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接近無地可賣預示著城鄉新一輪強製性拆遷將排山倒海
2012年10月23日
何必
異常交易地塊數量高於前兩季……(略。)
房地產狀況依然撲朔迷離不?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2002年俺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時,趙燕菁節目的相關文字。
城市化就會有房地產泡沫嗎?
中央電視台商務電視“經濟視點”
中國宏觀經濟信息網
〖經濟學家就事倫理,解讀新聞和數字背後的含義。這次是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城市規劃理論與曆史名城保護研究所所長、教授級高級規劃師趙燕菁先生。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施工噪音裏的寫作。
麵對中國經濟的風雨飄搖,房地產成為了其中最為膠著的一個難題。原本,這一輪中國經濟周期,就是以房地產宏觀調控為核心的。由於房地產在國民經濟裏與太多行業的相關性,房地產宏觀調控對數以百計的行業產生了影響,並且直接關聯到了比如鐵礦石等大宗商品的供求關係。從前年開始的這一輪房地產宏調,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有目共睹。袁劍在前年末就曾經以“中國房地產崩盤進入倒計時”為標題評頭論足過。中國比如新華社那樣的官方媒體也罕見地一改以往房價保持合理變化乃至降低房價漲幅的原則立場,而提出了降低房價到合理水平的說辭,人民日報更是接連數篇文章為宏調鳴鑼開道站腳助威,一時間,人們以為中國房地產價格下降蔚然成風近在咫尺。真實情況如何呢?房價進入了僵持和固化的狀態,總體持平,卻未見到什麽下降。胡錦濤溫家寶拿房地產開刀問斬,遭遇到了全國各地委府或者暗度陳倉或者明火執仗的抵製和反對。與此同時,中國經濟總體上進入了低迷狀態,宏觀經濟三駕馬車悉數近乎停擺,有關中國經濟硬著陸的說法到現在還是熱鬧非凡,俺傳播的上周經濟相關消息裏,就有“‘死空頭’嗅出中國經濟數據裏的悲觀信息”的內容,現如今,全世界看空唱衰甚至靠做空中國經濟來大發橫財者越來越多。如此背景下,房地產宏調不得不有名無實花拳繡腿,結果呢?房地產價格開始悄然爬升,全國各地從江澤民“悶聲發大財”裏得出了經驗教訓,不再對房地產豐功偉績大呼小叫,房地產市場不聲不響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漲價波段。如此,對於土地的需求也就開始了新一輪的高漲。路透社曾經報道說,讓我黨上下始料未及的是,經濟低迷使得強製性拆遷和征地缺乏誘因,歪打正著造成總體上群體性事件數量下降。(如此說法的漏洞百出俺曾經專題討論過。)可是,新一輪房地產熱潮到來,群體性事件恐怕又會如日中天。
俺周圍人之中,也有對新一輪房地產漲勢翹首以待的,不管是從事建築設計,還是從事建材行業的。那些認為全國各地累計超過10萬億投資所帶來的房地產繁榮會掃蕩前些日子萎靡不振的喪氣之風。對此,俺感覺如此人等還是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理性的認知,別被假象所迷惑。要知道,胡溫進行房地產宏調,當然不是出於經濟考量,或者像媒體喋喋不休的,要改變貧富差距過大的格局,而是出於中南海內鬥的需要。即使拋開這些個神乎其神的政治因素不談,房地產興旺的依據、甚至像林毅夫、樊綱、李稻葵等等自由派經濟學家們所美不勝收的中國經濟還可以高速增長幾十年的說法,依據何在?如果這些個結論的基礎就是漏洞百出的,那麽結論被質疑也就在所難免了吧。
昨天南方都市報刊發文字,引來了各方人士的高度關注——廣州“十三五”期間隻有32平方公裏建設用地規模可用,未來必須強化集約用地,而最行之有效的手段就是以市場配置為主進行土地資源配置。上周五,廣州規劃局、廣州國土房管局的相關負責人召開新聞發布會,解讀廣州新型城市化“1+15”文件。……
(說到這五年計劃,俺早就專題嬉笑怒罵過咧。五年計劃趕上最高層領導人換屆,如此計劃純屬扯蛋。點不言自明了吧。再加上,路透社昨天獨家披露,胡錦濤、江澤民、習特勒已經初步定下十八大政治局常委人選,汪洋並不在其中,而張德江張高麗入圍,如此,今年全國各地先於十八大召開推選十八大與會代表並且選舉本地黨的頭麵人物,也就成為了不折不扣的玩意兒了吧,不管汪洋還是張德江張高麗,所在地區對黨的書記的選舉都會麵臨著變數,如果有人進京,那麽不得不另行委派然後走過場經過當地黨代會進行程序認證,如此,哪兒來的什麽黨內民主呢?如此這般的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
廣州隻剩下32平方公裏的土地可供交易,如此數據有整有零,並且一望便知是來自廣州官方,並非坊間的臆測。如此數據令人大驚失色不?
