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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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就是身份固化最基本動力和成因

(2023-07-27 13:21:55) 下一個

改革就是身份固化最基本動力和成因

                         2011年12月8日

何必

黃延信,農業部產業政策與法規司副司長……(略。)

這篇文字的標題是“改革戶籍製度防止農民工身份固化”。

哈哈。

又是他奶奶的改革。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李延明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現如今,對於改革,人們還是津津樂道。

改革到底是什麽呢?

百度出來有這樣的內容——

(何必注,略。)

怎麽樣?看上去是不是很無所不包?

正是因為這種特性,改革越來越成了人人嘴裏有人人心裏無的貨色。人們眾口一詞在談論改革,但對於改革,卻各自有不同的概念和詮釋,有著大相徑庭的內涵和外延。在改革的討論當中,不可避免地出現雞同鴨講的局麵,在同一個改革詞語之下,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各自對改革的理解的巨大差異,使得改革也成為了一個內容太過寬泛而複雜的貨色,很難對此有著討論各方都能夠接受並且認可的一致界定。

如果說,中國的鄧小平改革之前,改革還是個很中性的詞語的話,那麽,改革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劊子手。人們對改革談之色變,甚至出現了陳永苗早在多年前就發出的“給改革判一個死刑”的發聾振聵。陳永苗說給改革判一個死刑,當然不是指改革這個詞匯本身,而是鄧小平的改革運動。改革這麽個原本沒招誰惹誰的詞匯,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就成為了一個凶神惡煞,成為一個越來越多的人都認為是死有餘辜的惡魔,這種現象本身,是不是也很耐人尋味?人類曆史上,曾幾何時,出現過對改革如此深仇大恨過的景象?

改革已死,卻沒有什麽可以推陳出新破舊立新的,出現了真空,這才是最要命的。

當然嘍,俺身邊太多的人不同意俺的如此胡言亂語,認為改革遠沒有那麽令人悲觀失望。像今天俺剛剛收到的郵件,魏京生還是在喋喋不休地談論改革和革命到底由誰來決定的話題,而諸如此類的說辭,簡直就是鋪天蓋地,並且水平之低令人咋舌。魏京生是個老牌的民主鬥士了吧,現如今在美國,應該很是感覺到雖然人身安全沒有問題,不會像在中國那樣成天到晚被我黨的國安人員形影不離甚至來不來就鋃鐺入獄,可卻很是被邊緣化,對中國事務缺乏感同身受的了解,特別是魏京生、王軍濤、胡平、吳弘達等等一係列頑主們都去了美國之後中國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的細枝末節幾乎一無所知,比如,他們根本無法知道北京大街小巷裏農民工的所作所為,不知道現如今的八零後九零後們的所思所想以及言行舉止,不知道小悅悅事件的必然性,而隻能隔空發泡,在美國談論中國事務(這本身就很是尷尬和荒誕不經,也因此,劉曉波才從美國回來,寧肯被我黨弄成階下囚,也不會在美國隔岸觀火發些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慷慨陳詞)。中國到底是改革還是革命?現如今人們對這類問題討論得昏天黑地。深化改革,可以避免革命,太多對改革抱著樂觀態度的人,都對現如今改革者陣營內部的真心實意的改革者寄予厚望,認為這是改革最終可以功德圓滿的中堅力量。這幾天俺遇到了些許人,就是談論現如今中國官僚體係當中基層官員已經具有了非常強烈的緊迫感和危機感,認為大廈將傾,而一旦如此,官員們都無法逃脫被繩之以法的命運。可是,基層官員也對改革並不那麽樂觀。問題的核心,還是到了孫立平的說法上,那就是改革的動力基本消失,改革的共識基本破滅(俺厚顏無恥地又給加上了一個改革的成果基本否定)。

