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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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中國道德敗壞唯隋末可比之下的作為

(2023-01-06 01:30:37) 下一個

當今中國道德敗壞唯隋末可比之下的作為

                     2006年8月20日

何必

“南京另類族類浮出水麵”……(略。)

該文也介紹到,上世紀七十年代,一群人發現世界的醜惡,他們豎起中指表示蔑視。男人梳起雞冠頭,女人把頭發剃光,鼻子穿洞,身上塗滿熒光粉。他們就是“朋克族”。(略。)

對於這種另類族群的出現,社會該怎麽看待?原本,按照我的習性,本身就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別人的事管得著嘛,沒擋我吃沒擋我喝的,人人生而自由,當然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其實,目前這種讓人左右為難的事情並不少見。歲月穿梭時光荏苒,文化大革命的喪心病狂之後完成的對於集體主義和無私忘我的價值觀的徹底否定,通過1980年代前後一次次的思想、理論、行為等方麵不同規模、人群、層麵的討論,階段性地形成了目前被人們耳熟能詳的所謂中國特色。

(作為討論的介入者,我現在經常反思那些以往了的喧囂到底帶給我們什麽,比如,主觀為自己,客觀為別人;隻有自私才是絕對的;等等。不知不覺當中,我也在動態地校正著自己的立場。)

現在的中國,處於一個非常迷亂的時期,一個很危險的當口。整個民族都喪失了前進的方向,社會越來越看空唱衰的被執政黨處心積慮地樹立自己的社會倫理標尺和行為準則,此後卻發現除了那樣的規範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可以信手拈來的規則,一切都輪空了,所有都陷入了虛無境界,無依無靠,彷徨無主。

而唯一可以依賴的,隻是自己那殘破不全的靈魂(假如還有的話),並且外化為對於物質、說穿了就是對於被馬克思稱之為作為特殊商品的一般等價物的貨幣、也就是錢——人民的幣的不擇手段恬不知恥喪魂落魄一往無前的追逐。

還是那個兩三年前我問及神交20餘載的武大哲學係趙林的話:當今中國的道德敗壞,在中國曆史上有哪個朝代可以比肩?答曰沒有,如果非找個差不多的,隻有隋末。

溫鐵軍給我發來了一篇演講記錄。雖然頗顯冗長,但還是完整抄錄於此。

台灣一校長震動所有中國人的演講

(何必注,略。)

這樣的文字,這樣的內容,的確是很能夠製造轟動的,我也希望能夠製造轟動。畢竟,這是難能可貴的民族自覺。姑且不論其中是否有可以探討商榷之處,隻是,對於現在的中國人的種種劣跡,也算是畫龍點睛了。

所以,不管是什麽族群,不管什麽樣的標新立異,大的環境都是同樣的。

我在奧斯陸的地鐵上,曾經看到過一個我們認為是乳臭未幹的小夥子,大概也就是15、16歲的樣子,正是青春期暴亂的當口,鼻子耳朵甚至舌頭上都穿著鋼絲環,故意奇裝異服,一個人占據一個長椅(車廂裏乘客也不多),可勁兒地折騰,手裏攥著一支香蕉,口中時唱時說,旁若無人肆無忌憚,隨手將吃過的香蕉皮往地板上一仍。車廂裏的其他乘客根本不理睬他,由著他折騰。等到他起身準備向車門走時,老老實實從地板上撿起香蕉皮。

我想說的是,我們似乎也該容忍和接受這樣的青春期表現,但在還是應該有個底線,應該從小就培養成敬畏並遵守公共道德的品性。

無論什麽族,放到日趨混亂的中國,似乎也難以抵擋世風日下的侵襲。

其實,說那些年輕人別出心裁,回過頭來看我們自己,又何嚐不是在成就一個牛頭馬麵空前絕後的怪異中國呢?經過了令人欣喜若狂的改革開放,當花紅柳綠的物質迷亂了良久,紙醉金迷利令智昏捎帶著太多的喜不自禁得意忘形,全民族都沉浸在集體性的狂歡與幻象之中,物欲橫流當中放逐著時代精神、子孫後代的生存權利以及我們自身的情感操守,自欺欺人過後我們還能剩下什麽?行屍走肉那都好像對我們的過獎了。

我們用自己的軟弱無力抱殘守缺著,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孱弱之聲嘶啞著呼喚底線的存在,當所有都被顛覆性地蕩然無存之際,我們所能夠做的,隻是那麽一丁點作為寡廉鮮恥的人的尊嚴和苟延殘喘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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