從此,再來看孫立平有關中國改革開放的宏論,他說,如果說1990年代中期的住房製度改革還是好壞參半的話那麽此後的改革都是對弱勢群體利益的剝奪……這裏麵,把住房製度改革當成了一個分水嶺。但住房製度改革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呢?從廣州僅存32平方公裏可交易土地,就一目了然了吧。1990年代中期到十三五(2010年代中期),正好是二十年。也就是說,住房製度改革的成效,讓廣州在短短二十年之內土地基本上被賣光了!
前麵引文最後,俺引用了趙燕菁的相關說辭。那篇文字,是不是值得反複研讀?當然嘍,俺如此每天一篇文字裏,傳播趙燕菁在俺節目裏的說辭,也可以說連篇累牘。比如,北京奧運會是改變城市格局的最後機會,韓日世界杯提醒中國,曆史名城保護必須遷移城市行政功能區,保護北京胡同文化必須把黨政軍部門遷出城市中心區,改變城市空間結構提供就業機會,等等。俺們錄製節目的檔口,節目組裏的人讓俺與趙燕菁一起,發現俺們都是戴眼鏡、光頭、三寸不爛之舌……哈哈。
俺們那個節目,是與中國宏觀經濟基金會秘書長王建一起設計並操作的,很多參與節目的嘉賓也是王建推薦介紹並牽線搭橋的,王建是中國經濟學家李很少的可以左右逢源的人,既與比如樊綱蔡昉這樣的自由派經濟學家關係密切,也與溫鐵軍甚至楊帆這樣的左派人物交好,而且,王建還沒有那麽多的門戶之見,請來了經濟領域之外的人物,比如國際關係方麵的閻學通、以及城市規劃和曆史名城保護方麵的趙燕菁,等等。王建對趙燕菁評價說,可以讓經濟學家大開眼界,從經濟的平鋪直敘到城市的空間資源配置,從二維到三維。比如,趙燕菁提及,實際情況並非經濟學家們所言,提供就業必須依賴產業結構升級換代,或者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而隻需要將城市格局進行變化就立刻可以產生新的就業機會。比如北京,改變大院落的格局,把一個大院按照十字形或者井字形進行切分,就會平地裏產生很多鋪麵房,產生了新的就業崗位;再比如,治理交通擁堵,並不是靠拓寬馬路,而是要打通幹線以外的支線甚至小徑,畢竟,交通流量與道路寬度不具有相關性……王建認為,這種想法在經濟學家那裏是不可想象的,但卻是如此妙趣橫生。
而俺以前傳播過的趙燕菁的相關說辭裏,就提及深圳除了山丘已經接近無地可賣了。那是什麽事?距今整整十年,換句話說,那時候,胡溫剛剛上台,而現在,胡溫已經快從中南海滾蛋咧。而趙燕菁十年前提出的警告,全部不幸言中。胡溫這黃金十年,北京乃至全國的房價分別漲了多少倍?城市交通擁堵狀況怎麽樣了?名勝古跡的境遇是好了還是壞了?就業狀況如何?奧運會後中國經濟是不是進入了低迷周期?……
到現在,廣州也差不多無地可賣了。所以嘛,十年前俺在央視做這種節目,對俺來說醍醐灌頂頓開茅塞,太多事情都得到了部分答案,讓俺具備了從王建、樊綱、溫鐵軍等人那裏學來的宏觀經濟視野,以及趙燕菁等人那裏東施效顰來的雞零狗碎。
不知道孫立平(他也能夠收到俺如此每天一篇的文字)看到廣州土地如此慘狀,是不是還會堅持他的有關住房製度分水嶺的理論假設。就俺個人來說,越來越堅定不移地認為,朱鎔基是中國官員裏最壞的,住房製度改革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潘多拉盒子,一旦開啟,根本無法合上,與之相應,朱鎔基根據王紹光胡鞍鋼(中國所謂新左派倒行逆施源遠流長吧?)加強中央汲取財政能力的政策建議采取的財政分灶吃飯、財權上收事權下放這種混不講理的攬權卸責方式,造成了全國各地發現出賣土地是僅有而且財源滾滾的財政收入來源,於是乎,全國各地爭先恐後賣地,才十年的工夫,趙燕菁那時候深圳的土地就差不多被賣光了。而又過了十年,胡溫這黃金期,廣州土地庫也囊中羞澀咧。
