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益進入愈演愈烈的改革恐懼症時代
2012年4月2日
何必
按照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決定》指出的……(略。)
瞧瞧,以“改革”為名義的興師動眾多了去了吧。
來看看改革的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年逾八旬的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衝擊鑽噪音中的寫作。
有段時間沒有涉及改革的題材了。這當然是因為現如今中國重要性和突發性事件太多,一個全國兩會就讓人眼花繚亂,而此前的王立軍事件和此後的薄熙來事件都是到現在還仍然繼續成為全世界議論紛紛的話題,並且不斷發酵著,新鮮事層出不窮,圍繞著重慶的說法也是讓人目不暇接,光是跟蹤那些個雞鳴狗盜之事就夠嗆咧。
不過,重慶事件更使得改革的話題再一次成為輿論焦點。溫家寶在全國人大會議閉幕後的記者會上的悲情揮別告白,其中涉及到了太多的改革字眼兒,特別是在重慶事件大背景下,溫家寶一副視死如歸愛誰誰愛怎怎的架勢,一字一頓要擲地有聲地發出改革的絕唱,並且暗示了在重慶事件背後對周永康和江派的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勇氣。由此,改革喧囂再度沉滓泛起,不絕於耳,改革再一次成為現如今中國的主題詞,繼續著改革圖騰的風景。什麽中國現在已經到了改革的最後機會啦,什麽中國的改革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啦,如此說道比比皆是。海外媒體注意到,中國官方媒體的動作令人大驚失色,人民日報下屬子報的環球時報英文版罕見地刊登了民意調查結果,政治體製改革的呼聲非常強烈而迫切,聯想到今年初人民日報發出寧要不完美的改革不要不改革的危機——寧要微詞不要危機之類的說辭,中共中央機關報發出如此聲音,與胡錦濤穩定壓倒一切的路線對照起來,顯得非常不協調,實際上把改革放在了穩定的前麵,這種態度,如果發自自由派把持的比如中國青年報或者南方報業集團到不足為奇情有可原,但出自我黨最高層的機關報,就非常耐人尋味了吧。人民日報發出如此聲音究竟意味著什麽,這可是讓海內外人士們費盡心思的事兒咧,盡人皆知,這當然不會是人民日報自身膽敢如此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必定是來自中南海裏的某個勢力一時間占據了絕對上風的表現,人們競相猜測,到底是哪一個勢力會取得如此令人刮目相看的階段性優勢呢?如此改革話語甚囂塵上,又會給現如今越來越撲朔迷離的中國變局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呢?
對於改革,俺是個堅定不移的反改革派。這點,還是要感謝陳永苗和陳子明們,特別是陳子明專門給俺發來的不少相關書稿(俺也早就傳播過),很早就讓俺對改革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有了深入骨髓的感同身受。陳永苗《給改革判一個死刑》之作問世有多長時間了?到現在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裏有幾個人能夠達到如此思想境界?陳永苗的“後改革研究”,還是吸引了不少名聲顯赫之輩吧,比如博客中國總編輯王俊秀就義無反顧地加入到了“後改革研究”陣營並且為其搖旗呐喊。與此同時,老左派裏也有人喊出了“改革教”的聲音,把改革等同於一個欺世盜名的宗教。這種現象是不是非常有意思?陳永苗陳子明們被分門別類作中國的極右派,而老左派被劃分作中國的極左派,可是,在對待改革的總體評價上,中國的極右和極左派竟然殊途同歸,回到了同一個原點,站在了同一個陣營裏。由此,陳永苗曾經喬裝打扮混跡在烏有之鄉裏很久,最終才被老左派們發現原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非毛(並不是完全否定毛澤東,這是由於“後改革”的緣故)分子而踢出門外,陳永苗能夠潛伏如此長時間,在後改革的意義上也就不足為奇了吧。