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減震器之說根本無法圖解中國模式搖搖欲墜之勢
2012年3月12日
何必
國土部部長徐紹史昨日表示,今年開始試點的治理小產權房……(略。)
這種事情,是不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很中國特色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各式各樣的說辭亂七八糟吧。
郎鹹平說現在的中國是五千年來最壞的,這種評價是不是危言聳聽呢?反正,俺是同意郎鹹平如此蓋棺定論滴。中國曆史上,從來沒有這麽混亂過。
現如今,持郎鹹平這種觀點者越來越多,對中國形勢處於悲觀判斷的基本立場的陣營也日趨龐大。
當然嘍,這之中也還有像香港張五常和新加坡鄭永年那樣說中國現在處於五千年來未有之盛世者。不過,這類聲音通常都被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的左派和右派異口同聲嗤之以鼻。
現如今的中國還有救麽?人們在這方麵的分歧越來越大,不僅僅是中國人,全世界也是如此。
開篇,國土部徐紹史光天化日之下發出正在準備全麵清理小產權房的咬牙切齒之聲,就可以讓咱們看出來,國土部這個溫家寶的老巢、徐紹史這個溫家寶的鐵杆幹將和忠實走狗要幹什麽了吧。有關小產權,俺五、六年前就說三道四過太多了吧。小產權房的爭論一直就沒有消停過,太多人呼籲給予小產權房以合法的身份,但胡溫當局已經從最初的置之不理到現在的要對小產權大打出手,說到底,就是掀起新一輪的掠奪國民財富並且經由此製造房地產“剛性需求”的打家劫舍殺人越貨行徑了唄。麵對中國經濟硬著陸風險,投資已經到了盡頭,進出口江河日下,就剩下消費了,可消費的增長實在不盡人意甚至慘不忍睹,怎麽辦?我黨的辦法非常簡單——把國民的住宅強製性拆了,然後重新蓋房子,再賣給國民。這種路數,城市裏是強製性拆遷,農村裏是強製性征地,小產權問題隻不過是胡溫早就心知肚明卻相機而動的一個定時炸彈而已,什麽時候引爆,取決於胡溫以及現如今中南海裏那幫子貪官汙吏的利益總體考量。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大規模清理小產權房,那會牽扯到中國多少戶家庭?江澤民朱鎔基、胡錦濤溫家寶都在心照不宣地縱容漠視甚至默許小產權浪潮的擴大化,並且我黨一直就對小產權現象的態度非常曖昧,既不肯定,又不製止,任憑小產權風起雲湧愈演愈烈,成為中國房地產價格畸形化大背景下的一個極為荒誕不經的泄洪口,太多人因為無法承受高房價而落入了小產權的陷阱,如果全麵清理小產權房,會有多少家庭傾家蕩產,會有多少人妻離子散,會有多少人畢生財富頃刻之間化為烏有,這都是可想而知的。俺從1990年代初期就從事房地產銷售,太知道北京市的小產權狀況啦;此後,又在電視台幹了多年的北京的相關事務的報道,對此很是爛熟於心。別的不說,亞運村以北除了回龍觀和天通苑這種所謂的“經濟適用房”地塊(有關經濟適用房,2006年俺就提出應該廢除,這之中的權錢交易俯拾皆是吧。如此話題於此不贅。)之外,的幾乎所有新建住宅,都與小產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清理,那將會引發大規模社會動蕩。現在的問題,隻是看胡錦濤溫家寶什麽時候要引爆這個定時炸彈,讓習近平李克強們吃不了兜著走。
俺的算數一直不好,雖然說大學裏也是他媽什麽數學係的,但依然如故。連腳趾頭都加起來也數不清楚俺到底從事過些什麽樣的行當。不過,這些個崗位卻讓俺對現如今的中國窺一斑而見全豹,特別是在央視和北京台做文稿統籌和節目策劃的十多年經曆,讓俺對中國發生的大事小情都具有了評頭論足的習性,也對全世界在中國事務方麵的七嘴八舌有了觀察的管道。