廣州如此,全國各地會如何呢?實際情況應該差毬不多。俺這裏並沒有具體的相關資料,不過,從目前全國各地的房地產以及土地儲備狀況看,情況不會比廣州好到哪兒去。也就是說,現如今全中國的各個城市,都已經進入了土地告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境地。如此,中國房地產業也就情況五彩亂繽紛,按照有人說的那樣,非常太好。土地資源告罄,對房地產來說當然是釜底抽薪,沒有了土地,沒有了地產,哪兒來的房產?因此,俺那些個指望新一輪房地產景氣周期能夠改變萎靡不振狀況的周圍人也就應該從這裏嗅到什麽悲觀的氣息了吧。
不管是趙燕菁那時候的深圳,還是現在南都所報道的廣州,賣地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昭示出了什麽?寅吃卯糧,斷子絕孫吧?趙燕菁在節目裏提及,按照中國的土地交易規則,是一次性支付土地的所有權費用,住宅用地七十年(工商業為五十年)的期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裏麵就存在了一個巨大的問題,本屆委府將土地賣了,收取了七十年的費用,計入了財政收入,可接下來的繼任者該腫麽辦呢?繼續賣地,但是土地資源是有限的,這麽賣下去是根本經不起如此禍害和糟蹋的。這種製度設計和供給,為得過且過擊鼓傳花提供了巨大的動力和誘惑,地方委府賣地爭先恐後,“我身後哪怕他洪水滔天”,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如此無惡不作的情景如假包換地層出不窮。
趙燕菁給出的解決方法是什麽呢?開征財產稅,也就是後來人們津津樂道的物業稅,也差毬不多就是葉檀等力挺的房產稅。按照趙燕菁的說法,將七十年的費用均攤的七十年之中,鏟除一屆委府賣地的利益驅動,並且極大地降低房屋初始交易的價格,卻提高了房屋保有的成本。可是,一望便知的是,趙燕菁如此建議之中的漏洞,那就是如何操作?在對葉檀們房產稅的嬉笑怒罵之中,俺就提及,除非中國的稅製進行脫胎換骨的改造,從流轉稅改為占有(保有)稅,否則隻能是癡人說夢。比如,在理論上如果一套房子僅僅相當於周邊房屋的1/70的話,那麽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房產稅是不是千人一麵?如是,對於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的我黨及其委府來說,相當於既針對交易又針對保有課稅,也就是進行了雙重征稅。因此,從反對苛捐雜稅的基本立場上,俺是反對趙燕菁如此建議滴。
如此,就進入了一個死結,或者俺在北京台節目點評裏經常使用的那個詞兒——無解。什麽意思?病入膏肓,不可救藥……
那麽,廣州無地可賣,接下來地方財政收入靠什麽呢?盡人皆知,中國的房地產核心問題就是土地財政,因此,賣地還是一成不變的路數。於是乎,無非兩個途徑,一是加大城市強製性拆遷,平地裏製造新的土地供應和房地產市場的有效剛性需求,另一個就是加強對耕地的強製性征用,將集體用地變成國有土地。
所以,路透社有關群體性事件減少,那隻不過是他們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當全國各地委府已經靠拍賣車輛來彌補無底洞似的財政窟窿時,城鄉土地新一輪的掠奪以及造成更加慘絕人寰的後果,還不是排山倒海的麽?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