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務院批準地方債發行試點讓人百感交集
2011年10月23日
何必
伴隨著上海市、浙江省、廣東省、深圳市開展地方政府自行發債試點……(略。)
這件事太令人翹首以待了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中國所謂新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崔之元曾經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原本,這些文字應該是在大前天、也就是10月21日出來的,因為20日,國務院批準了上海、浙江、廣東和深圳四個省市進行自行發行地方債試點,按理說,從事情的時效性上看,應該是在次日就此胡說八道評頭論足的。可是,20日另外一個大事,衝了如此內容,那就是全世界頭版頭條上報道的卡紮菲被擊斃的消息。為此,不得不為了老卡讓路,讓有關地方債的說三道四往後拖,而既然已經不是第一時間了,那索性就再為例行的本周經濟讓路,延宕到了今天。
國務院批準這四個王八蛋發行地方債,當然是個開天辟地的大事啦。雖然說比不過卡紮菲之死,但對中國來說,卻是生死攸關的。
洋鬼子在報道如此消息時,第一句話是什麽?“老朱會很不高興”!什麽意思?朱鎔基會對溫家寶乃至胡錦濤以及中南海那幫子王八蛋此舉非常惱火。
這是眾所周知的吧。
俺堅定不移地認為,改革以來,中國領導人之中,朱鎔基是最壞的。這當然是從動機和結果兩個方麵來看的。在朱鎔基任上,中國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中國申辦了奧運會,中國國有企業6000萬工人下崗,中國的新三座大山讓人不堪重負,中國的養老製度也土崩瓦解,中國的鄉鎮企業凋零敗落,中國的市場化(實際上是偽市場化)進程如火如荼,中國的道德虛無主義甚囂塵上……
而這個進程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事件,就是所謂財政分灶吃飯,區分國稅和地稅。
這個動作,是朱鎔基聽取了中國所謂的新左派的活躍分子、香港中文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係教授王紹光和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胡鞍鋼的政策建議而進行的政策設計和政策供給。
王紹光經年累月呼籲加大中央汲取財政的能力,主張提高財政收入,特別是中央政府的財政實力,加大中央財政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
一目了然的是,王紹光如此思路,與中國的改革方向背道而馳。
鄧小平開啟改革以來,中國就在朝著市場化方向闊步前進,經濟體製改革,說到底就是沿著自由化的道路一往無前。從小崗村18個農民按下血印進行聯產承包之後,中國曾經有著以鄉鎮企業為經濟主體的時代。六四之後,萬馬齊喑,萎靡不振,我黨保守派一股獨大,有著向毛澤東時代回歸的危險,為此,鄧小平才有了1992年的南巡,開啟了所謂第二次改革。而這第二次改革的特性,就是隻涉及經濟體製,而與政治體製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關係。朱鎔基上任後,在經濟體製改革方麵大刀闊斧,開啟了以國有企業改製為標誌的市場化進程。朱鎔基的經濟學家身份,為其提供了改革的理論支撐。由此,中國也一直保持著經濟學家占據決策話語權地位的時代,到現在依然如故。(俺曾經就人們津津樂道的什麽中國思想界輪流坐莊——1980年代是人為係占據話語權,1990年代是財經係,到了新世紀,應該是憲政係取而代之的說辭嬉笑怒罵過吧,現如今的狀況如何?憲政係連個毛都沒有吧。經濟學家把持中國決策話語權連續二十多年的狀況,讓中國生不如死的慘不忍睹狀況愈演愈烈吧。美國三妹曾經發來文字,標題就是中國被經濟學家誤導。其實,中國的這種經濟學家主掌國家事務的局麵,才是導致中國必將死翹翹的原因之一。當然,這個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而按照朱鎔基時代非常流行的奧地利—芝加哥學派的理論,弗裏德曼當然是主張徹底的市場化的,這種市場化,以英美的小政府大社會為歸依,政府應該越小越好,並且政府的作用和影響也應該被限製到盡可能低。所以,如果按照這種經濟學路線,朱鎔基應該是降低中央財政的地位和作用,擴大企業的自主權,活躍國民經濟,這才是正本清源的路數吧。因此,王紹光主張增加中央財政的能力,與朱鎔基市場化路線完全是大相徑庭的不?
