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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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來敗在挑戰集體不領導集體不決策機製

(2023-09-02 20:08:43) 下一個

薄熙來敗在挑戰集體不領導集體不決策機製

                    2012年4月4日

何必

重慶率先提出微企概念,大力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略。)

現如今,有關重慶的任何事兒都很是令人目不轉睛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在加拿大的毛派人士李憲源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在美國的毛派人士王希哲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衝擊鑽噪音裏的寫作。

現如今,重慶又提出了什麽“五低”的概念來,又成了“全國率先”。盡人皆知的是,薄熙來所謂建設“五個重慶”之說,也是在花樣翻新的概念上讓人目不暇接。看上去,五個重慶也好,五低也罷,都是我黨體製下拿嘴人的基本路線,與胡錦濤漂亮口號一大堆但終歸是口惠而實不至的路數差毬不多,但是,薄熙來的倒台,與其對胡錦濤路線的背叛和否定密切相關。或者說,胡錦濤是口是心非,薄熙來則在一大堆口號之下還真有著些許動作。

眾所周知的是,鄧小平為了消除毛澤東的影響,廢除了黨國領導人的終身製(這也被那些淺薄的主兒們拿來說明中國從此告別了帝製),並且為了防止個人權力一股獨大,采取了集體領導的體製,而在我黨逆向淘汰機製的作用下,能夠進入最高層的主兒悉數都是能力和品德最差的,也就是必然的了。從江澤民任上開始,政治局常委的人數就不斷增加,創下了我黨曆史上之最,此後,胡錦濤委府一直在此抱殘守缺,而薄熙來之所以會鬧得如此天翻地覆,一個基本的前提就是,習近平委府還是會繼續保持九個常委的基本格局,為了能夠爭奪進入常委的入場券,薄熙來才如此一意孤行舍生忘死,最終把自己送上了官場的不歸路。這意味著,習特勒也會繼續這種集體領導體製,並且依然是多加慫人的基本路數。

可麻煩的是,集體領導體製並非什麽好事兒,這點咱們從胡錦濤采取的體製改革措施上可見一斑。所謂大部製改革到現在究竟成了什麽樣,有目共睹吧。當時,大部製風風火火被官方和民間捧上了天之際,俺就冷嘲熱諷說,這不過是舊瓶裝新酒換湯不換藥的瞞天過海自欺欺人之術,了無新意,胡錦濤根本沒有毛澤東精兵簡政的眼光、魄力和資源以及必要的鐵腕,大部製隻能是花拳繡腿別出心裁的形象工程,這點,從當時勞動部和人事部合並成為人社部保留了兩個部全部副部長而被媒體鋪天蓋地罵得狗血噴頭的現象上就一目了然了吧,而到現在,大部製究竟如何了?地方上的評價說,大部製使得機構臃腫現象更加厲害,一個衙門有十幾個副職的狀況比比皆是,大部製淪為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問題是,這有什麽匪夷所思的麽?政治局常委就是多加慫人,指望北京部委局辦王府和地方衙門能夠精兵簡政,那太扯蛋了吧。如果僅僅的多加慫人也就罷了。

問題更在於,中國人的習性是什麽?自私自利的實用理性到了極致,攬權卸責沒有任何約束,在文化上如此自掃門前雪的傳統深入骨髓,全民腐敗早就深入人心,公共性缺乏是個非常致命的要害。中國老少鹹宜的說法是什麽?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這是什麽呢?公共性缺乏,攬權卸責,隻享受公共權力而拒絕承擔公共責任。這種風尚由來已久了吧。如果把這放在英國人哈丁的“公地悲劇”理論視野下,也就可以讓人豁然開朗了不?美國徐水良曾經批評過民主化會遭遇公地悲劇的說法,而徐水良顯然沒有看到過2009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美國娘兒門兒奧斯特羅姆獲獎理論的否定哈利理論的基本脈絡,更是沒有注意到,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裏的左派對公地悲劇的口誅筆伐是從來沒有消停過的。也因此,俺對公地悲劇理論以及奧斯特羅姆的否定也專題討論過,認為如果放在中國人國民性的角度下來省察,公地悲劇無處不在。也由是,最近美國胡平就中國是不是存在全民腐敗問題說三道四,認為具有全民腐敗論調者錯在沒有區分“主動腐敗”和“被動腐敗”,然後又東拉西扯地找來洋鬼子的理論來說明,但一看就知道,胡平的經濟學底蘊實在太差,對哈丁的公地悲劇以及奧斯特羅姆的否定說辭幾乎一無所知,甚至連什麽是腐敗的基本界定都稀裏糊塗,弄出來個什麽“被動腐敗”,就像中國去年出現的“暫時性強奸”或者也可以稱之為“被動強奸”一樣,胡平漫無邊際胡聊八扯了半天,言不及義,那種結論實在令人笑掉大牙。(有關腐敗、尤其是全民腐敗的定義以及現狀另當別論於此不贅。)

