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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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債危機會讓這個世界改頭換麵山清水秀麽?

(2023-08-28 01:53:48) 下一個

歐債危機會讓這個世界改頭換麵山清水秀麽?

                 2012年2月22日

何必

盡管北京時間21日歐元區財長會通過了第二輪援助希臘協議……(略。)

歐債危機還是沒完沒了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嗬嗬。

昨天,全世界都看到,歐盟通過了向希臘提供第二批援助貸款的議案。這意味著,在最為關鍵的日子到來之前,希臘債務危機終於又可以躲過一劫,避免到期無法償還債務而陷入無序違約。

但是,人們也看到,歐債危機到現在依然還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采取了江澤民式的以錢為綱的總路線,擊鼓傳花,諱疾忌醫。實質性的問題並沒有得到任何解決。比如,此次歐盟在希臘償還債務日期到了的當口終於批準了提供貸款的方案,可如此數目的貸款對於希臘來說是不是足以應付債務危機?就算是,債務減記已經讓希臘債務持有者遭到了很大的損失,尤其是私人部門的損失更加觸目驚心,而且,在第二次貸款談判進程中,私人部門做出了令人始料未及的讓步,那麽,今後的希臘債務談判之中,是不是還能夠如此僥幸?令人憂心忡忡的是,希臘債務並不會也不可能因為這第二批貸款而銷聲匿跡無影無蹤,隻不過是暫時應付差事過去了,而債務依然還在,今後還要麵臨著債務不斷到期的狀況,屆時,希臘和歐盟是不是還能夠如此幸運?此次債務談判就已經死到臨頭才終於取得了實質性成果,下一次是不是還得經曆比這更為嚴重的險象環生?如果真的沒有達成債務減記協議又會如何?更何況,這種提供貸款的方式,無非就是授人以魚,並沒有授人以漁,昨天,美國克魯格曼說,解決歐債危機並不能靠緊縮政策,此言不虛,切中要害,可希臘的經濟增長肯綮在哪裏?是不是可能實現經濟增長?經曆過殖民時代之後,全世界實體經濟格局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製造業和加工業基本上全部都坐落在窮國,希臘那樣的高福利高人工成本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贏得實體經濟的競爭力角逐,那麽,僅僅依靠愛琴海和帕特農神廟的旅遊收入如何來提振經濟?而且必須看到的是,希臘是個彈丸之地,體量很小,采用提供貸款的方式或許還是有效的。其他國家呢?人們已經看到,如果葡萄牙也需要歐盟救助,那麽債務談判的減記是不是能夠如此順利?就算是,歐盟需要提供多少貸款才可以抑製債務違約?而更不用說像意大利那樣的歐元區第三大經濟體,歐盟提供貸款來實施救助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而且,現如今歐洲大銀行都出現了惜貸的狀況,采取了現金為王的存在方式和理念,將錢都放在了歐洲中央銀行,而不向企業和私人進行貸款,進一步加劇了流動性緊缺的狀況。如此,歐盟和IMF此次向希臘提供第二批貸款,又有什麽樣的示範效應?可複製性如何?等等。所有這些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甚至沒有得到麵對。因此,說歐盟在希臘、或者歐豬五國乃至整個歐盟的債務危機上拖泥帶水得過且過,並不為過吧。這樣諱疾忌醫下去,結局當然隻能是讓債務危機的形成因素愈演愈烈,最終讓歐盟病入膏肓不可救藥。