但是,朱鎔基卻采納了王紹光的政策建議。也就是說,作為一個當代右派的領導人,卻采用了左派的路線。
這種景象,是不是非常耐人尋味?
要不然俺說,中國哪兒有什麽左派右派之分啊,整個就是一個屬狗的,錢隻許進不許出。我黨才不會理睬什麽普世價值或者中國特色呢,這要看什麽場合什麽需要了,攬權卸責一以貫之,攬權時號稱中國特色,卸責時則強調與國際接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見什麽人說什麽話,如此招數玩兒得滾瓜爛熟輕車熟路。剝奪國民權利時說是中國模式,取消社會保障時則說是普世價值。他奶奶的,這就是我黨的王八蛋路數吧。
朱鎔基非但沒有按照自由派的路數限製中央的權力,反而擴大了中央委府的財政能力。這哪兒是什麽市場化啊,整個就是一個強取豪奪吧。
與此相對應的,就是人們稱之為財權上收事權下放這種王八蛋行徑不?錢都被中央財政拿走了,可事都得地方當局去幹。攬權卸責到了如此地步,也就是朱鎔基幹得出來吧。
如此,地方財政捉襟見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狀況愈演愈烈。如此,既然朱鎔基幹得出來,那麽地方當然也可以照方抓藥如法炮製。全國各地也都在進行了從上到下的攬權卸責,省級財政壓迫地市級,地市級壓迫縣級,縣級壓迫鄉級,鄉級則把壓力轉移給村級。到頭來,村鎮經濟死去活來,七站八所麻煩不斷,所謂上麵千根線下麵一根針,所有的事務都得有基層去完成,不管是計劃生育,還是維護治安,無論是經濟增長,還是政治正確,雞毛蒜皮家長裏短婆婆媽媽柴米油鹽醬醋茶事無巨細無所不包,但卻沒有財政支撐。而朱鎔基的住房分配製度改革,讓地方委府終於發現了一個增加收入中飽私囊的捷徑,那就是土地財政。因此,各地爭先恐後賣地的行徑五花八門,也造成了強製性拆遷出現自焚的比比皆是。
這種狀況,從正麵看,加強了集權,中南海對於全國各地的控製在經濟上還是比較穩固的。
人們在討論什麽是中國模式時,有好事者說中國模式的本質就是政治集權和經濟自由。此言差矣,實際上,朱鎔基采取的財政分灶吃飯財權上收事權下放的策略,就是經濟集權的突出表現。易言之,中國根本沒有什麽經濟自由。即或是被人們稱之為“經濟沙皇”在市場化道路上走得最遠的朱鎔基,也是在聽從王紹光等左派有關加強經濟集權政策建議並付諸實施方麵很是讓人歎為觀止吧。俺一向認為,中國根本不存在純粹的經濟,與其他所有領域一樣,悉數都被政治化了。
朱鎔基最壞,是因為他既有念想,也有能力。
這不是說胡錦濤溫家寶不壞,隻不過胡溫的能力比朱鎔基來實在不值一提。也就是說,胡錦濤溫家寶心眼兒壞,但卻沒有朱鎔基那麽大的本事把壞事進行兌現。
所以,胡溫任上,隻能繼續著朱鎔基的路數。
但是,胡錦濤是個不折不扣的左撇子,寧左勿右,對朱鎔基路線的修正,表現為國進民退,加大國有企業的比重,擴大國有化(實質上隻不過是官有化),抱殘守缺,胸無點墨,沒有任何政治理想信念抱負和追求,坐享其成,試圖用消耗改革紅利來混吃等死。
如此狀況,才有了中國基層危如累卵土崩瓦解的狀況。縣域經濟的破產,隻不過是鄉村經濟灰飛煙滅的必然結果。
胡溫在經濟上的無能,導致了各式各樣荒誕不經的經濟政策連續不斷。特別是2008年華爾街金融危機之後,中南海為了刺激經濟,不惜開動印鈔機,大量印製鈔票,中央財政為經濟注入了四萬億的流動性,再加上地方委府的配套,總是樹木超過了二十萬億。這個數目,相當於當年GDP的三分之二還要多。而如此大規模的印製鈔票,也就不可避免地導致了現如今的通貨膨脹。
