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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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大學無責辯護昭示民族敗落

(2023-01-06 01:11:39) 下一個

吉利大學無責辯護昭示民族敗落

                             2006年8月12日

何必

2005年10月,北京國際馬拉鬆賽上一位吉利大學的選手小王中途暈倒後猝死,其後他的家人把吉利大學告上了法庭……(略。)

這還是那個跑法院口的記者弄出來的報道。該記者在建議觀點裏寫道:(略。)

在該節目直播之前例行的討論會上,得出了比較一致的意見。

首先,這次比賽舉辦方給所有運動員都上了保險,該運動員由於猝死而獲得了舉辦方給付的8.3萬元保險賠償。但是,如此賠償額度,顯然是非常低的,別的不說,即使與道交法所規定的機動車駕駛員無責賠償金額還要少。(如此,真還不如不參加什麽見鬼的比賽,而去撞人或者被撞死呢。)8.3萬元一條人命,無論如何也太廉價了。

其次,這個事件還是反映出,如果有了榮譽就歸集體,而一旦出了麻煩就推卸責任。

還有,目前各種體育比賽中弄虛作假的情況愈演愈烈,即使國字號的運動隊參加國際比賽,也照樣用國家隊代表比如大學生代表隊。

這應該算是個通常所謂的“未決案”。平素裏很多時候,這種案件在點評上都會閃爍其辭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不涉及案件本身而是采取所謂“跳開去說”的方式,避免媒體影響法院判決之嫌。不過這次倒是旗幟鮮明,闡述了節目組的基本立場。

按照我的態度,就應該如此。媒體對司法程序以及結果的監督原本也是社會運行的必要內容,對於案件進行媒體立場上的評論,也是現代社會生活的應有之義;另一方麵,如今司法體係除了政府是必須要俯首帖耳之外,任何社會力量根本不足以對其形成影響,法律的製定與執行被利益集團化傾向非常清晰而且嚴重,媒體能夠做的,不過就是在一旁無可奈何地指指點點,說些個無關痛癢的話來彰顯孱弱的社會力量的存在。

而且,至少從理論上說,媒體對於權力的監督,當然包括司法權了。同時,在媒體能夠秉承客觀公正立場這種前提下,超乎成文法而在自然法層麵對於案件提出自己的觀點,也是現代社會生活的必要構成元素。

的確,至少在表麵上,進行那些點評是無可非議的。

比如,一個參加國際馬拉鬆比賽的運動員死亡,獲賠8.3萬元,似乎實在說不過去。道交法的事情就不說了。2005年該節目報道,根據《蒙特利爾公約》,從7月31日起,國內旅客在乘坐國際航班時,如遭遇傷亡、航班延誤、行李破損等問題,將與國外旅客一樣享受航空公司的無條件賠償。旅客傷亡時,不論航空公司是否有責任,隻要損失不是索賠人一方或第三造成的,承運人的賠償限額增加到10萬元特別提款權,約合110萬人民幣。……不過,這種賠償標準僅限於旅客乘坐國際航班,乘坐國內航班還是按國內相關法律進行賠償。根據1994年實行的《國內航空運輸旅客身體損害賠償暫行規定》,航空公司對每名死難者的最高賠償金額為人民幣7萬元,這與公約中規定的國際航班死亡賠償標準相差了14倍。

這是什麽情況?同樣是中國人,乘坐國內航班發生事故死亡就得按照1994年的標準獲賠7萬元,而如果乘坐國際航班就可以獲賠110萬元。這也算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吧。如此內外有別,如此崇洋媚外,如此在與國際接軌和中國國情方麵存在巨大差異,應該也達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了。如此,為了能夠享受國際待遇,即使是飛上海也要轉道比如韓國饒丫挺的一圈,享受這10萬元的特別提款權的洋鬼子待遇。

航空乘客五花八門什麽人都有,而參加國際馬拉鬆比賽者卻遠非人人可為,能夠跑下全程者應該也是出類拔萃之輩了。這種人在賽事中如果意外死亡,隻賠付區區小數,隻相當於國際航班賠付標準的不足1/12。同樣是國際活動,隻要沒出國門,國人就得命比紙薄,凸顯出中國人性命被輕視和鄙棄的狀況。