其實,看看前麵引用文字最後馬來西亞前總理馬哈蒂爾的話,還是很有意思的。

如何解讀馬哈蒂爾的這番言論?或許可以說,他向福山的曆史終結論提出了質疑和挑戰,向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發出了詰難,認為現如今的歐債危機根本不是什麽白人中心主義(他所謂的歐洲中心主義)的曆史性決定性勝利,恰恰相反,意味著歐洲中心論的破產,而歐洲人對此心有不甘,無法從善如流,改弦更張,麵對現實,改變自己好逸惡勞的習性。(這點,俺一直按照溫鐵軍的路數,稱之為歐洲人在坐享“殖民紅利”上很抱殘守缺。)冷戰的結束,根本就不是什麽曆史的終結,人類並沒有因為資本主義的勝利而到達了終極目標,最近,洋鬼子中文媒體之中,英國金融時報一直在就債務危機對資本主義提出的根本性問題進行討論,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歸根結底,資本主義是不是人類的最終製度和文化?這個問題在債務危機的背景下顯得非常耐人尋味。如果福山亨廷頓們是正確的,那麽如何解決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所謂全世界無處不在的資源全球化治理主權化之中(其實,崔之元《看不見的手範式的悖論》之中指出資本主義的核心弊端是收益私有化而風險社會化,在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的意義上也有些異曲同工,也就是說,如果把崔之元如此論述的主體從資本主義企業改成主權國家,也是如假包換的,具體而言,主權國家也是收益私有化而風險社會化,或者說收益為主權國家所有,風險卻是全球化了。美國前財長康納利那句“美元是我們的貨幣你們的麻煩”就是個非常經典的說辭吧。)巨大的而且是災難性的矛盾?如果說普世價值確實存在的話,那麽麵對著全球性的貧富差距擴大化,以及氣候變暖等等狀況,資本主義真的就是人類的終極歸途?馬克思用社會主義來試圖克服資本主義的各種弊端,在債務危機的大背景下也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吧,人們至少表現為,2008年美國華爾街金融海嘯之後,《資本論》的銷量劇增,就算不用什麽社會主義這樣的標簽,主張公平正義集體主義也是天經地義並且由於債務危機對希臘、歐洲乃至人類的蹂躪洗劫而變得越來越迫在眉睫。

當然,馬哈蒂爾讓歐洲人汲取東亞經驗,這點打死誰歐洲人(包括米國人)也不會如此這般滴。姑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東亞經驗,以及這個經驗該如何界定,馬來西亞的狀況如何呢?馬哈蒂爾說,人們“更加賣力的工作”。俺印象非常深刻的是,2002年俺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時,法國巴黎百富勤總經濟師陳興動在演播室外和俺們閑聊時提及的事情,說全世界很少有國家能夠和中國進行競爭,沒有國家的人能夠如此任勞任怨無休無止的勞作。他舉出的例子就是他去馬來西亞的經曆,當他趕赴飛機場搭乘出租車時,司機時不常就得停靠在路旁拿出地毯跪在上麵進行祈禱,陳興動去機場心急火燎,可司機卻得聽從真主的召喚,隻要心裏有了真主,那麽時時刻刻就得禱告。如此情況下,馬哈蒂爾的“賣力工作”也就別有風味了。馬來西亞以及其他地方的穆斯林們至少不會比中國的人們更加賣力(當然,這也反襯出,中國的勞動者們如果“更加賣力”也隻有死亡了)。麵對危機,馬來西亞的穆斯林們是不是會減少禱告,是個問題吧。

而且,俺以前也拿馬哈蒂爾的說辭評頭論足過。他表示,如果馬來西亞的就業需要,他寧願犧牲稅收和經濟增長。這點,在中國是可能的麽?昨天,胡錦濤人模狗樣地表示,要把就業放在優先位置實施積極的就業政策。但是,盡人皆知的是,中國的就業狀況到底如何,農民工討薪狀況是不是有了改善。也是在2002年那個經濟學家演播室節目裏,楊宜勇就以國際勞工組織專家的身份參與,涉及了“三非(非農、非公、非正規)就業”的話題,其中介紹,國際勞工組織的口號是“體麵的就業”。俺後來借此大做文章說,還別提什麽體麵的就業,讓勞動者體麵的失業行不行?對此,像俺這樣沒完沒了的失業者,對此當然隻能破口大罵了。胡錦濤母儀天下地涉及到了就業,實際上,這個沒有任何幽默感的王八蛋在訪問美國時也有過如此涉及,當美國官員閑聊問及胡錦濤最擔心的事情是什麽時,胡哥回答每天一醒來就是麵臨著如何提供2200萬個就業機會的巨大問題。但是,話雖如此,中國的就業狀況究竟如何,有目共睹不?2008年華爾街金融風暴之後,俺曾經撰寫過係列文字,說解決中國的就業問題其實很簡單,涉及到了製造業、服務業、城市空間結構等等領域。到現在,有一個是被改善的麽?因此,別聽胡錦濤又在謊話連篇地什麽就業優先的屁話了吧。至於說馬哈蒂爾為就業可以犧牲稅收,這在中國是可能的嗎隻要看看,中國委府把稅收放在什麽樣的位置就可以了吧。中國當局財政收入經年累月增幅超過經濟增長率,婦孺皆知吧。讓中國委府犧牲稅收,貪官汙吏從哪兒中飽私囊去啊?如此,馬哈蒂爾所謂的“東亞經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不過,馬哈蒂爾對洋鬼子的指責,卻是有目共睹滴。實際上,歐洲中心論一直主宰著這個世界,並且,歐洲人也從來就沒有改變過自我中心主義情結之下對全人類的頤指氣使,可是,在麵對自身的麻煩時,卻根本不會采用他們丫對全世界耳提麵命的金科玉律。

