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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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黨九十大壽紅圖宣傳連帶選擇性修史的可能結局

(2023-05-28 14:22:31) 下一個

我黨九十大壽紅圖宣傳連帶選擇性修史的可能結局

             2011年6月10日

何必

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李忠傑……(略。)

現如今,各個具有時政內容的網站首頁,都他娘的紅彤彤一片血淋淋的色彩,每天更新地開辟了我黨九十大壽的專欄耶。

我黨!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比老左派越來越成為我黨不遺餘力的吹鼓手的中國新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崔之元曾經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老周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宏良兄的大作。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上海王煉利大姐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前兩天北京華新民大姐發來的電子郵件。

(何必注,略。)

俺給華大姐的回複:

華大姐,我不知道什麽紅圖計劃。但我知道,隨著我黨九十大壽的到來,各式各樣歌功頌德的內容數不勝數。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進行任何宣傳,要不然就會被貽笑大方。

嗬嗬。

色彩斑斕是不是?

最後,華新民大姐給俺發來的郵件,俺勸她還是別理電視台咧。

呀呀。

這種主意,華大姐很可能隻聽俺滴,其他人,就算是再牛的專家學者,也沒用。

因為華大姐與俺結識,就是在電視台,而且是她提供的北京市經租房的題材。華大姐太知道啦,俺在電視台做節目的本事耶。別的俺不敢說,要是論做新聞及其評論類的電視節目嘛,可著中國電視圈兒不管男男女女,有一個算一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用節目一決高下唄。

俺在電視圈兒騙吃騙喝了那麽多年,還不知道電視節目是怎麽瞎糊弄出來的?甭別的,俺在博客中國上的博客還沒用被我黨幹掉時,那上麵就有洋洋灑灑好幾十萬字的《我給中央電視台打工》,看得很多人心驚肉跳吧。哈哈哈。

俺不知道,華大姐所說的什麽紅圖計劃是個什麽樣的玩意兒,但是俺知道,電視台到了我黨九十大壽的關口,必定是要幹溜須拍馬的事情滴;而胡溫們又是非常熱衷於母儀天下享受在皇帝寶座上儀態萬方的榮耀,更是需要李長春們動用全中國的資源來為我黨九十大壽歌舞升平塗脂抹粉啦。於是,有需求有供給,何樂而不為?

不信?隨便打開一個具有時政內容的網站首頁看看,都紅彤彤血淋淋的設置專題來為我黨九十大壽喋喋不休歌功頌德吧。可想而知的是,門戶網站們會與互聯網管理部門討價還價,開設專欄可以,但內容由誰來提供?我黨宣傳部門則拍胸脯說,內容不用擔心,俺們已經下撥了海量經費(納稅人又慘咧,通貨膨脹更加劇咧),安排大量機構的專家學者(中國知識人沒他娘的什麽好東西吧)提供相關素材,隻需要網站放在最顯著的位置上就萬事大吉啦。於是乎,這種互聯網垃圾就越來越多,網站明明知道這種貨色根本不會討人喜歡,特別是在錢明奇製造連環爆炸案並且同歸於盡時,這種歌功頌德的內容就非常刺眼。無奈,這是政治正確,是為了網站存在而必須完成的政治任務。

可電視台就麻煩啦,無法由宣傳部門提供統一格式的素材,而電視台又是我黨宣傳部門盯得最緊的媒體,電視台的頭頭腦腦們更是係數由我黨組織部門經過嚴格審查的,對我黨都是鞍前馬後卑躬屈膝的,就隻能讓電視節目組自己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看到底如何能夠在溜須拍馬上別出心裁另辟蹊徑啦。在此,無法奢求什麽收視率或者電視節目獎,應付差事唄。

所以,才注定會出現華新民所說的什麽紅圖計劃、以及俺設想還會有的什麽紫紅計劃啦等等。(還記得前年六十年大慶時俺的一篇文字的標題是什麽麽?“見過大爺手淫啦”!而實際上說的是什麽?“《建國大業》首映啦”——哈哈。俺這兩天正在琢磨,給《建黨偉業》起個什麽樣動聽的名字哪。)

看看開篇那個中央黨史研究室負責人是如何說的吧,我黨九十年來幹了三件大事,一個建立了新中國,二是建設了社會主義,三是改革開放。啊呸,去你媽的吧。這幾件事裏,有一件是人幹的事兒麽?