香港學者李南雄早就指出,腐敗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條件就是出現權力真空。(需要注意的是,這裏所謂的權力,廣義而言,可以是公權,也可以是私權,易言之,不僅僅是公權力,私權也可以產生腐敗,人們對公權力的理解過於偏狹,以為僅僅存在於立法、司法和行政這三權分立的範疇當中的權力空間,可實際上,隻要有人群,就有公權力,比如家庭內部也有公權力,以及社會學裏所說的“非正式群體”裏公權力也比比皆是,也就是說,在表麵上看的私權領域,也有著公權力存在機製和環境,這恰恰是胡平無法理解的。)當公權力缺位之際,就會有新的權力趁虛而入彌補空缺,現如今全國各地之所以黑社會橫行霸道,對應的就是公權力的攬權卸責,權力無限大責任無限小,也就是人們七嘴八舌的我黨該幹的事兒不幹而不該幹的事兒都幹了,出現著公權力越位和缺位狀況並行不悖的荒誕不經局麵。

按照組織行為學的理論,組織裏核心層的擴大,並不會帶來效率的提高,(而按照博弈論的視野看,也不會帶來公平性的提高,這就更加令人唏噓不已,既不公平也沒有效率。冼岩最近就不讚成中國實施民主化列舉出了三個理由,招致海內外汙言穢語不止,其中一條就是中國模式很有效率。但是冼岩的分析顯然沒有看到中南海的效率何在及其背後的形成機理;特別是,冼岩對效率的推崇,一下子讓他在反對民主化的道路上卻落入的自由派主張效率忽視甚至反對公平的陷阱,使得冼岩如此結論既無公平又無效率。當然,如此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相反,由於人際關係的複雜化,每增加組織成員,就會使組織成本呈現出幾何級數的增加,傳統領導學認為,一個人最佳的領導規模是六個人,如果多於此就會出現力有不逮而責權利模糊的狀況,現代管理學則出現了扁平化管理的說法,但前提並不是集體領導的模式。如此,九個常委共同決策,就變成了九個常委都在“後發製人”,或者幹脆就不製人,光等著別人先出招然後自己不那麽勞神費力地進行添油加醋增光添彩就萬事大吉了,也就是形成了所謂的“囚徒困境”的逆向效應;特別是,集體領導的一個顯而易見的弊端,就是互相製約形成了互相掣肘,在如此機製裏,保守勢力最終占據上風是必然的,可以比照毛澤東批評我黨幹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無所作為狀態是最能夠一帆風順的基本狀況,看出來在常委裏最偉光正的就是最無所作為的主兒,逐漸也會形成常委裏的格雷欣效應,也就是劣幣驅逐良幣,進取成本過高而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成本過低,最終使得常委群體都成為無所作為的王八蛋。就此,咱們也就看到了從鄧小平到江澤民再到胡錦濤這幾屆委府所呈現出的“權威遞減”局麵和趨勢,我黨最高領導層,群龍無首,沒有能夠力排眾議的權威,在中國這種專製主義甚囂塵上的地界兒,皇宮最高層卻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決策機製,中南海裏的民主對應著中南海對外的專製,這種現象本身就太具有戲劇性和諷刺意味了吧。所謂“團結在以***為核心(或者總書記)的黨中央周圍”的說辭,隻不過是中南海必須對外保持專製的、像尼采所謂“如果沒有上帝那就必須製造出一個上帝來”供人頂禮膜拜的一個自欺欺人連俺這等傻都不相信的貨色,(由此可見,習特勒未來主掌黨國也隻不過就是個木偶和傀儡,不會具有什麽王力雄所謂超越者的一錘定音的能力——姑且不說習皇儲是不是有這樣的政治理想氣魄和膽量。)

