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魯迅活在毛澤東時代的問題實在無解
2009年12月23日
何必
近日我從《炎黃春秋》上讀到一篇文章《毛澤東棋局中的魯迅——從“假如魯迅還活著”說起》(載該刊2009年第6期,作者張緒山),深感困惑……(略。)
這個問題,很是有趣吧。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早就被討論得翻天覆地的啦。
隻不過,在現如今的情況下,對毛澤東的評頭論足,顯得格外刺眼。
傳統左派電子雜誌就對有人反對毛澤東而寸土必爭。
(何必注,略。)
來自我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崔之元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繼續。
yi wang
2008年12月31日 10:12
千秋功罪毛澤東
(何必注,略。)
嗬嗬。
汪暉對文化大革命的去政治化的討論,也是對新左派立場的一種闡述吧。
殊途同歸的是,王力雄在對文化大革命的解讀當中,與汪暉卻有著些許不謀而合之處。而汪暉有意或者無意地沒有觸及的是,王亞南所謂的中國官僚政治的基本結構。也因此,汪暉的討論比起王力雄的分析,顯得更矯揉造作卻南轅北轍了些。
實際上,作為新左派的領軍人物,汪暉的諸多作品都有如此傾向。
其實,幾乎所有新左派的成員,也概莫能外。
比如,新左派是公有製的倡導者。從邏輯上說,新左派就必須要反對公地悲劇。而今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奧斯特羅姆對有關公地悲劇的否定,得到了新左派的高度追捧,卻全然看不到奧斯特羅姆分析當中的巨大漏洞,以及擺在咱們眼前的殘酷現實,譬如哥本哈根會議的結果,譬如太空空間裏人類製造了垃圾形成的災難性後果,等等。
新左派這種主題先行的路上,極大的阻礙了其理論功力的延展。汪暉口口聲聲在討論去政治化,但新左派本身卻是政治化越來越高度的典型例證。
而在開篇有關如果魯迅還活著的問題,新左派也同樣有如此這般的表現。其根本的出發點是,毛澤東是不可以被懷疑甚至否定的。因此,隻要涉及毛澤東,那麽問題就是不用討論的。
崔之元也曾經發來過同樣在清華任教(再次重申,清華好像成了新左派的大本營,汪暉、崔之元、王紹光、胡鞍鋼……)的張旭東有關假如魯迅還活著的問題的長篇大論,說穿了就是非常牽強附會地為毛澤東評功擺好,繞來繞去地認為魯迅並不會被法西斯。
其實,都不用提魯迅活在毛澤東時代,即便是魯迅現在還一息尚存,那麽會怎麽樣呢?
今年9月19日,俺經曆了九一八事變,俺最後一個博客被我黨強製性關閉了。
而恰恰在此前幾天,北京青年報記者采訪我的文字公諸於眾。
當我對該記者提及博客被關閉之事時,記者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與公諸於眾有關係?
事後再聯係,記者感慨萬千,說通過我的遭遇,他們一幹同事都唏噓不已,現如今的中國還真比不上魯迅活著的時代。現在,沒有報紙能夠刊登諸如《紀念劉和珍君》那樣的文章,更不會讓魯迅這麽個成天到晚對當局吹胡子瞪眼的主兒享受到高新。
劉曉波隻不過弄了個零八憲章,就被鋃鐺入獄,並且近來被起訴。
零八憲章的簽署者,紛紛公開自己的立場,如果說劉曉波有罪的話,那麽他們每一個人也都應該獲罪,分享劉曉波的罪責。
劉曉波可沒有寫什麽紀念劉和珍君。
而北京的崔衛平,則認為自己對四川譚作人鋃鐺入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譚作人所傳播的詩作,正是崔衛平提供的。
譚作人和崔衛平,也沒有寫劉和珍之類的作品。
假如魯迅活著,這個問題的虛偽性就在於,魯迅已經仙逝了,或者說魯迅不可能活著。
這也才有了這個問題被翻來覆去吵得昏天黑地的空間。
正是由於改革開放的十惡不赦,才使得人們開始向左轉,對毛澤東有了越來越多的關注。
實際上,我看到的炎黃春秋,並不是什麽言之鑿鑿頂天立地可以讓人大快朵頤的讀物,我從2005年起就與炎黃春秋的主兒們接觸的經曆,也告訴了我,炎黃春秋到底是個什麽樣層次的貨色。
傳統左派對炎黃春秋簡直恨之入骨,幾乎每天都會拿炎黃春秋來作為出氣筒,傾倒心理垃圾。
隻不過,假如魯迅還活著,這個問題的提出,更具有批判性意義。在汪暉所謂去政治化的層麵上,則更加耐人尋味。
這就好比說,如果李敖批評的是中南海,而他本人有不在台灣而在大陸,那麽會怎麽樣?
曆史容不得假設,但尷尬的現實卻讓中國人死乞白賴地假設魯迅如果還活著會怎麽樣,用這樣一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來對專製體製進行剖析和追問。
問題提出來了,可是答案呢?
無解。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