我黨九十大壽,各式各樣回顧我黨曆史的題材數不勝數。但是,這之中,回避了太多的曆史,比如AB團啦、肅反鎮反啦、反右啦、三年自然災害啦、文革裏的打砸搶啦、六四啦、法輪功啦等等。但凡對我黨不利的內容,全部隻字不提。

克羅齊怎麽說來著?“所有的曆史都是當代史”;胡適則說的更加形象——曆史嘛,就是個漂亮的姑娘,任憑什麽人根據自己的喜歡打扮成任何模樣。

我黨當然也是選擇性修史嘍。

去年,習近平李克強參加國家檔案局有關檔案保管的會議,這讓人非常匪夷所思吧,兩個政治局常委去參加這麽一個破會議,為了什麽?結果讓人大驚失色——會議決定,一旦發生不測,那些但凡稍有對我黨不利的檔案係數銷毀。人們從中看到,我黨已經知道時日無多,在給自己準備後事啦。

從選擇性修史角度看,這種行徑叫做什麽?毀滅曆史吧。

其實,這種選擇性修史,造成的結果還是非常嚴重而可怕滴。

李延明發來的材料裏,有人仔細研究了我黨的宣傳,結論是經過我黨幾十年的謊話連篇,培養出了大量仇視美國的國民。

而這兩天俺收到的電子郵件內容裏,美國紀念六四的活動已經蔓延到了越來越多的城市。而那些從中國大陸去的留學生們,也越來越多地參加到了如此活動之中。其中,很多人都說,在中國大陸,我黨刻意封鎖所有與六四相關的信息,讓這些八零後九零後們對六四一無所知,到了美國後才知道他們出生前後中國還有著這麽一段在中國鮮為人知但卻驚天地泣鬼神的世紀冤案。那些報道之中,提及了來自中國什麽城市姓甚名誰的留學生是怎麽說的,(俺非常為這些留學生擔心,如果這些都是真名實姓的話,那麽我黨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及其家人的,勢必會在護照啦以及回國後諸多方麵進行騷擾甚至人身暴力攻擊。由此,如果真是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話,那麽媒體暴力則是罪責難逃的劊子手。)而且那些說法讓人為之動容。

但是,需要看到的是,那些留學生去美國,知道六四這麽一個事件容易,但要是知道我黨九十年來的所作所為,就遠沒有那麽輕而易舉一蹴而就了。

比如如果要知道現如今中國的代溝的具體形成機製,恐怕就沒有那麽信手拈來了。

俺在網絡上看到,一個改革開放初期出生的人,近幾年隻身去了香港。這個人至今對其父母節衣縮食的做法還很是反感,並且認為,對於錢和其他物類,最佳的態度是想著怎麽去掙錢,而不是考慮如何節約花錢。

對於這種現象,該如何解釋呢?

那些去了美國的留學生們,是不是也會有著如此這般的反感呢?

這些個年輕人們,根本沒有經曆過物質匱乏和供給製時代,也因此根本無法理解那個時候的感受吧。

在計劃經濟(秦暉根本不認為有什麽計劃,而稱之為“命令經濟”)年代,物質非常匱乏,供給製幾乎涵蓋了日常生活的所有領域,人們的衣食住行全部要采用憑票供應的方式來控製總量,糧票(其中還區分米票麵票粗糧票等等)布票(食用)油票糖票肉票蛋票奶票自行車票縫紉機票大衣櫃票……副食本上每個月的芝麻醬粉絲花椒大料等等都是定量供應,北京市如此,據說其他太多地方連這麽點兒物品都沒有。俺記得非常清楚,文革期間,俺每當寒暑假回青海看望父母之前,必定要花上大把的時間和餿主意,去到附近乃至遠處各個副食店去一毛錢一毛錢買一包接一包的白砂糖,回來後匯集在一起,帶到青海去;而最讓俺記憶猶新的,就是初三時的暑假,到處換來米票,買了幾百斤大米,找了好幾個同學分別騎自行車浩浩蕩蕩大包小包送到火車站並且從不同渠道搬上了俺所在的車廂,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那個景象到現在俺都是曆曆在目。

毛澤東時代,實行的是低水平廣覆蓋的福利製度,幾十年一貫製的低工資製度,並且從製度上取消了體製之外任何謀取利益途徑,非但如此,如果有人對物質利益乜斜一眼,就會被冠以資產階級或者修正主義的罪名受到批鬥。