說到現在中國的競技運動(我還是不願意用充滿文革氣息和中國特色的“體育”這個詞匯),更是個亂七八糟的地界兒。不久前的全運會上柔道比賽中孫福明讓牌造假、以及這次運動會上大麵積假冒偽劣事件被揭露,也算昭示了中國如今連如此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的運動領域都已經這般積重難返;而特運會上智障運動員的足球水平竟然超過了中超,雖然事後中國殘聯夥同賽事組委會就此召開新聞發布會辨白這種報道純屬捏造,但卻色厲內荏地不了了之,讓人太懷疑那種以正常人代替殘疾人參加運動會並且取得好成績以為地方政績增光添彩的報道絕非空穴來風。

本來嘛,當今的中國,除了騙子和母親可能是真的,其他什麽不可能是假的呢?

而各單位為了自己的名聲及其可能帶來的各種利益,尋求聘請非本單位的專業人士參加各種比如運動、藝術、學術、知識、就業、經營等方麵的賽事,這還是什麽新鮮事?光是全運會上那個丁俊暉就被四個省市爭奪代表本地參加比賽,也真夠臭不要臉了吧。如此,像一個民辦大學聘請個外麵的運動員,這有什麽稀奇?對於社會來說,法無禁止即可行,哪條法律上也沒說不得聘請非本單位人士參加比如現如今已經由於每屆都要弄死幾個人而舉世聞名的北京國際馬拉鬆比賽等諸如此類的活動,請了外麵的人代表大學方麵參加了,當然是遵紀守法的了。

既然聘請了外麵的人為自己撈取好處,就應該承擔由此而產生的責任和義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被聘請者參與合同標的活動過程中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可現在,吉利大學方麵卻以那樣的借口拒絕承擔法律責任,也真是夠讓人大開眼界的。

吉利大學方麵稱,吉利大學是大學,不是生產經營單位,因此就不存在雇傭關係。這種強詞奪理的態度,表明了校方的基本立場。

現在不從法律上分析這種借口到底是否站得住腳,隻是看,說吉利大學不是生產經營單位,而是大學,這意味著什麽呢?

大學不是生產經營單位,所以即使聘請了外麵的人參加活動,也不能算是雇傭關係;大學不會與學生形成雇傭關係……這種話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但是,無論從常識上還是法律上,都可以令人明晰,聘請外人參加賽事,與作為交換條件錄取為本校學生,這原本就是不同的兩回事。前者是一種勞務合同關係,本身就應該是一種雇傭關係,這與雇傭學生無關。假如本校學生參加活動發生類似事故,那麽關係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而死亡者死亡之際,並非該校學生,與是否雇傭學生當然沒有關係。

令人奇怪的是,吉利大學既然是大學,怎麽會出行如此胡攪蠻纏混不講理的說辭呢?如果大學是這副模樣,還怎麽教書育人?

再往下看,問題就清楚了。這吉利大學是個什麽東西?是吉利汽車集體的產物,是吉利董事長李書福的得意之作。

坊間介紹,李書福以狂人著稱,他和吉利除了要“造老百姓買得起的好車”,還要讓“吉利轎車走遍世界”。李書福是浙江人,而且是浙江商人,精打細算是他的強項;同時李書福具有他人少有的遠大抱負和膽量,否則他也就隻能零敲碎打,靠開照相館為生了。李可謂中國最草根的企業家。他的初始學曆是高中,沒有任何背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是靠開照相館賺的2000元錢。後來,他造冰箱、造裝潢材料、造摩托車,最終進軍汽車行業,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李的膽量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別說造汽車,叫他造飛機都敢”。

現在雖然還不能說當下的中國依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卻是給了冒險家很大的舞台。吉利的成功雖然被諸多汽車“業內人士”所不齒,但是,如今是民族主義盛行的時代,但凡與洋人作對的招數,都會引得廣泛而空洞的喝采。

李書福“初始學曆是高中”,所以,對大學就有著與我差不多的酸葡萄心理。而一旦成為暴發戶,當然要弄個大學出來給自己圓夢,讓世人知道,沒上過大學的人照樣能夠辦大學,照樣能夠讓大學生服服帖帖畢恭畢敬,照樣能夠給大學生頒發文憑。

