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五四越來越成為一種華而不實的表演咧

紀念五四越來越成為一種華而不實的表演咧

                    2011年5月4日

何必

國家和民族的希望在青年一代身上……（略。）

五四咧。

溫家寶影帝再一次說三道四啦。

今天是五四的正日子耶。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宏良兄的大作。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老周發來的參考材料。

（何必注，略。）

崔之元曾經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徐景安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溫影帝當然名不虛傳，找了些個大學生到中南海進行表演。親自擔任導遊和解說員，向大學生等青年人提出希望。

既然是作秀嘛，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麽關係呢。

或許，今天胡哥也會在什麽場合對中國青年發表講話，然後被官方媒體炒作得一塌糊塗。新聞就是這麽產生滴。

五四青年節，每年都是要過的。

但是，哪兒還有什麽五四精神啊。

有關現如今的中國青年，與五四時期的青年能夠進行什麽樣的比較，俺前天已經說了些許。

現如今，哪兒還有什麽青年去熱衷於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啊，都網遊和俊男靚女咧。

一個非常近便的例證就是，今年2月份突尼斯埃及弄出茉莉花的時候，中國也有個把人跑到街頭上附庸風雅，但其特征太突出啦——其一，沒有青年人；其二，名副其實的散兵遊勇，也就是毛澤東批判的無組織無紀律；其三，沒有任何名正言順統一係統的行動訴求；其四，得不到附和、支持和擁護。

有人擔心，互聯網使得茉莉花行動成為更加的不可能。這是因為動用鼠標鍵盤就可以表達自己的訴求，實現互聯網上虛幻的民主，發泄了自己的不滿，也宣泄了自己的政治欲望，用鼠標代替了離線行動，於是乎，網絡喧囂的背後，卻是現實世界裏的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而就那麽幾個人跑到街頭上去，又怎麽樣呢？警察特務的人數遠遠超過了這幾個人的數量，分分鍾拿下。而就這幾個人，也沒有什麽值得探究的口號、標語和行動目標。

與五四比得了麽？

或者說，相比起92年前的五四運動來，現如今的中國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呢？

五四提出科學和民主的訴求，現如今是可能的麽？

拋開胡溫們的白色恐怖或者紅色恐怖狂抓濫捕使得任何稍微有些不滿的言論和聲音全部被屏蔽、發聲者不是失蹤就是鋃鐺入獄的法西斯行徑不說，就算是現如今可以具有五四時期的行動環境和條件的話，在技術和觀念、也就是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各個層麵，能夠提出比92年前的五四運動更進一步的主張、理念和訴求麽？

零八憲章應該是現如今中國民間水平的一個非常好的展示了吧。該文本當中，有什麽新鮮的貨色麽？從模式上，仿照捷克斯洛伐克的七七憲章，而在文本內容上，也隻不過是些個老生常談。雖然說，一方麵，零八憲章遭到了胡溫強有力的鎮壓，導致大量簽名者被整肅，而劉曉波更是因此被判處11年徒刑，另一方麵，零八憲章的參與者和擁護者都是現如今中國自由派或者叫做當代右派陣營裏的主兒，遭到了中國新老左派以及民族主義的口誅筆伐，但是，卻是現如今中國民間思想水平的真實體現（相形之下，左派等根本無法企及如此觀念層次）。

零八憲章如此，現如今中國的街頭運動當然也就隻能以此為訴求極限了。

李延明郵件組裏，在針對現如今中國底線問題的三言兩語之中，人民大學劉利華簡單回複說，所謂的底線，就是普世價值。

現如今，看到普世價值的字樣，簡直讓俺有作嘔的感覺。

就像王飛淩郵件組裏有關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劣根性的討論裏說的那樣，現如今全人類無論什麽精彩絕倫完美無缺的製度，隻要到了中國，就立刻會變成垃圾一樣，這普世價值現如今也迅速被垃圾化，在劉利華們那裏，普世價值成為張嘴閉嘴的口頭禪，但卻越來越讓人忍無可忍，感覺普世價值簡直就是個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惡魔吸血鬼。能夠把原本是個很中性而帶有些許學術意味和日常生活如影隨形的概念，竟然會變得如此妖魔鬼怪，可以看到，中國普世價值的兜售者們是何等豐功偉績。普世價值在中國有著如此境遇，也真是中國人劣根性的完美無缺的表現所致了吧。

比如，民主咱們都太耳熟能詳了吧。什麽是民主呢？這個定義到現在都是五花八門。老生常談的是，民主就是人民當家作主。但誰是人民呢？顯然，公民並不是人民，人民隻不過是我黨認同的群體，那些不被認同的比如劉曉波、譚作人、高智晟、許誌永、艾未未們，是中國公民但卻不是人民；什麽是當家作主呢？這又到了主權是不是可以分割等層麵的說三道四之中。