這到了什麽樣的程度?文革期間的那些觸目驚心的事情就不說了,隻是看,到了1980年,中國青年雜誌社要具備大討論時,除了後來舉世聞名的人生觀大討論之外,當時列選的另外一個選題,就是向錢看到底對不對,其緣由,就是當時開始有了獎金,而人們為了每個月幾塊錢的獎金爭風吃醋不可開交,讓很多具有文革情懷的人感覺世風日下不可思議,物質對精神的摧殘怎麽會如此醜陋。

普遍的低工資低福利製度下,根本不存在任何開源的可能性,剩下的隻能是什麽?節流。當開源節流被強製性製度性地區隔後,對物質的謀取渠道就所剩無幾,競爭也就更加慘無人道。就像傑克•倫敦那篇小說裏描述的那樣,拳擊手最終在台上被擊倒,腦子裏想的就是,如果在那之前能夠有錢買那塊讓自己垂涎欲滴的牛排,結果會大相徑庭截然相反。或者說,那個香港人的父母的節衣縮食,為的就是那樣一塊牛排,一個生存的機會。要知道,經曆過三年自然災害人相食的慘烈時期,全中國都心有餘悸,能夠存儲下來哪怕多一粒米,可能就意味著一個生命存活的機緣,這比現如今那些讓孩子從小就上各式各樣的補習班奧數班的家長那種“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的說辭更加危言聳聽但卻生死攸關,節流下來的任何一點點物件,都可能意味著比其他人多了生存的機會。

以現如今人們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模樣和風尚,是根本無法想象命令經濟時代的這種景象、及其給人們造成的終生無法忘卻也無法釋懷的慘狀和噩夢的。

現如今,人們都在向錢看,從江澤民時代起,以錢為綱的總路線取代了所有,到現在,我黨存在和執政的全部合法性隻剩下了經濟增長,也就是財富增加,就像英國著名影片《百萬英鎊》裏那句著名的台詞——錢錢錢,除了錢就是錢。(當然,還可以舉出的,就像莎士比亞劇目裏、以及馬克思《資本論》裏對於“金子……”那種蕩氣回腸的表述。)

特別是在香港,這種物質對人性的壓迫重複著洋鬼子已經走過的老路。(咱們還記得西方現代派類似《椅子》那樣意味深長的作品吧,以及曾經在1980年代盛行中國的存在主義對物質壓迫精神的反抗內容吧。)香港人見錢眼開的路數,也經由改革開放初期對外開放的全部內容就是港商來內地投資,也帶來了內地對於物質喪心病狂無法無天恬不知恥的追逐,以及到現在唐福珍錢明奇們的悲劇。

而所有這些,那個香港人或許根本無法從父母那裏得到完整而係統的解釋,也就會水到渠成地產生對於父母節衣縮食的“反感”了。

這種反感,甚至比八零後九零後們對六四一無所知更加可怕,因為,六四是一個看起來孤立而是非分明的事件,對於怠惰於整體性瞻前顧後進行思忖的人或者群體乃至民族來說,把所有的問題都寄望於六四事件上的宣泄卻不顧及其他相關的潤物細無聲的曠日持久浸淫,隻能避重就輕隔靴搔癢吧。

但是,能夠指望那個香港人會對如此這般的經曆感同身受麽?能夠希冀對其父母的反感煙消雲散麽?恐怕是癡人說夢吧。

而我黨當然不會在其九十大壽慶典之中涉及到如此內容了。

由是,曆史就這麽消失了,悲劇就這麽在忘卻之中得以狡猾地循環。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也就不可避免地隻能重蹈覆轍,舍此無他。

列寧說,忘記曆史等於背叛。

而我黨則一以貫之地捏造曆史,並且不擇手段地抹殺曆史,鼓勵並且強製國民忘卻曆史。如此,我黨當然就是列寧所謂的叛徒,背叛了自己越來越多、到最後就是全部的承諾,也背叛了全人類。

麻煩的是,我黨如此,中國委府如此,中國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而必須老生常談的是,有什麽樣的國民,就有什麽樣的政府。正是因為那種對父母的反感及其背後對於多災多難的共同體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才使得我黨的倒行逆施可以經年累月無處不在甚囂塵上並且愈演愈烈。

如果這時候,再加上崔之元那樣厚顏無恥地鼓吹中國人應該本著尼采那樣“積極健忘”的原則來對六四這種慘絕人寰的悲劇進行選擇性忘卻的專家學者,中國人還好得了麽?

所以嘛,要是說,中國人現如今已經越來越“背信棄義”,不是什麽捕風捉影的空穴來風吧。

而如此,華大姐所說的電視台的什麽紅圖計劃的貨色,咱們也就心知肚明了吧。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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