美國徐水良對中國的設計,很有些理想主義的意味吧。美國毛派人士王希哲評價徐水良說,很敬佩徐水良的民族主義情結,而不像胡平王軍濤等那樣的帶路黨。不過,從徐水良的文字裏,咱們還是可以看到他在製度決定論上的裹足不前。
至於說前麵引用文字最後,洋鬼子中文媒體看法的凱聞的文字,是不是很令人五味雜陳?現如今全世界這類評頭論足的文字汗牛充棟,數不勝數,對中國的評功擺好裏找出各自的坐標係以及指標來,也算是前赴後繼爭先恐後了。這個凱聞到底是個什麽樣背景的人,俺不知道,也沒有去搜索。隻不過,這個凱聞對中國事務的說三道四很是頻繁,看上去好像還是個對中國事務非常願意津津樂道的主兒。還弄出來什麽中國的四個減震器來,簡單地歸納,就是家庭關係帶來的經濟韌性、大部分中國人對穩定的支持、政府有錢、強有力的政治基礎設施等等。
其實,從這個凱聞的文字裏,一眼望去就知道他對中國究竟了解了多少。俺可以確定的是,太多俺認為要對中國評頭論足之前應該做的必修課他都沒有做。比如,他肯定沒有讀過王亞南,沒有讀過王力雄,沒有讀過袁劍,沒有讀過蘆笛,沒有讀過吳國光,沒有讀過秦暉,沒有讀過朱大可,沒有讀過蕭功秦,沒有讀過王飛淩,沒有讀過孫立平,更沒有讀過顧炎武王國維李宗吾柏楊陳寅恪乃至魯迅,甚至名義讀過崔之元、汪暉乃至雷默……反正,該讀的似乎都沒有讀過,特別是俺認為應該是中國大學生必須倒背如流的比如俺稱之為“蘭德評論”(雖然許崢發來文字說那不是蘭德公司的作品而是有中國人假冒蘭德名義之作,但在俺看來這並不重要),等等。
這個“凱聞”到底是個中國人還是洋鬼子,俺也不清楚。反正,這個名字讀起來很具有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味道。
俺在和狐朋狗友海闊天空時沒完沒了地說,洋鬼子對中國事務的評論俺越來越不屑一顧。那種用人類曆史上的範式和數理統計模型推演出來的結論套用在中國頭上,顯得驢唇不對馬嘴,太南轅北轍了吧。
他所謂中國的這四個減震器,到底是個什麽樣呢?俺在每一個他所謂減震器上都專門討論過吧。
具體而言,家庭關係的經濟韌性,這看起來非常花樣翻新令人醍醐灌頂吧。但再接下來的分析呢?俺曾經專題討論過,我黨時代、特別是毛澤東成為一股獨大的當權者之後,中國的家庭製度就處於土崩瓦解的進程之中,而到了改革年代,人們最經典的話是怎麽說來著?“意識形態向左轉,社會政策向右轉”,並且形象地稱之為“打左燈向右轉”。拋開意識形態不談,社會政策方麵,幾乎清一色全部是削弱在全世界為人豔羨的家庭製度。比如毛澤東時代的揭發告密和與家庭成分不好者劃清界限等等政策,比如計劃生育政策,比如個人所得稅按照個人而不是家庭計算的政策,比如房地產的“9070”政策,比如知識精英贖買政策,等等,在家庭關係上所造成的曆史性決定性破壞,前所未有。去看看現如今中國家庭的規模變化,以及中國離婚率變化的狀況,是不是很觸目驚心?俺早就傳播過在挪威認識的朋友徐月賓教授的專著,其中對中國社會政策走向是如何描述的?簡言之,原本應該由中國當局提供的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悉數推給了家庭,讓家庭不堪重負,而且這種狀況愈演愈烈,對中國家庭的穩定性造成了致命性的影響。去看看現如今中國家庭內部的死纏爛打甚至對自己的家庭滿門抄斬的狀況吧,這也算是“家庭關係帶來的經濟韌性”?俺沒有閑工夫去清理這些內容,要不然的話,俺完全可以專門用家庭作為一個原點來描摹中國的變遷。實際上,俺連續八年每天一篇如此文字,光是把其中涉及中國家庭製度和文化變遷的內容挑揀出來,就足以構成一部中國家庭變遷史了吧。其中大量的數據和事例,都可以讓這所謂家庭經濟韌性的說法不攻自破吧。
