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東烏坎現象看中國模式的夢工廠效應
2011年12月10日
何必
9日下午,汕尾市人民政府舉行新聞發布會……
嘿嘿。
揭竿而起了不是?
中國亂越來越是惹人注目的事兒了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王小東們鼓搗的新一輪山雨欲來風滿樓。
(何必注,略。)
李延明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還是從開篇說吧。
這些天,境外媒體對廣大陸風烏坎村發生的群體性騷亂事件的報道簡直是鋪天蓋地,從各式各樣的角度,或者排山倒海,或者娓娓道來,拉拉雜雜五花八門。香港刊物拿烏坎事件作為專題,詳細報道了該事件的前前後後。當然嘍,俺非常有限的視野裏,這些個報道之後的評論,得出的結論也是大相徑庭,不過,其中的共同點就是,中國現如今亂得夠嗆,而且越來越亂了。
前些天,廣東發生了罕見的人們上街示威遊行的活動。對於如此活動,當局竟然沒有鎮壓,這很奇怪。從示威遊行活動的畫麵看,警方一直護送著示威遊行的人群。人們看到這樣的景象,感覺有些納悶兒,難道胡錦濤溫家寶周永康們立地成佛了?後來感覺,這隻不過是廣東省的極個別現象,與汪洋在十八大爭權奪利相關。汪洋試圖通過此舉,撈回對薄熙來重慶模式裏藏富於民爭論之中處於下風的場麵,想用容忍示威遊行這樣的舉措來扳回一分。這種對於太多年輕人屬於今生今世開天辟地的示威遊行活動,讓他們情不自禁,很多人放棄了工作和學習,競相加入了示威遊行的隊伍之中。這種示威活動,最終以和平方式偃旗息鼓。
廣東省夠亂的。十多年前,人們就注意到,廣東的刑事發案率占到了全國的四分之一。在廣東,打砸搶是家常便飯。而且,廣東人對中國的離心離德,也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1990年代中期,俺在從事民間推廣普通話的時候,就知道廣東的什麽大學教授公開發表文章說,粵語不是漢語,廣東人不是中國人。廣東原本就是個南蠻之地,孫中山的出現,並非是個國內事務,北伐是國際關係範疇;而且,廣東是中國對外開放的門戶,而對外開放首先是對香港開放,香港的殖民地文化對廣東浸淫深遠。對於這種現象,俺在涉及香港的專門說三道四之中提到過不少。如此,廣東這種文化沙漠,再加上香港殖民地文化的浸染,就形成了如此刑事發案率居高不下而且節節攀升的狀況。當下廣東人的暴戾,也是舉世聞名的。這種戾氣,甚至超過了東北人,這或許也是改革開放的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現象吧。
由於文化和語言上的共通性,廣東和香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很多香港人都住在廣東。而我黨的倒行逆施,當然不可能對廣東例外。這些個倒行逆施,不免稍帶著在廣東的香港人遭殃,而這種遭殃,被香港媒體大肆炒作,成為香港街談巷議的熱門話題,更是讓香港對中國離心離德,經常爆發對中國委府的抗議活動,這些個活動,反過來又給了廣東人一些警示和啟迪。如此惡性循環,廣東成為惡性事件多發之地,也就在所難免。
而且,由於廣東地理位置的不可替代性,廣東也是中國當權者很看中的地方,很多我黨大員都來自廣東省,或者把廣東當做一步登天的階梯。葉選平、張德江、汪洋……人們說,看中南海把誰派往廣東(當然也包括上海),就知道他們丫看好誰了。
也因此,太多的試驗都在廣東進行。徐景安蟄伏在深圳,沒完沒了地弄什麽新文化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幸福指數等等,也得益於廣東這麽個試驗區。
由是,此次廣東烏坎的事件,就成為一個很讓人目不轉睛的事兒啦。
而看到汕尾委府對烏坎事件的解釋和蓋棺定論,他奶奶的,還是我黨那一套如假包換的把戲吧。受到“境外勢力”的影響……這種說辭,咱們太熟悉了吧。2008年3月14日拉薩暴亂,我黨說是海外敵對勢力的作用;2009年7月5日烏魯木齊騷亂,我黨說是海外敵對勢力指使……這套磕兒到現在連說法都不帶更新的,就給烏坎事件給安上了吧。
拉薩事件、烏魯木齊事件、烏坎事件……到底有沒有境外因素呢?誰都無法說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幹係。現如今的全中國,沒有哪一個地方會毫無海外關係的吧,全中國任何一個縣,恐怕都有人的親屬在海外。因此,說海外敵對勢力的影響,當然是能夠作為一個看上去無可厚非的借口了。