這時候,財政分灶吃飯的狀況紋絲不動。地方委府破產早就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了。各式各樣的賬戶空轉,形成了中國斷子絕孫的財政狀況。胡溫們喪心病狂地坐吃山空寅吃卯糧,透支了太多資源和人倫。俺經年累月說人民的幣應該貶值,其中一個因素就是,中國縣鄉級財政早已破產。
由是,通貨膨脹高企,實體經濟危在旦夕。人民的幣大幅度升值而且愈演愈烈,導致中小企業大規模破產倒閉,失業率居高不下,全國各地群體性事件層出不窮,按照孫立平的統計,去年的群體性事件已經是2005年的三倍還要多。全中國就像一個火藥桶,一觸即發。
今年的經濟狀況更是令人悲觀。國際上的狀況自不待言。國內地方負債節節攀升。中國號稱負債率並沒有什麽可怕,隻不過是占GDP17%的低水平,比起美國的93%和日本的210%來,太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真實的狀況如何?連胡錦濤溫家寶都無法弄清楚中國真實的負債率究竟幾何。
按照洋鬼子的測算,中國真實的負債率已經高達70%甚至75%,這與美國的負債率已經不相上下。
現如今人們總是來不來就提及日本在廣場協議後經濟“失去的十年”甚至二十年,可有一點卻被人們隻字不提的是,日本首相走馬燈似的更換,卻不會影響日本社會的運轉,日本多黨製的體製,使得日本可以頻繁更迭國家領導人而不至於讓日本完蛋。但中國可能麽?如果中國也像日本那樣平均每年都更換領導人,中國會是什麽樣?
如果中國的負債率真的到達了如此高度,是不是千鈞一發?
洋鬼子的統計,還沒有加上各地銀行大量的表外貸款,以及造成現如今溫州大量老板由於高利貸無法償還而跑路開溜的所謂“影子銀行”的存在。
實際上,中國的四分五裂,從財政上早就木已成舟。
而此時,胡溫們悍然出手,允許沿海那幾個省市嚐試自行發行地方債,看上去好像是為地方經濟鬆綁,可實際上卻是分裂中國的一個王八蛋舉措。
眾所周知,地方保護主義早就婦孺皆知。中國省際之間的貿易成本比中國的對外貿易成本還要高。中國省際之間以鄰為壑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況愈演愈烈吧。
而允許地方委府發債,讓朱鎔基的加大中央財政能力的努力徹底付之東流,並且賦予了地方的財政權力。
表麵上看,這是緩解地方財政入不敷出的善舉,可實際上,如果看到現如今中國本身早就分崩離析的狀況,在朱鎔基時代就已經“政令不出中南海”而讓老朱隻能通過財權上收來強製性維係奄奄一息的中國統一,到了胡溫任上連這個底線也被突破了。
胡溫們選擇上海、浙江、廣東和深圳作為地方發行債務的試點,這本身也是個耐人尋味的事情吧。表麵上看,這都是地方經濟非常發達的區域,並且都分布在中國的沿海地區。但是,說到底,不過是十八大爭權奪利最為慘烈的上海幫和團派的大本營。江澤民習近平勢力的上海浙江,與汪洋盤踞的廣東,人人有份兒一個都不能少。而浙江能夠恭列其中,當然與習近平慘淡經營多年的地盤以及溫州高利貸風波密不可分。
哈佛費正清是如何蓋棺定論中國的政權更迭的?五個要素之中,最爭論不休的就是現如今中國的財政是不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胡錦濤和溫家寶用批準這四個地方發行地方債的舉措,無異於在通告全世界,中國委府的財政已經破產。
胡溫們當然心知肚明,允許地方發債實際上就是喪權辱國的一個步驟,但胡溫們為了混到明年平安著陸,不惜為繼任者的習近平李克強挖坑埋雷設置陷阱,寧可讓中國四分五裂,也不得有任何威脅胡溫的因素存在。
如此中國,還好得了麽?不得好死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