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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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釋放薛蠻子看守所痛改前非讓咱強製性限製自由場所石破天驚吧

(2023-12-11 13:56:03) 下一個

初中生釋放薛蠻子看守所痛改前非讓咱強製性限製自由場所石破天驚吧

                                                          2013年9月24日

何必

昨日淩晨1點多,16歲的楊某從看守所獲釋……(略。)

微博謠言初中生被釋放啦。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美不勝收。

(何必注,略。)

如此圖片也意味深長不?

(何必注,略。)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整治微博,收拾大V,轉發500第一案,耳熟能詳不?

咱還是來點子新鮮的吧。俺敢確保,如此說辭,太多人聞所未聞。

俺在監獄裏時,曾經把監獄裏發生的事情,都記錄下來,記了滿滿十幾本,然後偷偷摸摸找人幫助帶出來。既然偷偷摸摸,也就無法避免丟失。結果,十幾本裏,丟失了一本。內容也就無法還原咧。即便如此,能夠把監獄日記帶出來的,恐怕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俺原本就是個資料癖,什麽事情都記,更顯得珍貴。俺出獄後,俺的中學同學到美國的大學裏教書,俺將監獄日記的總共有30多萬字電子版給他,他讓他的美國同事看了部分,那個同事在從事中國監獄研究,問俺是不是可以將如此監獄日記在美國出版?當時俺還膽小如鼠,生怕俺的監獄日記在美國出版咧,俺在中國又得因此繼續寫監獄日記咧。到後來,也就無毬所謂咧。

俺把監獄日記電子版給了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說他看了潸然淚下。

這恐怕也是中國監獄不可多得的紀實。

俺不知道,現如今號裏的人是不是還流傳著“吃宣武(因為夥食好)撞朝陽(可以蒙混過關)炮兒局窩頭眼兒朝上”的膾炙人口。

雖然說那是二十多年前的監獄。作為史料,恐怕也是難得吧?畢竟,能夠像俺這樣偷偷摸摸記錄,而且還能夠偷偷摸摸保留下絕大部分。鳳毛麟角。

北京的水利出版社曾經與俺簽約,要出版俺的挪威觀感。當然嘍,在中國,監獄日記出版,那是癡人說中國夢。

為什麽呢?

甘肅初中生被拘留,盡人皆知。但是,拘留之中是什麽樣的呢?

該初中生,因為被拘留,一夜之間成為舉世矚目的名人,太多媒體追捧,更是有厚顏無恥者,對初中生拘留以及開釋進行拔高,把初中生捧上了神壇。

如果不是此次微博以及拘留,這麽一個窮鄉僻壤的初中生,注定一輩子也不會如此顯山露水吧?

可想而知,初中生的同鄉同學們,對初中生是何等複雜心情,其中,不乏豔羨不已吧?

而這初中生,因為被拘留,有了其他同齡人根本無法體會的生活,太有著可以吹牛的資本了吧?

反正,文革期間、以及後來,北京的地痞流氓,如果沒有被拘留過,那簡直不叫“玩兒”(有部小說叫《頑主》不是?薄熙來之所以看不起習特勒,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薄熙來少年時曾經因為偷吉普車被拘留,而習特勒沒有如此經曆),換句話說,如果誰要“玩兒”,就必須有文革期間所謂“進局子”的經曆。誰要是進過局子,在周圍人心目中立刻就多了值得崇敬膜拜之處,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咧。

因此,初中生被拘,也就變成了可以成為意見領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履曆和砝碼。

即使泡妞兒,有過進公安局的經曆,也是個可以吹噓炫耀的資本。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這就是說,女人專門愛那些個違法亂紀者,這很是符合和平時期女性對英雄期待的心緒不是?

不僅僅是女性,現如今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女性化也是甚囂塵上。因此,即使是爺們兒,對如此經曆者也另眼相待。

對俺來說,這當然是太能夠感同身受地嘍。

1987年俺從監獄裏出來,人們稱之為俺幹媽的馬麗珍,幫俺聯係了其同事、俺早就認識的陳越光,為當時很熱鬧非凡的《走向未來》叢書跑腿打雜,自然與金觀濤頗多來往。沒有多久,劉青峰就告訴俺,金觀濤希望俺讀他的研究生,看上俺嘛,主要因為兩點。這其一嘛,就是遵守規矩(具體表現為守信),金觀濤認為太多知識分子都不具備如此品質;其二嘛,就是俺的經曆複雜,當然指的是流浪乃至鋃鐺入獄啦,金觀濤認為,現如今的人們都太一帆風順咧,缺乏基本的曆練和磨難。