今年初,陳永苗煞有介事地評出了中國十大後改革人物(俺曾經傳播過相關內容),這讓陳永苗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中國人好大喜功的排行榜情結的窠臼,不可自拔。(實際上,如果陳永苗視野再開闊一些,可以看到,像美國徐水良、美國三妹(劉曉東)、美國陳破空、乃至美國胡平王軍濤等等,都是主張革命而拒絕改革者,而且,隨著中國官民對立狀況越來越勢不兩立和民不聊生形勢的惡化,認為還可以寄希望於改革而避免革命者越來越少,或許,在後改革層麵上,他們都可以算為後改革人物了。如此說來,後改革陣營正在空前壯大,也形成了濫竽充數多加慫人的局麵。嗬嗬。)總體上看,改革越來越成為人嫌狗不待見的貨色,成為中國委府拿嘴人並且屢試不爽的把戲。
溫家寶在人大後記者會上的悲情告白,被全世界傳播得昏天黑地,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架勢,給了人們太多的悲涼。俺看到如此內容,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什麽玩意兒啊。
現如今中國的亂局,是政治體製改革可以一手遮天的麽?這點俺早就汙言穢語了太多了吧。比如,食品安全問題,監管形同虛設,這如果非上升到政治體製改革層麵否則難於監管的地步,是不是非常牽強附會?比如,反腐敗到現在完全變成了官方爭權奪利的工具,這原本就是改革的後果,如果非要把這當做改革的動力,是不是本末倒置?比如,水電氣油價格上漲,溫家寶所掌控的國務院在此就是如假包換的罪魁禍首,或者說,溫家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謀財害命的劊子手,而這也被看作是政治體製改革的必要性的依據,是不是很扯蛋?比如,今天全國工商聯保育鈞針對今年全國兩會上周小川有關銀行業暴利的說法回應說,連銀行業暴利都不敢承認,也就別指望什麽改革了吧,這與政治體製何幹?比如,中國房地產價格在胡錦濤溫家寶任上攀升了近十倍,這與政治體製改革有毛的關係?比如,現如今中國勞動者勞動環境每況愈下,無非就是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違法不究,政治體製改革無毬所謂吧?比如,重慶王立軍薄熙來事件後,中國委府悍然關閉了所有微博的評論功能,阻斷了微博信息反饋的渠道,相當於讓人隻有進口沒有出口,胡錦濤溫家寶現如今隻字不提什麽公民四權了吧,這原本就是現如今中南海的狼心狗肺之舉,而下達如此命令的,恰恰是溫家寶治下的國務院新聞辦所轄的網絡管理部門,或者說正是溫家寶的所作所為,這與政治體製改革是不是河南人講話“靠嫩娘一百回”的局麵?比如,現如今出現了若幹起農村留守婦女帶著自己的幾個孩子一起自殺的慘案,與政治體製改革有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吧?……
毛澤東死後,中國開啟了改革開放的進程。按照(盧)躍剛兄的說法,中國的改革就是從“可以,可以,還可以……”開始的。也就是說,中國的改革,是從對小崗村十八個農民按下血印實行包產到戶的聯產承包責任製被中南海容忍而起步的,其中有著太多高層對於民間改變現狀舉措的默許乃至縱容;而此後的六四,中斷了這一進程,麵對著中國在李鵬們把持下向著毛澤東時代的法西斯統治的全麵回潮,1992年鄧小平通過南巡發表講話,開啟了現如今越來越多共識於的所謂“第二次改革”,而如此改革,閉口不談政治體製,隻目不轉睛於經濟體製,對象則是鄉鎮企業和國有企業,就此而言,也距離中南海很是遙遠,也繼續著我黨最高層對民間標新立異的“可以可以還可以”的路線。依照如此邏輯,現如今的改革,隻要繼續遵循“可以可以還可以”的路徑就輕而易舉一馬平川。但問題是,現如今的改革已經不是小崗村農民要求包產到戶,也不是鄉鎮企業國有企業改製那麽對官僚體係無毬所謂,而是具有著需要對改革者進行列寧的所謂“剝奪剝奪者”的行動的地步,而這又是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標。連那些個太易如反掌的事兒都不幹,還指望我黨及其無官不貪的委府能夠從自己腰包裏拿出錢來?去問問胡錦濤、溫家寶、習近平、李克強乃至江澤民、朱鎔基、李鵬們是不是能夠做到吧。胡錦濤能夠準許對胡海峰進行調查麽?溫家寶能夠容忍對溫雲鬆倒行逆施的指控麽?朱鎔基這個號稱反腐敗頂天立地準備了100口棺材99個給貪官1個留給自己同歸於盡的王八蛋敢讓朱雲來的行徑經受司法調查麽?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麽,當改革已經不是小崗村那樣天高皇帝遠與中南海八竿子打不著的情勢而變成了要對改革的設計者和推動者開刀問斬之際,改革的初始動力在哪裏呢?指望著改革改革者能夠對自身利益進行傷筋動骨的大刀闊斧,這是不是很不切實際?也因此,躍剛兄對俺說他在中國事務的基本判斷上保持著“謹慎的樂觀”,俺還是對此不敢苟同吧。