去年，徐景安還在繼續著他的什麽新文化建設啦、21世紀倫理宣言啦等等非常時髦的事務的喋喋不休（老徐現如今已經改換門庭，在深圳弄了個什麽情感維護，並熱衷於什麽幸福建設，在富士康員工接連跳樓自殺、以及為了大學生運動會而把八萬人驅逐出去的深圳幹如此活動，很有些與現實生活漸行漸遠的味道吧）時，曾經召開座談會，專題討論社會主義民主。上海王煉利大姐與會，並且談及了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現象，那就是，民主越來越成為騷人墨客閉門造車的玩物，與普羅大眾的距離越來越遙不可及，王煉利說，她身邊沒有人會對什麽民主感興趣，不管是民主的話題，還是民主的活動。

五四時期，民主作為一個口號和政治訴求被提出來，具有廣泛的民間認同吧。

而到現在，民主就成為精英圈子裏茶餘飯後高談闊論甚至欺世盜名騙吃騙喝的道具，是民主的悲哀還是時代的悲哀？

楊恒均被稱之為“民主小販”，但俺與楊恒均的接觸裏看到，他對民主的了解並不那麽讓人心悅誠服。（茉莉花之後，楊恒均在廣州機場失蹤，三天後出現，對其間發生了什麽隻字不提，急赤白臉地趕往香港，然後悄無聲息地回到他已經入籍了的澳洲去咧。這種失蹤後突然出現隻字不提的情況，現如今越來越多了吧，北京滕彪江天勇劉曉原等出現後，也是如此，我黨采用了什麽樣的手段讓他們丫閉嘴，讓人浮想聯翩吧。而如此，楊恒均作為民主兜售者落荒而逃啦。好在他沒有讓中國當局非得讓他成為胡士泰第二。）楊恒均既不知道盧梭，也不知道李延明、杜光，當然就更不知道王紹光啦。或許，馮崇義也是如此？這澳洲的師徒倆竟然能夠成為中國人非暴力民主的領軍人物，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中國人的悲哀？

中國新左派也不忌諱談及民主，但是他們所熱衷於的，並不是政治民主，而是喋喋不休什麽經濟民主、軍事民主等等。而在李延明看來，民主原本隻是個政治概念，把經濟、軍事等也加入到民主範疇當中，很有些避重就輕。在俺看來，偷梁換柱以次充好渾水摸魚耶，試圖用經濟民主等概念瞞天過海衝淡對民主的關注、特別是政治民主的風生水起。

中國新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香港王紹光，把西方人的民主大張旗鼓地批判了許多，認為民主之中的核心部分的選舉，說到底就是在選舉領導人，王紹光將其命名為“選主”，並列舉出各式各樣的例證推論說還不如抽簽方式來得切實而有效。如此論調，被李延明概括為“抽主”，並且認為王紹光的抽主論實際上是對民主理論的曲解和故意掏空。

作為北大的政治學博士，劉軍寧還是不依不饒地說，民主離不開共和。而劉軍寧作為中國當代右派的標誌性人物之一，其發出的“中國再怎麽開放都不過分”的聲音，嚇得俺屁滾尿流，感覺如此聲響和動靜真是比青樓還要震耳欲聾。

王力雄則是經年累月的漸進民主的鼓吹者。（這種漸進民主，在袁劍那裏則表述為基層民主，而在俺看來，這二者有異曲同工之處。）而在王力雄看來，漸進民主的核心就是隨時選舉。為此，王力雄後來弄出來個“矢量民主”的概念（王飛淩曾經專門轉發過王力雄矢量民主的相關論述，俺也曾經就此對李延明郵件組裏的闞凱力說新左派民主論荒誕不經，但王力雄民主論照樣緣木求魚葉公好龍），來圖說他的漸進民主論。通看王力雄的漸進民主或者矢量民主，如果真是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的話，人們除了選舉之外，其他什麽都不用幹了，全部生命都必須而且隻能耗費在沒完沒了的選舉當中了。

每當念及王力雄的隨時選舉，俺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法國巴黎百富勤總經濟師陳興動在參與俺央視節目時私下聊天裏說起的情形，他在馬來西亞趕往飛機場，出租車司機時不時就靠邊停車，拿出毯子鋪在地上跪下進行禱告，穆斯林的方式是沒有什麽固定的祈禱，隻要心裏有了安拉就可以而且必須進行祈禱，不管這時候在著幹什麽。陳興動也因此說，馬來西亞的經濟能力注定是無法與中國相提並論的。（當然，無神論對中國有著什麽樣的影響，這個話題另當別論。）

如此，套用在王力雄的隨時選舉上，也就以此類推了吧。想什麽時候選，不管當時在幹什麽，都選丫挺的一家夥，心無旁騖，畢生獻給選舉，並由此稱之為漸進民主乃至矢量民主，可歌可泣吧。

如此，民主作為普世價值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普世價值還好得了麽？

而民主變成了這個越來越巧奪天工陽春白雪的精致纖細弱不禁風的把玩之物時，距離咱們的日常生活，也就越來越無毬所謂了吧。

現如今，如果在街談巷議裏要是來不來就什麽民主啦普世價值啦，一定會被看作是不正常吧。

在這個意義上，五四運動提出民主訴求，現在已經完全換了人間。

所以，五四於現在，所有的內涵都被抽幹，就剩下一副空空如也的皮囊啦。這話應該不是什麽無中生有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