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性大規模上漲水價是不可避免的
2009年7月28日
何必
今年上半年,全國大中城市居民用水價格“漲”聲一片……(略。)
全國上下水價漲聲一片。
到底應該如何看待?
還是來看看相關的內容吧。
王未名從美國給我發來BBC和世界日報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洋鬼子的中文媒體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環球時報編輯發來該報紙發表的相關言論。
(何必注,略。)
來自我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崔之元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胡星鬥發來他三番五次對中國遷都的建議。
(何必注,略。)
(何必注,周其仁在裏麵講了他與崔之元的交往經曆,頗為有趣。)
(何必注,略。)
(何必注,王小強也曾經與崔之元一起進行過調研。)
(何必注,略。)
看待了吧。
全國各地的水價為什麽漲?
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現如今的中國已經到了垂死掙紮的時候了,各地委府肆無忌憚啦。
最後這篇文字的作者,我在這幾天有關力拓間諜案的敘述裏,也引用過他的相關論述。他是怎麽說的?“中國國家經濟安全幾乎是空白”!
他媽的,咱們納稅人背負著全世界屈指可數名列前茅(福布斯排行榜上咱中國義不容辭地在納稅痛苦指數上高居過第三位乃至第二位),供養著中國曆史上最為龐大(不僅僅按照伴隨總人口擴大後的絕對數量、而且還有在總人口占比的相對數量)的貪官汙吏群體,而應該作為向納稅人提供的公共品的經濟安全竟然幾近蕩然無存!
俺曾經閱讀過大量的現如今中國水務方麵的材料,看過之後,鬱悶不已。暗自惡狠狠地罵著,什麽玩意兒!
全國各地水務亂象,也構成了整個中國亂七八糟景象當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重複建設、花拳繡腿、豆腐渣工程、形象工程……這些個烏七八糟的貨色在全中國比比皆是,無一幸免。
更可怕的是,對於地方委府來說,財政收入的一大來源就的土地。但是,土地資源並不是無盡無休的,特別是區位好的土地,那些寸土寸金的土地,就算是反反複複強取豪奪打家劫舍鬧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進行強製性拆遷,也總不能沒完沒了地幹吧,比如,不可能在同一快地上一年裏幹365次拆遷吧?或者說,土地資源的有限性遏製了財政收入的財源滾滾。當土地出讓金收入隨著土地幾乎被賣光之後的大幅度縮減,而在財政分灶吃飯的分稅製製度下北京中南海攬權卸責、造成財權和事權嚴重不對等、把麻煩悉數都推給了地方當局時,為了維護統治,地方委府就打起了公用事業的主意,把其中的類似水電汽運等等都以王八蛋厲以寧張維迎們口口聲聲的市場化的旗號一賣了之。
這也是耶魯陳誌武一直鼓吹的中國應該進行大規模私有化的豐功偉績。
這種私有化,造成了什麽?
最典型的,就是上周五吉林通化鋼鐵工人浩浩蕩蕩三萬之巨的群體性事件,把民營企業北京建龍委派的總經理陳國軍毆打致死的事件。
在公用事業領域,公共交通賣了,熱力賣了,……水務嘛,當然也未能幸免。
可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賣的容易。公共服務一推了之。
請神容易送神難。把外資引狼入室,當洋鬼子站穩腳跟後,呲牙咧嘴地提高水價,也就在所難免了。
這時候,貪官汙吏找些個能夠喪盡天良為當局搖旗呐喊的專家學者有何難?
六四之後,共產黨吸取了教訓,不像毛澤東那樣總是來不來就拿知識分子當中敵人,而對知識界理論界學術界采取了收買的政策,把所有知識分子都試圖納入到財政供養的體製之內。現如今,全中國還有幾個不在體製之內的知識分子?連所謂的獨立經濟學家謝國忠都不得不成為《財經》的評論員,這意味著什麽?現如今的體製讓那些邊緣化了的、或者試圖獨立於體製之外的知識分子死無葬身之地,根本沒有任何生老病死的空間。
屁股決定腦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吃著各方的嗟來之食,能夠不為官方造謠撒謊?問題是,如果這些個專家學者真是意識到如此作為是有違知識分子作為社會良心和操守,那還是謝天謝地了;很多時候,這些個知識分子們發自肺腑地就是那樣認為的。
比如開篇清華大學那個什麽教授有關水價占收入之比的言論。
而如此說辭,更是有專家學者在水價上漲問題上擲地有聲:“低水價是對高收入階層的資助”、“不能因為有人喝不起水就不漲價”……
他媽的,這是什麽專家學者啊。
普天之下,除了中國之外,哪兒有如此狼心狗肺的專家學者麽?
要不然我一直堅定不移地認為,中國根本不存在什麽知識分子,通通是一群唯利是圖成名成家賣身求榮寡廉鮮恥的人渣。
有了這樣一群為當局不遺餘力地尋找強取豪奪借口的看家狗存在,還愁官方不能巧立名目劫貧濟富嗎?
他們丫的一個最普遍的說辭是,趁著CPI處於負值區間,加快資源型產品價格體係的調整。但是,俺昨天就說啦,中國的CPI真的是負值麽?那是扯蛋。如果按照平減指數方法,再把股市房市價格因素放到裏麵,中國的通貨膨脹率要是不達到兩位數才叫見了鬼了。
專家學者也沒有忘記挨打呼嚕,人模狗樣地在呼籲上漲水價之際要照顧低收入者。
怎麽照顧?想想看木桶理論吧。永遠會有短板。更何況,媒體報道出,低收入的待遇是可以買來的。設尋租嘛。
全國各地水價調整爭先恐後。委府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口口聲聲要顧及人們的承受力。
現如今的中國人,沒有什麽承受不了的啦。汶川地震當中那些死於豆腐渣工程校舍孩子的家長們,要追究豆腐渣工程責任人,法院不予受理;三鹿毒奶粉受害人的家長們,無處講理;重慶開縣中石化天然氣井噴造成234人死亡,馬富才被問責卸下了中石化董事長官職,不到一年半載,人家有異地官複原職卷土重來;杭州飆車案肇事人胡斌,竟然能夠在法庭審理時找來替身……
如此無奇不有,如此荒誕不經,羞辱著每一個中國人乃至地球人的想象力,中國已經、正在和可能發生的事情,超出任何奇思妙想大師的境界之外。
如此,咱們還有什麽承受不了的?
問題還在於,承受不了,咱們有能夠如何?
俺曾經專門寫過,中國就是不吝什麽警戒線。全人類公認的各式各樣的警戒線,悉數被咱與時俱進中國特色的主兒們突破。警戒線是什麽?底線耶。孫立平把現如今中國的狀況說成是“底線的淪陷”。底線還要淪陷?底線之下是什麽?隻能是死亡。於是乎,那篇標題好像是中國人不得不習慣於底線之下的苟延殘喘的文字在網上被轉載得一塌糊塗。
不是嗎?現如今的中國還有什麽底線嗎?很多人對俺以中國烏煙瘴氣各式各樣的喪心病狂現象而成就的那篇標題好像是(俺寫的文字太多,懶得找啦,抱歉哈)誰也攔不住咱屠殺自己的孩子的文字讚不絕口。
連自己的孩子都下毒手,咱們還有什麽底線嗎?還有什麽不可承受的嗎?
所以嘛,水價上漲就是不可避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