溫家寶口口聲聲政治體製改革,這種話語經年累月不厭其煩了吧。但盡人皆知的是,胡錦濤溫家寶任上最為顯著的變化是什麽?官逼民反,物價飛漲,道德淪喪,環境汙染,內外交困。人們越來越意識到,胡溫政權在改革上出現了停滯乃至倒退,以換取穩定,來謀取胡溫殺人越貨中飽私囊的成就。這之中,權力對權利的蔑視踐踏盤剝愈演愈烈。也就是說,胡溫時代,所謂科學發展觀的核心成果,就是劫貧濟富倚強淩弱。於是乎,這就形成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局麵,一方麵,溫家寶花枝招展涕淚橫流喋喋不休什麽政治體製改革,另一方麵,權力對權利的強勢被曠日持久的固化,摸著石頭過河被人們發現,胡錦濤溫家寶乃至所有貪官汙吏們都隻在摸石頭上樂此不疲,卻根本不想過河了,按照馬克思的說法,手段變成了目的,出現了嚴重的異化,改革的初衷完全被廢棄扭曲顛覆了,社會轉型原本是一種過渡,卻被當做了一種常態,胡錦濤紅口白牙“要堅定不移地進行改革開放”也就變成了對轉型情有獨鍾卻不想讓轉型向著目的地進展的信誓旦旦的宣示。在此,過程比結果更重要演變為胡錦濤溫家寶以及我黨對於雙軌製的流連忘返堅持不懈,在計劃經濟(秦暉稱之為命令經濟)和市場經濟時間輾轉騰挪遊刃有餘,享受著雙軌製帶來的巨大的設尋租空間收益,就像人們經常說的,在“中國特色”和“與國際接軌”之間翻雲覆雨信手拈來為我所用,改革也就這麽變成了一個國民的毒氣室、屠宰場、絞肉機和貪官汙吏的提款機。
於是乎,現如今的改革,就成為一種官方壟斷全部解釋權的貨色。當他們丫強製性拆遷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漲價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包二奶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裸體做官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黨同伐異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強奸民意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賣國求榮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把轉基因變成全世界唯一的國家批準的主糧而讓十三億中國國民都成為試驗室裏的小白鼠而比希特勒納粹更加慘無人道斷子絕孫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把中國變成了現如今全世界空氣汙染最嚴重的地界兒,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讓華北地區形成全世界最大的地下水漏鬥,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釣魚執法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攜屍要價了,說這是改革,當他們丫讓中國國民既活不成也死不起了,說這是改革……
由是,老生常談的是,改革,有多少惡行假汝名義而行!
現如今,越來越多的人一聽到“改革”就毛骨悚然,出現了愈演愈烈的“改革恐懼症”(這又是俺今天胡聊八扯過程中靈機一動閃現的詞匯,搜索一下,還真已經存在咧,看來,不能申請發明隻能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啦,哈哈),人們談改革色變,避猶不及。逐漸地,“改革”也就是個與我黨形影不離的洪水猛獸咧。
改革,去你媽的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