1997年,南方周末采訪俺時,俺就直言不諱,僅對俺個人而言,如果沒有監獄生活,俺隻活了一半。

監獄讓俺知道太多啦。

當然嘍,到現在,俺以為對太多人來說,之所以胡說八道,並且人渣兒化,就是因為沒有監獄生活經曆。也就是說,太多人也應該到監獄裏去體會一時半會兒啦。

俺泡妞兒時,經常遇到妞兒們這不吃那不幹的時候,俺的口頭禪就是“扔到監獄裏去!”

其實,就像死刑一樣,更多起到的是警示和威懾作用,如果濫用死刑,就隻局限於罪責相當的範疇,而與警示威懾漸行漸遠。再就像核武器,更重要的是擁有而不是使用。核威懾比核戰爭要讓人恐懼。

同樣,看守所和監獄也是如此。對於太多人,看守所、監獄都是個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地方。因為那裏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暢行無阻滴,因此具有了太多的神秘感,又因為對看守所裏酷刑的傳聞,更是讓太多人談之色變。可是,一旦真是有過看守所乃至監獄經曆,也就無毬所謂咧。或者說,嚴打也好,狂抓濫捕也罷,都在進行核戰爭而不是保持核威懾。大大削減了看守所的神秘性和恐懼感。

俺的1983年10月11日被抓進去滴。

那天的情形,俺當然會沒齒不忘。

此前,連派出所扣押都沒有過。

對於看守所,一無所知,膽戰心驚。

被看守打開號們推進號裏時,目瞪口呆。

那裏麵,黑乎乎的,坐滿了青麵獠牙的主兒。

這並非是因為他們都不是正常人,而是長時間在沒有陽光的屋子裏,並且長時間營養不良,一個個又都是因為犯案被抓,生死未卜,因此猙獰殘忍凶相畢露。

俺是進了當時位於虎坊橋的宣武分局,看守所就在分局院子裏。

俺進的是14號。

每一個號,也就是14平方米的屋子。

那麽大一個房間,要關押多少人?40多個。

可以算一下,如此之多的人,平均下來,每個人能夠攤上多少麵積。

號裏隻有地鋪。也就是說,所有人都隻能在一個平麵上吃喝拉撒睡。

而且,其一,看守所每一個號的門口,都必須留出足夠的地方來,因為時不常就會有新人進來,門口怎麽著也得有半平方米的地方,供新人進來時落腳。其二,號裏的牢頭獄霸是有特權的,享受著睡覺可以“撂平”(平躺)的權力,通常,如此號裏,有二到三個如此牢頭獄霸,每個人占據了撂平的空間;其三,號裏有馬桶,小便都在此,距離馬桶要保持一定距離,才能夠睡人,否則無法撒尿,更是臊氣。如此一來,原本就不大的麵積,除去了這三大因素,還能夠剩下多少,更是可想而知了吧?

每天中午,因為無法躺下,太多人都不午睡,坐著抓自己衣服裏的虱子;到了晚上,睡覺是個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排人躺下去,另一排人在他們身上的縫隙處,牢頭獄霸往下瞪,直至都能夠挨到鋪板。整個晚上,隻能保持一個側臥姿勢,別想翻身,一旦翻身就沒有了地方。

經常的情況就是,身體不好者,被擠得喘不過氣來,無法睡覺,幹脆整宿坐著。

如此,曠日持久,能不麵黃肌瘦青麵獠牙嘛。

而且,剛剛進到號裏,驚恐萬狀,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那裏都是每天兩頓飯,窩頭和白菜遊泳(白菜湯,而且主要是湯,白菜可以遊泳嘛)。初來乍到者,吃不下,食物當然就被號裏的人瓜分了。可是,用不了兩天,因為在裏麵實在無所事事,成天到晚除了琢磨案情,也就是眼巴巴等著吃飯。一個個都像餓狼似的,飯量驚人。經常為了一塊窩頭,打得頭破血流。

每當有新人進來,在爆錘一頓之後,(俺因為太多因素,而免於爆錘,)要幹的一件事,就是牛柳兒們湊上去,聞其身上的外麵飯菜的味道。非牛柳兒們,隻能夜以繼日談論如何吃炸醬麵、四喜丸子、紅燒肉……進行精神會餐,而且越聊越饞,當然也就越聊越餓,飯量更多。

而像剛剛被釋放的那個初中生,到了號裏,應該是不會受太多苦的。為什麽?號裏把這種小孩兒稱之為“小別故”,其實就是牢頭獄霸當成媳婦那麽對待,摟著睡覺,當然嘍,是不敢雞奸,(而在監獄裏,雞奸是常有的事兒,被抓住是要加刑滴,對此,俺都白紙黑字過耶。)可摸來摸去是必不可少的。

進到號裏,馬上就進入了一個比外麵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這意味著什麽呢?