其實,這些問題都是老生常談。

改革,誰來發動?按照原理來說,改革是當權者來發動的,是一種自上而下的和平方式。問題馬上就出來了。鄧小平改革之初,觸動的是非常邊緣化人群的利益,比如小崗村的農民,比如個體工商戶,比如經濟體製,這些與權力核心有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而隨著改革的推移,越來越接近權力核心,越來越觸動到了當權者自身的利益,改革改革者本身,就如同列寧所謂剝奪剝奪者那樣,馬上就成為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如果改革發動者本人認為改革會讓自己喪失利益,那麽改革的發動就會成為對自己的一場浩劫,在既無動力又無壓力的情況下,權力沒有受到任何製約和監督,改革者進行進一步的改革,就隻能是紙上談兵。如果想小崗村時代改革是當權者的恩賜的話,那麽現如今新一輪的改革已經不可能從當權者那裏啟動。有關這些問題,相關說辭和著作浩如煙海,其中,袁劍、郎鹹平、吳國光等等都很是一語中的過。指望改革者陣營之中那些讚同改革人士們的行動,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在現實中都越來越成為黃粱美夢。2007年曾經源於十七大胡溫真正掌握了大權之後有關黨內民主的喧囂到現在人們還記憶猶新吧,結果怎麽樣?黨內民主究竟如何了呢?是前進了還是後退了?俞可平《民主是個好東西》曾經被全世界嚷嚷得烏煙瘴氣,當時俞可平是胡錦濤高參的身份也讓人們對胡錦濤推動改革的期盼弄得熱鬧非凡吧,到現在怎麽樣了呢?俞可平本人已經對胡錦濤發出了變節投敵的宣言,脫離了胡錦濤身邊那個由什麽王滬寧鄭必堅之流構成的理論馬仔群體,而公開表示出如果再這麽倒行逆施下去,人民是可以收回賦予的權力,如此聲音,比民主是不是好東西更加讓人對俞可平另眼相待了吧,而這背後,則更是表現出胡錦濤溫家寶所謂改革實際上隻不過就是個瞞天過海欺世盜名的貨色了吧。如果中南海沒有意願進行改革,那麽中國的改革還能夠由誰來發起和推動呢?這顯然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改革者陣營裏就算有那些貨真價實的改革者,可如果不具有發動改革的權力,還是鏡中花水中月。這原本是個政治學的基本常識。王力雄《超越者聯盟》之中很精辟地指出,這種進程的出現,必須又掌握最高權力的人才能有所作為,或者直截了當地說,中國的改革,隻能是具有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這樣的高位者才能發動,相形之下,劉少奇、胡耀邦、趙紫陽、朱鎔基、溫家寶等等,都還無法染指如此角色。這就像如果戈爾巴喬夫沒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位置上,也不可能讓老毛子天翻地覆一樣。而且,中國歲歲年年到現在如假包換的帝製,更是讓改革隻能發自最高層,其他層麵根本不可能有所動作。

退一步說,就算下麵的官員有如此膽大妄為的雄心壯誌,按照阿倫特的“惡的平庸性”的概念,官員私下裏如何怨聲載道是一回事,在辦公桌前如何助紂為虐是另一回事。戰後人們對納粹時代“辦公桌前的殺人犯”的指稱,是可以拿來比照現如今中國大大小小所有的官員的。這些官員,當然不可能指望在比如小悅悅事件發生時在現場會比那個最終把小悅悅拖到路邊的乞丐做得更好,不能指望他們挺身而出,也就是說,現如今的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是古今中外人類曆史上最壞的群體,那麽官員在如許中國人之中也不可能潔身自好,而隻能比非官員更壞。指望這麽樣的人去完成子虛烏有的改革進程,頗有些異想天開的意味了。更何況,這種改革者陣營內部的所謂積極力量,充其量隻能是在改革發動後推波助瀾,無法成為原動力,而在官員財產申報製度步履蹣跚無法推行、以及三公經費公開遭到普遍抵製的現象裏,也可以看到基層對於任何改革的反感和抗拒。這種反感和抗拒者之中,不乏平日裏可以發出讓人熱血沸騰的改革豪言壯語的主兒,一旦改革觸及到自身利益,都會成為改革的劊子手。