想那比爾•蓋茨也真沒出息,都當了世界首富了,應該算是富可敵國了,怎麽就不弄個哈佛第二來為自己肄業經曆報仇雪恨,成就一個對哈佛不可一世的師生們頤指氣使縱橫捭闔運籌帷幄的奇跡?最起碼,也可以聘個肯尼亞、坦桑尼亞等高水平選手以蓋茨所造大學的名義參加北京那個每年一度必定要個把運動員的命因而猶如刑場的馬拉鬆不是?就算是運動員意外死亡,也可以較真說不存在雇傭關係來把自己弄得一清二白,不比弄什麽蓋茨基金會捐贈大部分個人財產還把巴菲特等巨賈都招呼來曆經千辛萬苦進行狗屁慈善活動來得經濟劃算而且流芳千古?

知道不?北京吉利大學成為北京市政府20多年來批準設立的第一所具有獨立頒發學曆文憑資格的民辦高校。這說明什麽?李書福在搞定政府官員謀取市場優待政策方麵的功夫的確了得,哪兒是蓋茨那四眼兒可比的?

非但如此,當今的吉利,已經進入了國家隊,成為中國政治體係當中不可或缺的組成要素了。8月4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編輯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眼睛長到腚上咧。什麽遴選公平公正?這種原本就涉嫌違背行政許可法的行徑,當然很符合李書福的心願了。說中國那些企業有75%沒有自己的研發機構,等於沒說,人家李書福不光有研發機構,還有大學呢。參與技術創新體係有什麽新鮮的,咱還有本事弄點子外援來參加北京馬拉鬆呢,並且更絕的,就是弄來了的弄死了,還可以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什麽叫創新?這才是!技術創新,當然包括推卸責任技術的更新換代啦!

本來,吉利在如今的中國就很紅火。7月27日快訊,(何必注,略。)

狂人就是狂人。誰敢說狂熱等於瘋子,那肯定是判斷力有問題。

同為狂人的國際著名金融大鱷索羅斯,也對中國民族品牌汽車垂涎三尺。6月15日快訊,(何必注,略。)

怎麽樣?中國狂人和米國狂人都弄到一塊去了。雖然李書福沒趕上索羅斯這班車,但還是證明中國民族品牌汽車前途無量嘛。索羅斯是什麽人?錢燒得建立個基金發誓要把小布什給弄下台,看看沒戲,轉道扶持中國民族品牌汽車來了,玩得夠神乎其神的吧。如此,李書福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和敢想敢幹的作風,碰到國際頂級狂人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而且,中國民族品牌汽車的表現不一直是可圈可點的?雖然有陸風在德國遭遇到令全世界華人感受到奇恥大辱的經曆,但這也攔不住中國人發奮圖強不是?8月1日快訊,(何必注,略。)

這種所謂“造芯”,不知道是否能夠激勵吉利造出運動員心髒起博器,省得外聘來個人跑沒幾步出了事還要興師動眾勞民傷財打官司。

而針對中國汽車這種態勢,國際上也是如臨大敵。5月19日快訊,(何必注,略。)

在中國,一個非常讓全世界都奇怪的是,通稱非中國人為“外國人”,也許是殖民心態中最光宗耀祖的表現。現如今,“外國人”的韓國也對中國汽車的走勢擔驚受怕,這還不是中國狂人可歌可泣的光輝業績麽?

但狂人並不是一路風順,並且也要為瘋狂的肆無忌憚而付出代價。5月18日快訊,(何必注,略。)

這種資本原始積累時期典型的外延式擴張的路數,當然是李書福這等狂人所熱衷的。

其實,李書福弄個吉利大學,原本就犯了企業成長過程中最容易迷失自身的多元化發展戰略的大忌。如今,分工日益精細,人們都在走日益專業化的道路。可李書福這個卻逆流而上,專門選擇與潮流相背離的方向,不肯比較比爾•蓋茨的路數,非得沒有任何禁忌與規矩地為所欲為,在根本不為吉利大學那個外聘的運動員承擔什麽責任的時候,也在為自己和吉利挖掘著墳墓。8月7日快訊,(何必注,略。)

現在,吉利的敗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中國汽車民族品牌企業又會多出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英年早逝之輩,成就了與時俱進喧囂當中整個民族品牌乃至整個民族的敗落。

如此,再看吉利大學巧舌如簧推卸責任,大概就是苟延殘喘時期的回光返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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