平日裏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走門串戶,鳥男狗女,在那裏全部從一個太稀鬆平常的現實上升為愚不可及的理想,特別是在那些個或許被判死刑的人來說,外麵渾渾噩噩的世界,成為徹底告別了的夢想。

到了號裏,才知道,什麽叫做世界,什麽叫做人生。

那裏的世界,與外麵迥然不同,擁有著單獨的遊戲規則,以及功過是非。

當一群人間最醜惡並且無惡不作的人被抓起來湊在一起時,他們之間的行為規範是什麽樣,是不是可以想象的?如果不是,就隻能自己去體驗了吧?

在號裏麵,才能真正看到,什麽是品質惡劣。那裏麵,弱肉強食,叢林法則,比的就是誰的拳頭硬,舍此無他。

當然嘍,俺的優勢,不僅僅是身體,還因為當時大學生進號的非常稀缺。既然大學生嘛,見多識廣,足智多謀。這些個,在俺來說也並非子虛烏有不是?哈哈。

俺的監獄日記裏,記述了大量看守所裏的事情。

看守所嘛,號裏的人,看守,全部都是凶神惡煞,打起人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俺記錄過,那個北京義利食品廠的團委書記,因為太匪夷所思的原因,進了號,被看守冤枉,穿了德國進口的約束衣(號裏俗稱“小衣裳”)。那種刑具,按照規定每一次至多隻能使用5分鍾,但就是因為丫挺的沒完沒了呼喊“打倒法西斯”、“共產黨萬歲”,結果被穿了40多分鍾,最終造成四肢全部殘廢,失去了大部分自理能力,而這樣,更遭到號裏人沒完沒了的暴打,結局就是精神徹底崩潰,整宿不睡覺,絮絮叨叨,因此再遭暴打,惡性循環,最終以流氓罪被判15年,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麽被看守所給廢了。

如此事情,數不勝數。

1984年初,俺被正式逮捕,轉移到了位於宣武區自新路的北京市公安局看守所(俗稱“K字樓”)。那裏麵,全部都是被捕了的。那時候,俺已經對看守所裏所有的倒行逆施輕車熟路,手拿把攥,北京人講話——“扇起來了”,以至於剛剛進號的人,都以為俺至少是二進宮呢。

號裏的語言,別有洞天。俺那日記裏詳細記錄咧。

至於說圈(念四聲)兒(指的是勞動教養或者大刑的執行場所)裏的生活嘛,俺就於此不贅咧。

反正,一言以蔽之,隻要下過圈兒,就徹底無毬所謂咧。

也因此,中國圈兒的回收率居高不下,太多人都是沒完沒了進進出出,一輩子差不多都在裏麵咧。北京人把這種人叫做“老炮兒”。

由是,那個初中生被開釋,理由是未成年,並且有悔罪表現。

他媽的,到了那種地界兒,能夠沒悔罪表現嘛。

慘無人道的人間煉獄。

因此,薛蠻子在看守所裏對當局大唱讚歌,俺一點兒也不足為奇。薛蠻子這種貨色,在中國時就是幹部子弟,後來又成為美國鬼子,對於號裏的生活,當然大驚失色,所有的價值觀全部被顛覆,所有的英雄主義悉數屁滾尿流,剩下的,就是中國人典型的貪生怕死,變節出賣無所不為嘍。

那些個指責薛蠻子氣節不保者,別吹牛,有本事進號裏待些個時日,如果沒有被嚇住,再來如此慷慨激昂也為時不晚。

當然嘍,中國本身就是個偌大的監獄,互聯網變成局域網了吧?罷工權等等都被取消了吧?自由度日益逼仄了吧?……

所以嘛,全世界對中國說三道四者,別他媽什麽普世價值,什麽憲政民主,還是到監獄裏體會一把,再胡言亂語吧。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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