對俺說自己是“溫和的右派”的楊鵬曾經撰文說政治局常委會議上每個人都在為一己之利“算盤打得震天響”,卻根本沒有人會考慮什麽公共利益民族利益國家利益,真是涉及到了公共性決斷時,都在等待他人出牌,挑他人的毛病,看他人的笑話。

於是乎,集體領導就變成了集體不領導。這也就是2007年俺在鳳凰衛視曹景行節目裏做特約評論員時曹景行私下裏聊天提及的,所謂“政令不出中南海”那是因為中南海不出政令。現如今我黨及其委府所有的麻煩盡皆於此概莫能外。這也就被張木生在去年底使用了胡錦濤等常委們“抱著定時炸彈擊鼓傳花”的駭人聞聽之說。

九個常委,都在為自己謀福利,中飽私囊,而在討論投票時,人數的過多極大地消耗了組織資源,並且不可避免地會形成人數與進取性冒險性高效性成反比的局麵,易言之,在決策層麵上,人數增加會形成非常致命性的掣肘。

由是,集體領導變成集體不領導,集體決策變成了集體不決策,也就是現如今中國問題層出不窮的一個製度性和文化性根源及其表現了吧。(就此而觀之,習近平李克強任上根本無法改變這種體製,因此,錢理群擔心胡錦濤溫家寶這“大學生一代”被習特勒李疙瘩肉這幫子“紅衛兵一代”取代後中國可能會更加血雨腥風,不無道理,如果放在集體不決策層麵上看,現如今人們寄予習皇儲和李疙瘩肉過多的期待,其中的癡人說夢成分太多也就一目了然了,或者說,習李體製不會比胡溫體製好到哪兒去。)

如此,薄熙來也看到了我黨這個致命而且愈演愈烈的缺陷,並且利用被發配到西南窮鄉僻壤可以天高皇帝遠一手遮天為所欲為的條件,獨霸一方,在遠離京城的地界兒開始了其政治實驗,唱紅打黑,修整吏治,用實際行動與胡錦濤打左燈向右轉的路線分庭抗禮,一改其中的意識形態向左轉社會政策向右轉的人格分裂情勢,保持了意識形態(姑且不談我黨是不是還存在意識形態,這也是薄熙來實在無法在意識形態上有所創新不得不回到毛澤東路線並且大規模唱紅歌的緣故)與社會政策同時向左轉的一致性,這當然會讓中南海很是顏麵掃地,薄熙來用花樣翻新不斷出招的方式讓中南海集體不領導集體不決策的得過且過擊鼓傳花混吃等死的路數在重慶的真刀真槍(當然,這之中的狼心狗肺成分也比比皆是)大幹快上的風風火火之下相形見絀,這安能讓胡錦濤溫家寶習特勒李疙瘩肉們不咬牙切齒?在這個層麵上,薄熙來挑戰的正是現如今我黨江河日下垂死掙紮的政治機製,詰難的是集體不領導集體不決策的基本範式,而在重慶自立門戶推陳出新,不惜觸動中南海貪官汙吏們在重慶的既得利益,過於自以為是肆無忌憚地大刀闊斧,四麵樹敵,開罪了中南海裏的各位江湖大佬,也掐住了我黨體製的命門,用敢說敢為敢作敢為的膽大包天,對中南海的不作為狀況進行著事實上的責難和否定。

由是,薄熙來就觸犯了我黨無官不貪體係的眾怒,擊中了委府的軟肋,踐踏了我黨的潛規則,顛覆了我黨相沿成習的傳統。按照王力雄超越者的相關分析,薄熙來的問題出在哪裏?那就是他還沒有達到政權領域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位置,沒有成為最高領導人並且獲得可以具有至高無上權力實施繞開官僚體係直接與民間聯盟的條件,就自不量力貿然開始了走民粹主義路線的嚐試,結果招致整個官僚體係的群狼戰術般的圍剿,最終被拿下,也就是情理之中不可避免的了。

薄熙來倒在了我黨逆向淘汰機製下,成為一個活脫脫的犧牲品和我黨的殉葬品,也就不足為奇了吧。

他奶奶的。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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