大部分中國人對穩定的支持,這又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呢?“大部分”究竟是多少呢?這種“大部分”的模糊界定,不像是洋鬼子追求畢達哥拉斯化數據精確和嚴格學術規範的用語,倒很像我黨來不來就是什麽“一小撮”、“極個別”、“絕大多數”等等瞞天過海自欺欺人的說辭吧。這裏麵的中國人,是不是像俺每一次提及這個概念時都得不厭其煩地在後麵加上“(包括海外華人,下同)”呢?今天,全國兩會還是傻嗬嗬地進行著,全國政協方麵表示,全國政協委員裏沒有外籍人士,這話是真是假姑且不論,這個說法已經表現出,人們對於全國兩會與會者的國籍狀況日益關注,對中國第三次大規模移民潮當中最為重要的兩個群體——官員和富豪的政治影響力越來越另眼相待。那麽,如果中國隻掌握在500個家庭的5000個人手裏,如果中國有110萬官員裸體做官,如果中國官員子女有74%在美國而孫子輩在美國的超過90%,如果按照冼岩所援引的數據說要真是開放邊境取消簽證那麽會有95%的中國國民會選擇離開中國投奔發達國家,……如果這些數據和事例都被考慮在內的話,那麽,“大部分中國人對穩定的支持”從何而來?有如何承上啟下繼往開來?如果說像美國徐水良王軍濤三妹等各式各樣派別裏的人興高采烈地“埃及人民勝利了,下一個該中國了”隻能看作他們不是“大多數中國人”的話,那麽小悅悅、溫州動車組、開胸驗肺、釣魚執法、三聚氰胺、甕安、以及現如今一觸即發的新疆西藏內蒙古,該不會不屬於“大多數”了吧。
政府有錢?嗬嗬。一個前提性的問題就是,中國有政府麽?為什麽俺一直采用“中國當局”、特別是“中國委府”的字眼兒?為什麽俺總是使用從蘆笛那裏剽竊來的“我黨”的概念?為什麽俺來不來就把現如今的中國稱之為“黨國”?為什麽現如今人們津津樂道什麽中國是“國家資本主義”而善於從現象裏抽象概念(比如潛規則、血酬定律等等)的吳思卻把現如今的中國製度歸結為“官家資本主義”?這一字之差可謂差之千裏吧。從“政府有錢”這麽個老掉牙的說法裏,咱們也就知道對於中國事務的判斷,光是從語言技術層麵還處於二十多年前的檔次吧。中國委府有錢麽?看上去,國庫充實,財政收入高出經濟增長率(更不用上人均收入比率)的狀況已經長年累月,人們將這種狀況稱之為“國富民窮”,但真的是這樣麽?咱們不去具體討論國家與政府的區別,俺一直使用的概念是,官富民窮,中國的國有化就是官有化,公有製就是官有製,這點,看看鄧小平江澤民、特別是胡錦濤以來中國財富集中度演變狀況就知道了吧。為什麽人民的幣升值沒完沒了?俺早就說過,隻有官員向海外轉移個人財產進程沒有完結,人民的幣升值進程就不可能終止。此言不虛吧。這也叫“政府有錢”麽?
至於說“政治基礎設施”,這更是個很大的話題了吧。毛澤東“支部建在連上”就把中國千秋萬代的縣級以下自治的傳統打得粉身碎骨,看毛澤東之後,基層政權已經不堪一擊,烏坎事件就是個太經典的例證了吧。本屆全國兩會上,貪官汙吏高調表示,不會撤銷街道辦事處,為什麽會有如此說法呢?鄭永年的分析告訴咱們,基層政權已經形同虛設,去看看中國三農問題裏農村的七站八所入不敷出的狀況、以及中國“大多數”鄉級以下財政處於破產的狀況吧。毛澤東依靠強權建立的這種“政治基礎設施”,被鄧小平破除個人崇拜奉行集體領導、江澤民以錢為綱的總路線、以及胡錦濤屍位素餐,以及凋零敗落慘不忍睹,當我黨掠奪之手伸向基層官員時,“央地博弈”才有著如此的血雨腥風,以至於鬧出王立軍薄熙來事件。別的不說,為什麽近年來旱澇災害沒完沒了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去看看毛澤東時代的水利設施到現在依然被使用,聯產承包責任製使得公地悲劇無處不在,全中國三分之二的水庫處於病險狀態時時刻刻有可能釀成大禍,毛澤東時代之後中國的三峽工程和南水北調隻不過是讓李鵬家族腰纏萬貫,而廣大農村區域的水利設施早就徹底敗壞。如此景象,折射出所謂政治基礎設施的基本狀況咧。
所以嘛,要不然俺說,對於中國事務評頭論足,能夠讓俺看得進去的,實在鳳毛麟角。凱聞此說,實在令人啼笑皆非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