一副模樣,可見中國人裏當代右派是何等毀人不倦吧?

被毀掉的,當然不僅僅是民主。

普世價值琳琅滿目之中,還有哪一個沒有被中國人裏當代右派毀掉呢?

陳永苗鼓吹憲政,經年累月了吧?看陳永苗的文字,讓人怒發衝冠不?那種行文,那種筆法,那種東拉西扯,那種如果其中不掛羊頭賣狗肉來不來就得是什麽阿倫特奧威爾等等,就根本無法說話,並且前言不搭後語,俺太感覺,可丫挺的文字,是個體力活。

由是,人類文明在現如今中國人裏的知識精英手裏,全部被毀壞殆盡。

不僅僅是政治話語,其他所有領域裏的話語,有一個是得以幸免的麽?

前兩天,姚中秋撰文指出,現如今沸沸揚揚的憲政熱,實際上根本沒有超過百年前的水平。張君勱的中國憲法,到現在的所有中國人無法望其項背,而且,張君勱時代,大師輩出,現如今不論德行還是學養,沒有人能夠企及,遑論超越了。

由此可見,蘆笛所謂百年倒退之說,在中國人話語倒退沒落方麵,也是何等觸目驚心。

由是,當陳丹青說出隻能論及現如今中國是出不了大師的時代,也就意味著,話語倒退沒落,絕不僅僅在政治領域,方方麵麵無一幸免。

陳丹青此言不虛吧。

中國徹底沒有了產生張君勱、王國維、錢穆、熊十力、林語堂、李宗吾、顧炎武、乃至魯迅等等的可能性了吧。甭說這些,連錢學森(至於說他的惡劣品行另當別論)、錢鍾書、陳岱蓀也都成為讓人無法超越的吧?

精英敗壞。

由是,中國的整個話語體係焉能不一敗塗地?

當孫立平意識到,改革已死,需要有另外的話語體係取而代之的時候,竟然挖空心思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濫竽充數者,最終還是聊勝於無地要用什麽公平正義話語來取代改革話語,太貽笑大方了不是?

如果從改革作為起始點,三十多年,中國話語體係徹底被糟蹋完畢了。

現如今的中國人,說都不會話了。

也因此,俺成天到晚看各式各樣的鳥男狗女們宏大敘事著,越來越不勝其煩。

如此,也就出現了前麵評論裏,自由派話語無法讓政客怦然心動的跡象。

由是,習特勒回到老毛,也就在所難免。

當然嘍,當代右派們是不會因為習特勒祭出老毛陰魂不散而有任何反躬自省的。畢竟,中國人嘛,就是人渣兒。所有中國人,不管國內還是國外,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從廟堂到江湖,從習特勒到偷雞摸狗者,無一例外,死不認錯,而且此風愈演愈烈,特別是近幾年來,發展速度讓人目不暇接。以至於俺有國外朋友來訪,幾年功夫的變化令其目瞪口呆。

是不是能夠改變這種狀況?前麵評論最後,認為隻有危機。

這顯然又是個話語體係沒落的表現。

危機能夠改變話語體係?

以目前的中國人,能夠締造、創設、建立一套新的話語體係?古今中外,還沒有聽說能夠借助於危機來讓話語體係更新換代的吧?

危機的代價會有多大?這顯然是另外的話題。

危機會以什麽樣的形式、路徑、成本開始並且演進?最終會以什麽樣的方式收場?

就目前情況而言,王飛淩“中國的宏大實驗”以中國人誰都不會了為結果。那麽。如果中國宏大實驗一敗塗地,中國會如何?全世界做好準備來接受如此失敗的後果了麽?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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