當然嘍,像楊佳事件、鄧玉嬌事件、通化鋼鐵事件、轉基因主糧事件、重慶沃爾瑪事件、甕安事件、孟連事件等等,我黨的說法就改頭換麵啦,因為如果把楊佳到上海閘北區公安局手刃六個警察的行徑也說是海外敵對勢力的唆使,那也太扯蛋啦;像甕安孟連通化那樣的群體性事件,我黨無一例外都說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挑動不明真相的人們鬧事,換句話說,這不是海外敵對勢力所作所為,而是極少數壞分子的唯恐天下不亂。
不管是海外敵對勢力,還是國內極少數別有用心的壞分子,反正都是對我黨心懷不滿者所幹的沒屁眼兒的勾當。用如此來印證,我黨一以貫之的偉光正,從來沒有任何錯誤,死不認錯。所有的沒屁眼兒的事兒都是或者海外敵對勢力或者內部極少數別有用心者的行徑,我黨比上帝安拉老天爺還牛,從來不帶出錯的。出了任何事情,都把責任向外推,能夠找到海外敵對勢力就這麽幹,實在找不著就說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壞分子。
說到海外嘛,畢竟,海外敵對勢力太讓人雲裏霧裏找不著北了,海外敵對勢力就是一個所有人都根本看不見摸不著的假想敵,任憑我黨把所有麻煩都一股腦推到這個子虛烏有的王八蛋身上去。這種行徑造成了什麽呢?我黨的傻嗬嗬,幹了太多蠢事兒了吧。烏魯木齊七五事件,我黨非常愚蠢地說是海外敵對勢力幹的,並且把矛頭指向了熱比婭,讓這個娘兒門兒一夜成名,家喻戶曉。此前,熱比婭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我黨的傻嗬嗬之舉,給熱比婭做了個免費的驚天動地的宣傳。原本,熱比婭在國外就是個普通中國人那樣披星戴月養家糊口的婆娘,我黨這麽幹,讓熱比婭一夜之間成為全世界炙手可熱的明星,美國總統接見,澳大利亞總理會談……而熱比婭能夠有今天,全要拜我黨的恩賜吧。類似的現象,當然也存在於達賴身上,如果不是我黨經年累月死乞白賴地攬權卸責死不認錯,成天到晚抗議全世界各國政府接待達賴,並且把太多我黨慘絕人寰的倒行逆施的結果都加上達賴頭上,給達賴安上了太多莫須有的罪名,達賴能夠如此風光無限全世界暢行無阻?達賴能夠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當然嘍,如果說到諾貝爾和平獎,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也與達賴的始料未及的意外之喜是如出一轍,我黨鎮壓異議人士,愚蠢到了極點,根本不顧最起碼的底線。李大同前幾天就對俺說嘛,如果非要判劉曉波,判個兩年三年,劉曉波注定是無法得到諾貝爾和平獎的,可當局非得一下子就判劉曉波11年,所以李大同接受國外媒體采訪時說,劉曉波的諾貝爾和平獎,是我黨給頒發的。哈哈。我黨愚蠢到了如此地步,這也是人類曆史上空前絕後的吧。
而這種傻嗬嗬到了極點的事兒,我黨幹得太多了吧。
比如艾未未,原本,這個胖子在藝術上並不是什麽出人頭地的主兒,成天到晚吃喝嫖賭花天酒地,從業績上說實在不是什麽好鳥兒。可我黨在根本不可能在中國發生的什麽茉莉花風潮裏四麵楚歌如臨大敵,自己憑空設置了太多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敵人,然後采用人海戰術,全副武裝枕戈待旦,糟蹋納稅人的錢財,對納稅人大打出手,形成了當時王府井警察和便衣特務比消費者還要多的景象,抓了太多的人,並且愚不可及地把正在趕往香港的艾未未從首都國際機場給扣下,並且弄得神不知鬼不覺,讓艾未未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扣留艾未未4個月,艾未未品嚐了看守所的滋味,而一出看守所,搖身一變就成為國際最知名的藝術家了,也就是說,我黨給艾未未做了一個天文數字都無法換來的廣告,讓艾未未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貨色一步登天到了全世界最頂級藝術家的殿堂;非但如此,我黨還是沒完沒了,又讓北京市地稅局給艾未未開出了1500萬元的罰單,這下好了,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在給艾未未捐款來交罰款,成就了人人爭當艾未未債主的奇觀,互聯網上,聲援艾未未的活動如火如荼,一發而不可收,而全世界更是對我黨折磨艾未未的行徑眾口一詞。
我黨之蠢,還有比丫挺的更加的麽?