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時,IMF接到了不少亞洲國家的求助,那時候,亞洲國家一個個都在類似索羅斯量子基金之類的對衝基金的進攻麵前不堪一擊,泰國的泰銖最先完蛋,緊接著這股裹挾著大鱷之吻的洪流掃蕩了整個東亞和東南亞,包括剛剛被收複的香港也未能幸免於難。麵對危機和亞洲國家提出的救援要求,IMF提出了不少非常苛刻的救助條件,包括實現預算盈餘,資產私有化,企業和銀行破產,提高利率,等等。像印度尼西亞那樣的國家,不得不委曲求全忍辱負重,聽憑IMF的擺布,接受了那些個自殺式的條件,才得以避免全軍覆沒。

可是,2008年華爾街金融風暴、特別是歐債危機之中,IMF的表現卻與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判若兩人,所有對歐盟國家采取的措施,都是想當初在亞洲金融危機之中告訴亞洲受援國明令禁止的。如此明目張膽的雙重標準,讓地球人目瞪口呆,更是看到,在這麽個地界兒,哪兒有什麽普世價值啊,世界銀行(WB)、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以及世界貿易組織(WTO)等等,悉數都是些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兒,連陽奉陰違都懶得幹,直截了當地表明了清晰可辨的種族主義傾向,白人中心主義的至高無上唯我獨尊,一直就是這個世界全部的議程設置基本規則。(WB行長佐利克6月份就要任期到時了,新任行長人選又成為一個很有看點的事情。按照慣例,IMF總裁由歐洲人擔任,WB行長由米國人充當,反正這個世界一成不變的就是白人中心主義吧。最近,針對WB行長新人選問題,中國開始發難,認為應該遵從擇優原則,向米國人把持這個位置的傳統發起挑戰,但是,以中國每況愈下的口碑,前景非常不被看好。)而當這些個國際組織盛行的都是白人中心主義的貨色時,被人們越來越離經叛道,也是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吧。

當實體經濟越來越轉移到成本低廉的窮國時,歐美的金融發達也就在所難免了。因此,馬哈蒂爾抱怨歐洲(以及美國)在金融方麵令人眼花繚亂的推陳出新,最終還是強取豪奪的貨色,並且,沒有給經濟帶來什麽益處。這種看法,2002年俺那個演播室節目裏,溫鐵軍在論及美國安永等垮台現象也曾經提出過,那就是,常識就是常識,不幹實業終歸無法提供經濟增長。可是,這種狀況得到改變了麽?咱們是不是可以設想,歐洲人能夠把富士康請去然後也出現什麽(員工)十幾連跳(樓自殺)的景象呢?或者,美國也出現個奧林巴斯那樣的醜聞?

實際上,白人中心主義在麵對事務的雙重標準行徑,並不僅僅存在與金融乃至經濟領域,這種全球治理的基本思路在方方麵麵表現得淋漓盡致。

自不待言的是,歐債危機表現出,這個世界正在麵臨著一場巨變,白人中心主義已經江河日下,被馬哈蒂爾以及全世界越來越多的人就地正法,但新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呢?金融格局會得到重塑麽?會形成更加平衡而多元的體係麽?會真正有什麽全球治理麽?世界真的可能是平的麽?

反正俺對此並不樂觀。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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