實際上,改革也好,革命也罷,都還是在製度決定論的層麵上。如果跳將出來看,會發現,中國既不會出現改革,也不會發生革命。

比如開篇農業部那個官員滔滔不絕地說什麽改革戶籍製度防止農民工身份固化。這類說辭咱們聽到的太多了吧。人們早就蓋棺論定,中國各個階層之間交流的通道已經被堵死,形成了權力的世襲。實際上,現如今中國所有的製度,都是在強化這種傾向。比如高等教育製度,鄧小平改革時,還會發生農民子女通過接受高等教育一步登天的事情,出現了像張維迎胡星鬥丁學良等等那樣來自農村最終成名成家的人,可是,隨著改革的推進,這種現象越來越鳳毛麟角,到現在幾近絕跡。底層通過個人奮鬥達成功成名就光宗耀祖願望越來越成為癡人說夢。現如今中國官場存在的世襲化傾向,權力隻在曾經的權力擁有者的後代之間分配,這點盡人皆知吧。艾未未之所以被折騰,就是因為他不服從如此遊戲規則,放著因為艾青的權力而可以給艾未未的省部級官員的位置不幹,而去與現行體製進行角力,因此才落得了如此下場。權力世襲,特別是政治權力的世襲,這不是什麽無中生有吧。太子黨在與胡錦濤團派的爭權奪利之中大獲全勝,習近平將板上釘釘登上權力最頂峰,這是權力世襲的版本吧。而李克強也並非胡錦濤那樣的一介草民出身,也是宦官人家的子弟耶。看看未來政治局的構成吧,有哪一個貪官汙吏不是具有我黨內部的顯赫家世的?毛澤東可以把陳永貴提拔進政治局,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會如此麽?所以嘛,權力以及由權力決定的財富狀況的代際傳播已成定局,根深蒂固無法撼動。由是,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出頭無望,根本無法指靠通過堅持不懈的個人奮鬥而改變自身命運,體製性桎梏盤根錯節無處不在並且愈演愈烈。最新的消息說,維基解密爆料,我黨最高層堅定不移的信念和所有政策指向就是,維護權貴階層利益。這已經成為一個中南海穩如泰山的基本原則和普遍共識。如此,還指望什麽改革?很是隔靴搔癢了吧。因此,身份固化早就是個不爭的事實,根本不是什麽戶籍製度改革就能夠改變的。

(當然嘍,對於戶籍製度本身,俺也早就說三道四過很多。胡星鬥主張廢除現如今全世界隻有中國、朝鮮和貝寧存在並且殺人越貨的戶籍製度,俺就麵對麵和胡星鬥討論過,戶籍製度隻不過是越來越扭曲的中國的一個現實存在,並且其中有著太多無法替代的合理性因素。有趣的是,俺和胡星鬥麵對麵討論時,他讚同俺的很多事例和經由此得出的結論,可剛剛分開,他就發出了廢除戶籍製度的滔滔不絕。對於這種隻看教科書而不顧現實的所謂經濟學家,俺實在無言以對。一個最基本的現實,卻被經濟學家以及當代右派們隻字不提,那就是全世界現如今實質上存在的戶籍製度——也就是全世界愈演愈烈的簽證製度。如果人人平等,那麽應該尊重人的遷徙權,就應該廢除簽證製度,這點是順理成章的吧。可是,富國會這麽幹麽?當然不會。還別說什麽中國人去外國,去香港試試看?香港人來內地的單程證可以不受限製,而內地人的港澳通行證卻隻能沒完沒了地續簽,香港人在內地可以無限期滯留,而內地人在香港一旦超過通行證有效期則為非法滯留;香港人在內地定居隻是那張單程證就萬事大吉,而內地人去香港定居需要經年累月等待,廣東福建的申請者往往需要等八年才能排隊到號接受審查。這個現象是可以改變的麽?同樣都是中國人耶。哈哈。於是乎,還說什麽人人平等?歇菜德洛維奇吧。另一方麵,很多農民子女經過高等教育之後強烈要求恢複農村戶口,這種逆城市化現象本身也可以作為改革是個王八蛋的經典注解了吧。如許話題於此不贅。)

改革成了什麽?

娘養的唄。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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