這種事兒,像胡佳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並後來獲得薩哈羅夫獎,以及高智晟,陳光誠、高耀潔、冉雲飛、滕彪、王力雄、許誌永、楊恒均、長平、陳敏(笑蜀)……我黨製造了多少全世界知名的中國異議人士啊。也就是說,隻要我黨看誰不順眼要折騰誰,誰馬上就成為全世界盡人皆知的公共明星。
要不然俺長年累月地說,現如今中國委府嘛,就是兩個凡是原則,凡是我黨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凡是我黨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
這個結論在俺最初提出來時,人們都以為俺太語不驚人死不休,可現如今怎麽樣?是不是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認可和踐行?
前兩天一幫子人吃吃喝喝時,人們拿張木生有關胡錦濤溫家寶以及習近平李克強等我黨貪官汙吏們“抱著定時炸彈擊鼓傳花”的說辭來品味把玩,並且爭論不休的是,把“擊鼓傳花”用在中南海身上的說法,最早出現在誰的身上,很多人說這不是張木生的發明,去年或者前年已經有人提出來。俺在座,但一言不發。實際上,俺用“擊鼓傳花”來指稱中南海,應該是在2006年或者2007年的事兒了吧。俺不知道這樣做俺是不是第一個,反正無論如何比當時在座的人能夠回憶的那些人要早得多。其實,要證實這一點並不難,畢竟,俺每天一篇的文字白紙黑字都在這裏,並且被很多人看到過。所以嘛,當俺很早就讓很多人匪夷所思地把擊鼓傳花這個詞用在了中南海身上的說法現如今被張木生等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得婦孺皆知的時候,俺還是用郭德綱相聲裏的話說,俺很“欣慰”呀。
如此,現如今一個如假包換的定律是,想出名麽?來中國吧。想一夜之間全世界家喻戶曉麽?那麽就讓我黨盯上並且收拾吧。全世界其他地方,不可能有如此投入產出比了。實際上,劉曉波作為監獄貴族,並不比全世界其他人更有資格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但架不住我黨會在此極力玉成此事,會讓越來越多的在中國的人一夜成名。相形之下,恐怕魏京生、胡平、王軍濤等等被徐水良稱之為海外“花瓶民運”的主兒們會非常後悔不迭,劉曉波從美國回到中國,鋃鐺入獄,就得了諾貝爾和平獎,而那些個還留在國外的人,卻隻能望洋興歎自愧弗如。這根本與個人的品質和能力無關,而隻取決於與我黨的距離。魏京生在中國監獄裏待的時間並不比劉曉波短,受的苦也不比劉曉波少,可一旦離開了我黨,就立馬被邊緣化了,全世界也不會再有什麽人對海外的中國民主人士們多看一眼了。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海外民主鬥士都琢磨著闖關回中國的緣故。如果不在中國,要想成名成家出人頭地,比登天還難。
所以嘛,我黨就是明星的夢工廠。沒有我黨的倒行逆施,想要在資本主義國家成為民族英雄,癡人說夢了唄。
而這個夢工廠,在烏坎現象的推動下,也離死不遠了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